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呢?
猛然想起药袋在城楼上被面前这妖孽偷走了,后来忙忙活活的还没来得及配制,眼看着面前的人一步步的逼近,似乎能感觉到浓浓的杀气,逼得沈觅一步步的往后退。
这可怎么办,难不成喊救命?
这么偏远的院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见。
听见了也来不及报信吧,暗处还藏着个会飞的把门儿呐!
已经抵到墙角,退无可退。
窦宪距离沈觅不过一拳距离,面前的小女人目中闪过出惊慌,面上却强做镇静,窦宪静静地与她对视着,直到眼前的小女人眼睛一闭,头歪向一边,口中恨恨吐出六个大字:“士可杀不可辱”。
窦宪今日也不知哪里来的好性子,将摇落在沈觅发髻上的梅花一片一片取下,悠悠道:“可杀不可辱?我通常喜欢辱了再杀,今日我心情好,或许可以为你破个例,杀了再辱,你可喜欢?”
完了完了,这小倌儿还是个变态。
沈觅紧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着各种有可能的脱身之法,又忽然想到黄太守能让那护卫带着自己来这里,明摆的是默许了,原来小倌儿的那一腿是黄太守,上次城楼上不过是怀疑,原来还真是啊。
这老东西,还有这小东西,不,他俩都不是东西。
见面前的人不作声,窦宪两指捏住沈觅的下巴微微抬起,阴恻恻的说道:“瞧见这满院子的梅花了?甚是漂亮,我喜欢将杀死的人埋在下面做花肥,来年梅花开得更艳,你,可愿意做这花肥?”
谁愿意?
沈觅闭着眼睛摇摇头。
窦宪继续道:“即是不愿意,那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口中的阿现是谁?他如今在何处?”
沈觅用力摇摆脸颊,想挣开窦宪的两指却无能为力,“曾是我既爱慕又恨过的人,如今他在何处我也不知。”
没作伪,很好。
“下一个疑问,你可曾救助过一名伤重的男子?”
见沈觅脸色陡然一僵,窦宪嘴角微抿,似笑非笑,“看在几次肌肤之亲的份儿上,我不妨提醒你一下,”嘴唇慢慢靠近她耳际,轻轻吐出三个字—“李仲贤。”
沈觅稳了稳心神,摇摇头,“不曾。”
窦宪是谁,审过的人不知凡几,沈觅面色的变化自然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窦宪扯出一抹笑,食指摩挲着她滑嫩的下巴,“不说实话的姑娘可不是好姑娘,狡猾又抵赖,我是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想想,对了,上次有个美人对我说谎,你猜如何?”
沈觅闭目不语,窦宪自言自语道:“我吩咐人特制了一口大锅,将她蒸熟了,掀开锅盖你猜?会是什么样子?美人还是美人。”
沈觅心里厌恶至极,暗道自己做了什么孽,怎会遇见这么个混蛋,还是赶紧喊人救命吧,好歹别死在锅里。
救命二字还未出口,窦宪又悠悠吐出三个字—“李仲贤。”
这三个字的确是沈觅所挂心的,堵得‘救命’二字卡在嗓子里喊不出来。
被猫戏耍的老鼠也是有耐性的。
沈觅用力挣开钳制自己的大手,使劲揉了揉下巴,怒道:“姓窦的你到底要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蒸也好煮也罢,麻烦你利索些,老念叨李仲贤做什么!他与我何干!”
见沈觅恼怒,窦宪笑容更甚,“既是无关那更好办了,成一。”
成一飞身下来单膝跪地,“主上请下令。”
“沈姑娘说了,李仲贤与她无关,那便将李仲贤置于锅中,煮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