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作美,连着几个好日头,药材晾晒的极好。
汤妪把做好的药丸装入小陶瓶,再用塞子封好,“姑娘的手真巧,这药丸带着股子清香味,好闻的很。”
沈觅笑了笑,“银杏树的叶子果子皆可入药,浪费了白白可惜,待做好这个香膏,妪可以试一试,看好不好用。”
见沈觅把珍珠磨成细粉,一遍又一遍的研磨,各道工序十分细致,汤妪笑着摆手,“姑娘可别,妪老了,白白糟蹋了姑娘的好东西。”
“怎么叫糟蹋,左右都是自家的东西,若是觉的好,妪尽管用就是,银杏叶添上几味药材,再加入珍珠粉末,可消斑去痘,用了之后脸上滑滑的,香香的,不比街上卖的差。”
“姑娘的手艺定然是比街上好的,单说这珍珠,都磨得比面粉还细了,也就姑娘能耐下性子做这些,妪只在一旁看着便觉得工序繁杂。”
是很繁杂,眼下有空闲才做这个功夫活儿,在青州的时候整日里忙活,想耐下性子都没有功夫做。
为了装这个香膏,沈觅专程跑了好几家店铺,最终看中了一枚银质盒子,小巧玲珑很是精致,盒子里面刻上“沈家秘制”四个字,这样即使香膏用完了还可以装小首饰,一打开盒子便可以看见自家牌子。
当然,价钱也不便宜,核算下来和香膏的本钱差不多,不过本来也没打算便宜卖。洛阳城里世家贵族多得很,只要东西好用,不怕卖不出价钱。
沈觅跑了几家大些的香粉店铺,平日里往店里推销货物的很多,店掌柜的见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上门有些不待见,可沈觅说了,把东西放在柜台上,卖了银子再来收钱。
掌柜精明得很,一听不用出本钱买下来,还不用担心亏本,赚了银子自己分成,还是五五分,这可是天下掉银子的事,当即答应下来。
果然,香膏卖的极好,不过半个月,百十盒香膏销售一空。沈觅感慨洛阳果然有钱人多如牛毛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没有最贵,只有更贵,奢侈品这东西,无论哪个年代都不乏有人喜欢。
沈觅从中选了一家大的香粉店保持长期合作,其余的店铺若想卖香膏只得从这家大的店铺进货。那掌柜很高兴,看到了发财的新路子,三天两头的来催货,不过沈觅说了,就是限量才显得更加金贵,一个月多少盒是定量的,多一盒没有,若想要,可提前预定。
掌柜觉得很有道理,回去又把价钱抬高了两个档。这样一来,沈觅省心省力,银子却不少赚。
汤妪听说一盒香膏顶自己一年的房租,惊得嘴巴半天合不上,直叹这树上的叶子都变成金叶子了。
可就是药丸进行的不顺利,香膏这东西见效快,往脸上一抹便可以感觉得出好坏,可药丸总不能随便让人尝尝,吃出毛病来算谁的?沈觅又是外地来的,难得到信任也很正常。
正为难的时候听见汤妪来禀,隔壁薛温良回来了,正在门口等着呢。沈觅心中一喜,忙让汤妪快请进来。
话音刚落,薛泽带着一股子柔风的走进来,把手上的几个油纸包交给汤妪,看着沈觅笑道:“前阵子去了趟青州,你姐弟俩从青州而来,想必思念故土,便带了几样青州的吃食。”
沈觅闻见一股子很熟悉的味道,见油纸包沉甸甸的有些分量便上手一摸。
咦?好似是自己的最爱啊!
沈觅喜上眉梢,刚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