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年这边还晕着,安静了很久的耳麦突然传出周欣欣的怪叫声:“崽崽崽,快看你微博……我天。”
“我已经看见了。”戚年摸了摸鼻尖,有些想笑,又有些鼻酸。
她不知道纪言信是怎么做到的,毕竟平时高冷正经的纪老师怎么看怎么和这些二次元的人物挨不着边,可就是能在她被欺负的时候,迁就着她的方式替她挡下这瓢泼的大雨。
原本僵冷的手指像是注入了一脉暖流,暖得发烫。
戚年边手速飞快地一一回粉,边思索着。
几秒后,她下定决心,握着鼠标的手指轻移,落在微博的输入框里。
手心已经细细密密地出了一层汗,戚年用指尖在鼠标键上轻轻的摩挲着,良久,终于开口问道:“欣欣,你觉得让路清舞那个编辑开口证明的可能性有多大?”
周欣欣为难地回答不上来。
四年前的事情,除了戚年和路清舞这两个当事人之外,知道的最清楚的还有已经离职很多年的网站编辑以及路清舞在荣品文化的责任编辑。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四年,当时的很多证据都被销毁。可这两个人,尤其是路清舞在荣品文化的责编,能够为当年的事情站出来,那七崽被冤枉诽谤的受害经历就一清二楚了。
周欣欣昨晚翻来覆去想的就是怎么找到已经离职多年的网站编辑以及让路清舞的责编站出来替戚年澄清。
多年的人脉,让这件事刚有一点眉目时,又很快地被无情地抹杀。
周欣欣在荣品文化工作的朋友在听说她打算策动肖黎黎的时候,只一声轻笑,回了一句:“你以为肖黎黎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角色?即使她被路清舞内部举报了,也就敢在我们公司内部闹闹,你看网上有没有传出风声来?虽然我不太清楚肖黎黎是被路清舞捏住了什么小辫子,但我敢肯定,一定是和公司有关的大事情。
再者,肖黎黎作为皇亲国戚,是最不愿意做出伤害公司事情的人。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她这里,不太可能。你别到时候把两个人都逼急了,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对七崽会更不好。”
可是,能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糟糕?
就像是重新陷入了四年前的死局,无法前进,亦不能退后。
只能像现在这样,被动得承受着并不该戚年去承受的一切。
戚年没等周欣欣回答,径直开口:“让蔓草的法律部拟一篇律师申明,哪个理由站得住脚就用哪个。”
周欣欣听得目瞪口呆:“你打算上诉?可是……”
“没有可是。”戚年打断她,顿了几秒,才解释:“我知道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如今只有这种申明才能最直接的和路清舞宣战。这比我解释一万遍,都来得更加有力。”
周欣欣一愣,茅塞顿开。
就像是四年前一样,路清舞用几张有歧义的聊天记录判了戚年的“罪行”。她如今拿出律师申明去反驳,远比她写一百篇“我是清白的”“事情是这样的”申明来得有用的多。
于是,原本打算长篇大论,洋洋洒洒控告路清舞一番的戚年,就这么临时改了决定。申明不发了,就发了一条微博。
一条……很粉红的微博。
——
下午的三点。
在纪老爷子不知道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