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止住了哭声,看到眼前的漂亮姐姐有些害羞,脸色微红的低下头:“我只是伤心,伤心如果明天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米粥怎么办。”
林婉儿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冲着满街的人喊道:“明天还有米粥可喝,馒头可吃,大家伙敞开了肚子吃,吃穷了算我林婉儿的,就是不能不吃饱。”
人群中一阵欢呼,然后呼啦啦跪倒一片人,口中齐声呼喊“林婉儿,林婉儿”。
林婉儿看向孩子,问道:“这样行不行?”
孩子脸上荡漾起如同阳光般的笑容,猛的点头,旋即脸色又是一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后天呢?”
林婉儿说道:“也一样。”
煮粥放粮确实是一件大事,购买大米的银钱不用说,光是维护秩序就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到了后来宝玉和玉宝都扛着两个大长勺,站在冒着热气的大锅后面,气喘吁吁的帮忙。
这件事情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济南府炸开了锅,按理说,煮粥放粮是天大的善事,但是却经过读书人的嘴巴变了味道,说是这林婉儿越俎代庖,看似接济百姓,实则是在捣乱,试问如若天天煮粥放粮吸引山西难民来济南府,那么济南府会面临人口爆炸,本就拮据的官府可能连放粥的银钱都没有。退一步再说,难民多是少教养的粗鲁之人,不服管教,救活一个还不如死一个。
风言风语不断在济南府传播,传到难民耳朵里,也传到林婉儿耳朵里,难民皆是群情激奋,组队要去济南衙门讨个说法。
不过林婉儿却依旧优哉游哉的煮粥放粮,全然没把流言蜚语放在心上,私底下还开玩笑说:“这群读书人真是吃饱了撑的,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篇骂我的话,还不如直接给我按上一个把社会主义羊毛的罪名来的简洁明了。”
众人不解,开口问道:“何为社会主义?”
林婉儿解释道:“有衣同穿,有饭同食,无处不温饱,无处不平均的一个地方。”
众人对林婉儿时常蹦出奇言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觉得如果世间多几个像林婉儿这样的善人,说不定那个“社会主义”真会到来。林婉儿摇摇头,不想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因为那还要涉及到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解释起来又是很复杂的。
虽然有不利于林婉儿的言行,但是官府并没有多么阻拦,而且还无形之中多有帮助,比如运送粮车,多有衙役明里暗里的帮助。煮粥放粮的客栈前多有衙役走动,帮助维持秩序。明显是受到上级暗示,这让林婉儿对府尹陈和的感官多有改善。
林婉儿的煮粥放粮还引发了一个连环效应,难民本身便是耕农,平日里下地干活惯了,如今吃饱了却只能躺在阳光底下晒太阳,就感觉身体拧着一股劲,浑身难受,然后自发性质的将济南府上上下下“打扫了”一边,比如济南府以往很著名的黑虎泉,由于泉眼堵塞,泉水溢出,平时臭气熏天,难民们将泉眼疏通,引流入护城河,如今泉眼清澈,泉水甘甜如昔。林婉儿煮粥放粮的水就是这黑虎泉的泉水。
一日,像往常一般,林婉儿准时煮粥放粮,难民很有秩序的排队。林婉儿忙乎了整整一早上,腹中也是**,随手端起一个最大号的碗,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米粥,然后拿起一个馒头,抄起几块咸菜,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周围难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