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一溜小跑入内,与她附耳这样那样一番,飞快禀报了喜服的事儿。
安南婵将手中正在把玩的簪子啪地朝妆台上一砸,满面红妆陡然一变。
“姓温的那个瞎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师父为人心善,清心寡欲,不与他争长短,他就处处得寸进尺!”
“嘘……!”
宫女慌忙跪下求饶,“殿下请小声点儿,剑君于我北玄,有救世之恩,您说这话,可千万不要被外人听见,万一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坏了大婚的喜气可就不好了。”
安南婵不悦,“那又怎样?我们的大婚,是圣女亲自指定的!今日的一切,是我应得的。谁敢阻拦?”
她说着,对镜摸了摸脸。
这个世界,每个人修行到一定程度,都会炼出一样命元,用来在必要时刻抵一次致命危机。
一千年前,安南婵修行尚浅,命元极其单薄,却敢拿出来挡了楚微凉的天魔解体。
她自己用一条小命,换了方寂雪最值钱的一条命,也是从那时起,引起了教宗的注意,认为她是个可用之人。
其实,谁都不知道,她之所以敢赌,也是因为事先已经偷偷查探到,方寂雪的命元早就没了。
当时如果没有她,他恐怕就已经在洗罪台上,给楚微凉那个好徒儿陪葬了。
所以,他永远欠她一条命。
只不过……,虽然赌赢了,代价却是巨大。
安南婵镜中这张脸,虽然看起来光洁莹润,青春如故,可当初承受的痛苦,却记忆犹新。
楚微凉,这三个字,她一想起来,脸就痛!
“给我盯紧那个温疏白,今日是本宫的婚礼,谁都休想破坏!”她恨恨道。
另一个宫女也慌忙跪下相劝,“殿下今天大喜的日子,要放宽心,不值得为不相干的人动怒。您与宗主,天定姻缘,从今以后,必是双宿双栖,永结同心的。”
安南婵终于收拾情绪,重新将那簪子拿起来把玩。
“你说的对。”
说完,又想了想,心头有些甜蜜。
从今晚开始,他不再是她高高在上的师父,而是她的寂雪哥哥了。
两个宫女在底下交换了一下眼色,小心翼翼又为难地提醒道:
“对了,殿下,庄师姐那边的封脉印还未解,十分痛苦,哭闹不止,怎么办?”
安南婵不耐烦,“本宫不是已经帮她压制了吗,还哭什么?若不是她眼瞎,怎么会惹到温疏白?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叫她闭嘴!”
庄燕心手臂上的封印,看似简单,可是以安南婵今时今日的手段,依然无法解除。
除非请方寂雪亲自出手。
但是,她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了旁人的事惊动他,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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