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扬名太快,又逢朝局动乱,听闻太后对你十分不满,你就在此处休养吧,不要出门。”
沈觅不解道:“太后为何对我不满?”
对此金直也无奈,解释道:“太子查证,下毒乃是梁王主谋,魏其侯亦有份,太后心疼梁王天下皆知,只说是瘟疫,并非下毒,你献出解毒药方,侧面证实就是下毒,梁王和窦家受尽百姓唾骂,而你因此扬名天下,听闻很多百姓家里为你供了长生牌,说是降世的菩萨,太后昏庸,说你是图名利的江湖骗子,其实不过是找人嫁祸罢了。”
这锅太大了,沈觅可不想背,奈何窦太后硬往自己身上扣。
“我知道了,不会外出,也不敢外出。”
药方那日交给了两名暗卫,后来二人进城便没了消息,沈觅也不知药方怎么到了青州张太守那里,不知为何自己的名声传了出去,更不知道谁给李仲玉报的信。
身子并未好利索,疲乏的很,金直一离开,强打起来的精神瞬间消失殆尽,沈觅带着心下无数个疑问回屋补觉。
窦宪这几日十分暴躁,连成一也不敢轻易往前凑,生怕遭殃,看看被严加审讯的三十二名护卫,成一很羡慕在春园里拔草的成三。
窦宪水性极好,亲自带人从静园池中潜到周边的小河,翻来覆去的寻找蛛丝马迹。
可从小河上岸即是大山,哪有那么容易寻找,何况金直亦是有意掩盖痕迹。
寻了几天,依然无果。
窦宪不死心,借着太后捉拿沈觅之名全城大肆搜捕。
梁王整日待在太后身边,莫说吃喝,连睡觉都在太后塌旁,睡梦中时常哭醒,口口声声喊着冤枉。
看的太后泪眼汪汪,心软的一塌糊涂,越发的对皇上又怨又恨,始终不曾过去探望。
几位以安御史为首的朝臣跪在太后宫前哭诉,求太后以大义为重,以天下为重,莫要老母鸡护鸡仔般为梁王脱罪,气的太后几次晕厥。
听闻太后身子不爽利,太子几次探望都被拦了回去,太后只说梁王侍疾在侧,其余人等一律不见。倒是馆陶长公主尚可来去自如,在太后眼里,自己的闺女可是亲的,自然不算在“一干人等”之列。
这日馆陶长公主从长乐宫出来,见太子立在一旁,使了个眼色。太子假意走开,不一会儿,两人单独在宫里一处僻静院落“偶遇”。
“见过姑母,还请姑母出个主意。”
馆陶长公主摘一朵桃花簪于发间,问道:“你父王今日可醒了?”
太子黯然道,“醒过来小半刻钟,又睡过去了。”
“这次老太太实在有些过了,彘儿,你父亲啊,过于心软,”馆陶长公主将花取下,在手心里把玩片刻,随手一碾,“老了,年轻时最爱戴这些。”
太子但笑不语,从旁摘了朵木芙蓉为馆陶长公主簪于发间,“姑母容色华贵,佩戴什么花都好看。”
馆陶长公主走到桃树下,打量着花枝,“太后身子不爽利,这几日汤药不断,你该去看望还得去,她不让你进是她的事,你不去则落下不是了,梁王毕竟是你长辈,你不可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