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暗哑的灯光微微摇曳,檀木的摇椅发出吱呀的响声,阮明志斜倚在檀木椅上,手里握着报纸,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轻咳了一声。
“宫洛衍果然这样说吗?”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儿。
“反正他听过录音后,是答应了要跟我结婚,现在我们手里有他的把柄,也不怕什么了。明天就要出国了,我还真有点不舍得离开爸爸呢!”阮瑜儿亲昵地凑到阮明志面前,拉了拉他的胳膊。
阮明志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并没有像阮瑜儿那样兴奋,一张略带沟壑的脸上呈现出严肃的神情,平静之外还多了一分沉思。
“宫洛衍这个人一向说话算话,他这里倒是没什么,只是你可别忘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需要你去处理,走之前别忘了先把这件事给解决了。”阮明志端起桌上的咖啡,浅浅地啜了一口。
阮瑜儿看了父亲一眼,突然有些恍然大悟。
“你是说苏郁染?”阮瑜儿看了一眼窗外,眼神里飘过一抹了然。
“目前对于你们来说,横亘在中间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她了,所以对于她,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掉以轻心。”阮明志放下杯子,说完这句话后便又重新扶了扶眼镜,拿起桌上的报纸继续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夜色渐渐地笼罩了下来,窗外的虫声时高时低,晚风飒飒,秋虫寂寂,为这深秋的夜晚增添了许多神秘。
医院的病房里,苏郁染轻眯着眼睛假寐,她的身子半依在床上,被子盖了一半。
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除了苏宝宝之外,病房里再无他人。
苏宝宝躺在一旁的儿童床上,也学着苏郁染,双目紧紧地阖着,呼吸浅浅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