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敢想象陆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甚至于连梦境里也没有一次是关于陆又的。

现在怀里的温度是真实的，骆利川整个人都是蒙圈的。

“我回来了。”苏暮的声音带着哽咽，哭晕了骆利川的大半件衬衫，“我回来你的身边了。你记得的，对吗？我们一直说要去走遍世界，一起去吃遍所有好吃的，我回来履行我的承诺了。”

苏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感受到骆利川的手停在她的后背时，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回应了，证明骆利川真的相信了。

骆利川的眼神还停在了那堆东西上，这些的背后的确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别人假装不来。

哭了好久，苏暮才舍不得松开了骆利川。

“我都忘记了，你刚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苏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圈红红的。

骆利川坐了下来。

“你相信我了，对吗？”苏暮期待地看着他。

“嗯。”骆利川点点头，说话的语气平和了不少，低头喝了一口水，想起来之前在医院里喝水的温度，和现在一模一样。

是陆又特有的习惯。

“你相信我就太好了。”苏暮笑着，嘴角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我们以后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骆利川放下水杯。

“我们回不去了。”骆利川看着她。

“什么？”苏暮明显没有回过神。

“你是陆又，但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骆利川思维清晰，此时也很理智。

“为什么？”

苏暮疑惑地站起来了，“是不是我现在变成这样，你就不喜欢我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想办法去整容，去变成以前的样子，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