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甘为人臣吧,怎么说你的辈分都比骆利川那下子高。混迹了大半辈子,现在听一个毛头小子指挥,说出去你都不怕丢人吗?”陆母不满,继续怂恿。
“我现在退休在家喝喝茶,没事旅旅游,最固体时间就有钱到帐,这种生活其实也挺有意思。”赵正业完全不吃陆母那一套,“再者,我也老了,既然骆利川有这个实力,我又何必掺和进一只脚。”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所以连你都要和我作对了吗,当年……”
“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再提就没有意思了。”赵正业的眼神突然凛然,直视着陆母一字一顿道,“更何况,你都亏欠了骆家一大笔账了,现在再闹腾,对谁都不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赵正业点到即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可能。
陆母睁大眼睛,当年的事情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不可能还会有人知道。
但赵正业这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还是让陆母慌了。
“好自为之,我还有事就不陪你闲坐了。”赵正业起身离开。
剩下陆母一个人坐在原地惶恐沉思。
翌日。
“夏彤,夏……”林子默跌跌撞撞地跑进病房里,对视上骆利川和傅尘的双重疑惑眼神,僵在了原地。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参加婚礼的黑色西装,领结歪歪扭扭,衣服上也满是褶皱。
这是他难得的狼狈时刻。
“我刚听错了吗?”傅尘补刀,“有人喊嫂子的名字耶。”
骆利川记得林子默,开口询问,“你找夏彤有事吗?”
“她在哪,伤得重不重?”饶是气氛尴尬,但林子默语气里的急切依旧可以听得清楚,眼神里的慌乱和关心也是一目了然。
“哇,有人关心你老婆耶。”傅尘嘴十分欠地说着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