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漂亮姑娘现场起腻,端的赏心悦目,但屋内还有个男人,却似乎不像我这般爱看。那蝉哥哥傅粉描眉,双陆子轻敲着棋盘,笑道:“我跟爷说她不忿,爷还不肯信,现在当着爷的面也敢耍痴卖疯了。”一边转过脸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早被杀得丢盔弃甲,思索许久也不得法,索性胡乱下了一子。
万歧此行除了驮马仆从,居然还带着两女一男三房姬娈,为示和我不是外人,我们厮混了没两天,她就通通叫来席前献艺。两个姑娘一个擅曲,一个擅琴,剩下个小伙子舞得剑器,打得好双陆。
常说中国古代对同性恋其实挺宽容,但这段时日近距离观摩下来,我倒觉得谈不上什么宽容不宽容。
甚至似乎也谈不上同性恋。
因为其中一方压根就不怎么算人。养几只美猫萌犬,有几个主人还要特地分一下公母?
万歧撸猫般抚摸着那姑娘光滑柔嫩的背脊:“莫气了,若说容貌,衔蝉还比不上你。但要见见秦公子家文殊奴,保管你愧杀。”
我正沉思,听提起我的名字,抬起头来:“啊?”
万歧道:“下回也叫文殊儿进来饮一杯吧。这等绝色,让他在廊下和那些粗物同坐,秦兄也太不怜爱了。”她笑吟吟又摸了把那姑娘:“秦兄那两个妙童,临海数斗金珠也别想寻来。”
……脚袋马袋!
我和文殊奴不是那么回事!
我急了,忙辩解:“他不是……”,却突然发现她话里更让人惊讶的意思:“等会儿……什么两个?”我诧道:“合着篆儿也算?”
篆儿这么个撒尿和泥的熊孩子,还有人能打他的歪主意?
饶算万歧是根老油条,这时也接不上话了。倒是她怀里那姑娘吃吃笑起来:“瞧吧,爷,这世上到底有不贪色的好男子。”
这就很尴尬了。
好死不死,文殊奴偏还挑这会儿来叫门。
他轻敲了三下门,唤道:“爷。”我现在哪能出去见他,只得更不怜爱地喝道:“怎么了?说!”他道:“向公子来寻爷。”顿了顿又道:“叫爷一定出去说话。”
按向曲的德性,若平常事哪有一定叫我出去的,早咋咋呼呼自己进来了。
我心中顿生不香的鱼干。万歧也换上了肃容,站起身送我。
告辞出门,见向曲正勒着马在大门外踱步。一见我露面,远远便大叫:“秦师兄,不好了!”待我走到跟前,他凑到我襟前耸耸鼻子:“你还有心喝酒?那姓肇的跑了!!”
不香的咸鱼干终于翻了生,可万万想不到是这样。
我叫道:“什么?!”
肇先生明里暗里和我说了好几次想回故宅住。我心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