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驭礼昂了昂下巴招手先撤,穿梭在跟着音乐摇摆身体的年轻男女中径直往陆良七的方向去,一屁股坐到了她的旁边,这才注意到她旁边还有两个人,便象征性地伸手同她们打了个招呼:“嗨七七,这是你朋友?”
陆良七本来在忧愁自己的那杯balleysmilk被胡艺妍喝了,眼前这杯长岛冰茶该怎么办,喝吧度数太高,不喝又浪费,毕竟那么贵呢,正犹豫着杨驭礼就不客气地坐到了她旁边,还作死地叫她七七!
“杨驭礼,我们很熟吗?七七是你能叫的?”
“不行么?”
“哼哼。”陆良七冷哼两声表示否定之意,继续摇晃着吸管拨弄酒杯里的冰块,纠结着酒该怎么办的问题。
因为高三的市运动会陆良七去了播音室帮忙,所以胡艺妍是认识杨驭礼的,只是现在没什么心情搭理他,毕竟自己的事都还没捋清楚;而栾婧压根就不记得这号人物,只是提到他的名字能想起曾经中午偷跑到三中体育馆差点被他抓包的事。
被三个人集体无视,杨驭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正好看到栾婧和胡艺妍眼前的酒杯空了,又看了看陆良七眼前的酒杯,以为她们点的是一样的,便自作聪明地唤服务员道:“再来三杯长岛冰茶。”然后便是一堆听起来显摆又无聊的关于长岛冰茶的科普。
“长岛冰茶是由长岛橡树滩客栈的酒保发明了以四种基酒混制出来的饮料,通常里面是添加可乐的,不过这里的长岛冰茶添加了野莓香甜酒,也可产生类似冰红茶的颜色……”
陆良七虽然表面上没有理他,但实际上是听进去了,听他把这酒描述的天花乱坠就隐隐起了尝一尝的心思。
虽然度数高,但尝一口应该没事的吧?
这么想着陆良七把酒吧递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对于不会喝酒也没喝过酒的人而言,热辣辣的酒液刺激舌尖的感觉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何况那酒液一碰触到喉咙还跟着了火似的,热感倒涌,生呛了她一口。
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的陆良七越咳越觉得酒气被她咳得翻涌到鼻间,又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就想喝一口冰凉凉的冰水,可偏偏杨驭礼没眼力见儿地看她咳得止不住,便一个劲地帮她拍后背,力气又没控制好,害得她刚要坐起来就被杨驭礼一巴掌又拍弯了腰。
陆良七:“……”真想一脚把他踹去非洲!
好不容易待生咳缓下来,杨驭礼也不再拍她后背了,陆良七不顾脸上被咳出的泪,赶紧哑着嗓子喊服务生来杯冰水,回头却瞧见栾婧和胡艺妍已经借着之前那杯balleysmilk的微醺酒意喝开了。
栾婧好歹还是小口小口地抿,胡艺妍都没看清是什么酒,一口下去三分之一,热感翻涌到嗓子里,比吃了芥末还难受,一时间哇地一声又哭开了,还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毫不顾忌形象。
大嗓门在dj动感的舞曲中也毫不示弱,把刚刚消散的人群关注度又给拉了回来,以为又有什么热闹可以看了。
栾婧对于人群的视线比较敏感,所以即便烈酒上头已经有了醉意,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摇晃着哭得不成样子的胡艺妍道:“别哭了,回家再哭。”
胡艺妍小孩脾气上来了谁说也不管用,犯着拗自虐似的把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鼓着腮帮子把酒往嗓子里生咽,屁股跟黏在椅子上似的,任栾婧怎么拖都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