备的婉约女子,而且相貌出众,受人尊重,比如杨绛杨先生、比如冰心先生。
但是下一刻,她看到“牢房”内,有十几位相貌极美的女子拿着手绢嘤嘤呜呜哭泣,火气便不打一处来,冲着范鹤鸣微微冷哼一声:“不坐,怕脏!”
不用说,这十几位女子便是范鹤鸣纳的小妾,在林婉儿眼中,范鹤鸣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看到谁家姑娘标致漂亮就强抢回家,但是在外人面前还装出一副读书人的斯文姿态,想想都觉得恶心。如今这人已经身陷囹圄,竟然还变着花样儿来欺侮这些女子,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委屈凄惨的哭声,范鹤鸣真是该死啊。
“嘿,说什么呢?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哪来的泼野女子。嘴上怎么没有一个把门的。出口真脏。”
“就是,就是,看那一身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贤秀之人。冠冕堂皇,华而不实。”
那十几位梨花带雨的漂亮女子顿时一脸怒气,气势汹汹的望向林婉儿,有几个脾气火爆的女子好像都有撸袖子打人冲动。西凉女子多豪爽,此话一点不假。管你是天下才女还是钦差大臣,对夫君不敬,那就不行。
林婉儿张了张嘴巴,嘿。这群人怎么不知好歹,我是来替你们打抱不平的,怎么矛头还都指向我了。
“都闭嘴。怎么和林先生说话!”范鹤鸣一声呵斥,十几位女子顿时乖乖闭嘴。拿眼睛狠狠刮了林婉儿一眼,一人一眼,那便是十几眼,每一眼中都是*裸的鄙视和挑衅,饶是身经百战的林婉儿都有些经受不起。
范鹤鸣亲自搬了一个凳子,让林婉儿坐下:“林先生,快请坐,寒舍有些凌乱,见笑了。”
林婉儿咧咧嘴角,这人还真将“牢房”当作“寒舍”来居住了,看范鹤鸣的气色确实比初识之时多了一丝对生活的满足,她毫不客气的坐下,端了端架子,配合身上的宽大的衣衫,确实有些母仪天下的威严风范,只是眼睛太圆太大,少了丹凤眼的凌厉。
“以前公务繁忙,总是抽不开身,有些书籍想读总是没有时间。如今好了,时间充裕,环境清幽,便让人将书籍都搬了过来,得空便读,读累便睡,醒来继续读,书籍也随手便丢,落了一屋子,哈哈,果真应了那句漫卷诗书喜欲狂。”范鹤鸣笑着说道,伸手掀开倒放的茶杯,提起茶壶想要给林婉儿倒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
若是平日十几位妻妾早就极为懂事的拿起茶壶,手法熟练的沏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盈盈浅浅的为夫君取点面子,但是对待林婉儿,这十几位女子却默不作声,看房顶的看房顶,瞧地面的瞧地面,浑然不将林婉儿放在身上。
“我来!”一声极其温柔的身影响起,林婉儿此时才发现在十几位女子后面有一位相貌清秀,衣着简朴的女子,她缓缓站起身来,眼神焦距飘忽不定,伸手摸了摸身旁。
林婉儿知晓这位目盲女子便是范鹤鸣的一生挚爱,当前阴差阳错擦肩而过,多年之后再相见自然有着千言万语,第一眼从新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子,范鹤鸣忍不住落泪,目盲女子却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