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尿裤子！

你成年了还尿裤子！

程雪在心里骂了好几句程时，却还是红着脸蹲下把自己的垫子卷起来。

她低着头不敢看程时，鼓着腮帮子狡辩起来：“我喝水不小心洒在上面了，才不是尿……”

面前的程时不关心这个，反倒往程雪那边嗅了嗅，“你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

“什、什么奇怪的味道？”

她抱着自己的护理垫，说话都结巴了。

确实有一股淫靡的气味，那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混杂了身上的馨香和细汗，变得愈发馥郁……

不臭，却也算不得香。

程雪很心虚，毕竟自己都能闻得到，说不定在别人的鼻子里味道就更深。

趁着程时还没反应过来，她直接踩了一脚程时，直接抱着护理垫跑到阳台。

“你真烦，大半夜不睡觉装鬼，我还没洗澡就是臭烘烘的，别烦我！”

她佯装生气，实则快速把护理垫摊开，在阳台的水池旁边把护理垫冲了冲。

其实本来想着洗澡的时候在浴室洗一洗的，哪里想到那么晚程时还阴魂不散，弄得她都不敢洗了。

护理垫是防水的垫子，水也能冲干净，程雪发现还有些黏，借着客厅的光仔仔细细冲到干净才挂起来。

准备回房间拿衣服洗澡，发现程时卧室的灯还亮着。

多少是好奇哥哥在干什么，悄咪咪偷看了一下，发现程时还在加班。

“加班”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陌生，毕竟还没工作过，这个词仅限于在论文交稿那几日短暂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家里破产，确实忙一些……”

她小声嘀咕着，心虚回到自己的房间。

听妈妈给她说过一些家里破产后的事。

一年时间里，家里卖掉了所有能够卖掉的东西，总算还清了之前所欠的全部债务。

现在程父在重新创业，平日养尊处优的程母都找了一份插花礼仪老师的工作。

而家里大部分的开销还是哥哥负担。

她是家里的一员，等调整好时差自然也要出去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不过，直到现在她都在躲避现实。

半夜撞到哥哥在努力，更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