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乾时常嘀咕“南边,怎么样了”,她便将外甥女叫到身旁。郑重其事的叮嘱道:“丫头。富贵与否就在一念之间,记住,你以后的名字叫……南边。听到没?”
小丫头稀里糊涂,但是从小村庄来到这上京城,见识了大场面,还能吃美味可口的糕点。她整天美滋滋乐呵呵的,姑母说什么便是什么:“是。姑母,以后丫头的名字就是姑母。”
“南边!”老嬷嬷一声喊。
小丫头懵懵懂懂望向了南边,南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咣,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小丫头脸上。登时出现了五个手印,小丫头的眼泪突然便落了下来,一颗一颗掉在地上。心里委屈的直想家里的娘亲和弟弟。
“傻丫头,你的名字叫南边!”老嬷嬷厉声说道。“不要再让我提醒你第二遍!”
说着,她便离去,留下落泪的小丫头。
果不其然,一日从澶州来上京城的信息晚了,赵乾急不可耐的连番问道:“南边,怎么样了?南边,怎么样了?”
老嬷嬷适时不合规矩的站了出来:“殿下,南边还没到,等南边到了便立马送过来的。”
赵乾没有在意老嬷嬷的话语之中语病,更不知道这是一个偷换概念的计谋,不耐烦的摆摆手,再三叮嘱道:“等到了,一定、必须、马上送到我的住处。”
老嬷嬷点点头,退了下去,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嘴角翘起的一个弧度。
如今的赵乾已经没有批阅奏章和管理朝政的心思,比之书上所说的昏君还要昏庸上三分,更何况他还没有登基大宝成为君主。
行走在皇宫内,赵乾越想越郁闷,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命人取来一壶酒,走到御花园最中央的万春亭,自己坐在亭子里,一边数落着林婉儿的不是,一边仰头喝酒,渐渐地,三皇子便脸上旋起两片晕红,舌头打结,眼前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幻形状。
夕阳西下,酒坛清空,赵乾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向着住处走去,余桂想要搀扶一下,赵乾打开他的手:“我玉树凌风、千杯不醉!”
然后玉树临风、千杯不醉的三皇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余桂他起来,心里叹了一口气,男子痴情起来比不女子差几分。
在余桂的搀扶下回到住处,赵乾伸手指了指那老嬷嬷:“那个来了吗?”他说的是,南边关于林婉儿的比文招亲的信息来了吗。
老嬷嬷低头弯腰,心里窃喜,三皇子醉酒,真是天助我也:“南边已经在房里了。”
赵乾点点头,推门进去,然后关上门,踩着曲线来到书桌前,胡乱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平日里的纸条,正纳闷之间,迎面扑来一阵香风,床上躺卧着一具蒙着被子的玲珑躯体。
打了一个酒嗝,赵乾扶着墙壁走到床前,酒精刺激着他的大脑,将床上躺卧的美人当作心中思念的人,贼兮兮躺了过去,双手交错在胸前,嘿嘿一乐呵:“婉儿!”
被子里的南边小丫头心扑通扑通直跳,想着姑母的教诲,无论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