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摇头,“我只管做,卖到哪里并不知。”
“前阵子我参加一个赏花宴,去的皆是长安上层的夫人和贵女,其中还有长公主的女儿,你知道我素来不善交际,也搭不上什么话,只坐在僻静处等着散场子,偶然听几个贵女说起近来长安兴起了一种香膏,盒子精巧,香膏细腻芬芳,比宫里出来的都好用,还每个月就那几盒,多要都没有,不得已,各家贵女便让自家的婆子提早排着队去买,你想想,这些人家的婆子婢女都是见过世面的,到哪里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何曾干过排队的事儿?可还就得非去不可,听得我在一旁直乐。”
“那你怎知就是这个香膏?”
“那几个贵女带着香膏,打开时我闻到了,就是这个味道,甜而不腻,也是这样的盒子,可惜当时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不然早要个十盒八盒的放在身上,见人送一盒,准保她们乐着呢,省的我见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话。”
“喏,够你送一阵子的了,有和那一样的,也有稍稍改了配方的,不同的功用不同的颜色,我都写在书简上了,你自己到时候慢慢看。”
“我听那几个贵女说这东西卖的可贵着呢,炒到一盒百十两银子,当时我惊讶的不得了,如今知道是你做的,我猜这价你大约说了不算。”
百十两银子??
沈觅咋舌,掌柜的够黑!
说好的五五分,居然还是给自己一盒十两银子......真够黑!
“嗯。那掌柜的是够狠心的。”
李仲玉眨巴眨巴眼:“阿觅,看你吃亏我很心疼......”
沈觅翻了个白眼:“你想要开铺子?”
李仲玉嘻嘻一笑:“好水不流外人田,你的便宜凭什么让那掌柜的占?就该我来占。”
“仲玉啊,做人要实城,能走直路就不错了,还学着别人拐弯抹角。”
“好阿觅,我知道自己不聪明,回头吃点你给的乌鸡白凤丸补补脑。”
“你还是多吃点核桃比较好......”
两人仔细敲定了一下合作方案,铺子有现成的,是金直亲生母亲当年的嫁妆,就在长安城的繁华地段,如今正出租着,待租期一到便可收回。
掌柜的如何找?
李仲玉拍拍胸膛,沈觅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去,却听李仲玉很有信心的打包票:“交给金直,他手底下有人。”
果然嫁了人就是不一样,背靠金山啊!
不过倒是个好主意,左右沈觅在长安也不认识什么人,除了那不招自己待见的窦宪。
沈觅平日里事情多,没那么多功夫增大这些东西的产量,于是直接写了几个方子交给李仲玉,“这方子和步骤我写的很是详细,若想正儿八经儿的开店,得需要作坊和人手,这事还得交给你夫君来做。”
李仲玉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能者多劳,得交给他,他不劳谁劳?”又笑咪咪的看向沈觅,“铺子是金直的,人手也是金直的,出本钱这事儿......我看也交给金直好了,赚了钱算咱俩的,赔钱了算他的,这样咱俩就不会赔钱了......咱俩还是五五分,赚的银子先放我这儿,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或者你亲自来拿。”
沈觅乐不可支,“你这胳膊肘子是不是长歪了,不朝着你夫君,竟朝着我,我不过是出个方子,还五五分,你家夫君劳心劳力的没好处?怎么也得分个三成给他啊。”
李仲玉瞪大眼睛,“怎么没好处?我就是他最大的好处。”
“你这乌鸡白凤丸没白吃。”
“少来嘲笑我,我算账明白着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