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楠站在后院,将晾干的衣服全部取下,收到洗衣篮里。
这阵子,她已经习惯了待在这里的日子,做着这些简单又必须的工作。
这地方的太阳很大,只要天气好,常常一早洗的衣服,到了晚上就干了。
前些日子有寒流,天冷的吓人,今天一出太阳,她忙把衣服都拿出来洗,不过冬天只要太阳一下山,气温就一路往下掉。
气象说今天晚上韩流又要再来,眼看好像要飘雨,她加快了收衣的动作,然后抱着洗衣篮转身,却被那个人影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一脸阴沉,满眼渴望。
他看起来好狼狈,却又帅得不可思议。
寒风吹拂着他金色小麦般的乱发,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如刀凿刻的脸上,也将他那脸伤照得清楚无比。
眼前这男人,像恶魔一样阴沉,像天使一样美丽。
她压着狂跳的心口,看着那男人朝她走来,不禁屏住了气息。
他来到她面前,抬手轻抚着她的脸,她微启的唇。
他的指尖寒冻,冷得像冰;他的眼神却像燃着青色的火,热到不行。
她不自觉微颤着,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感觉到他灼热的吐息,拂来,钻进她的心肺里。
然后他低下头来,满满的,满满的,吻了她。
她不敢相信,她手中的洗衣篮掉到了地上,翻倒在一旁,她没有注意,她的注意力全都被他吸引占据。
他的吻如此缓慢又动人,她能尝到眼前这男人嘴里苦涩的味道,能感觉到他的唇微颤,感觉到他深深的吸气,再吸气,感觉到他的渴望和压抑。
她不自觉得跟着喘息,情不自禁的张嘴,渴望,微颤,回应。
他贴着她的唇,摩挲,呼吸,颤栗。
冰冷的手指,抚着她的唇,经过她的颈,滑过她的肩,握住了她的小手。
肯恩将她的手握紧,感觉手心渐暖。
好暖。
他不应该直接就这样吻她,但当他看见她,他无法正确的思考,他只是本能的朝她走去,当他低下头,当他亲吻她,他其实没有真的在想,但有那么一秒,他真的,真的很害怕她会拒绝,会逃走,可她没有。
她吃惊的抽气,但没有逃走,她站在原地,依然站在这里,微启的粉唇几乎贴着他的轻喘着,氤氲朦胧的黑眸有些迷离,一只小手不知何时搁在他的胸口,揪着他的衣。
恐惧,渴望,一并充塞于心,而他感觉,那颗心,也被她的小手紧紧揪着。
他的眼角微抽,屏息的等着她把他推开,等着她抽回被他紧握住的手。
可她没有,她松开了手,用指尖,轻触他下巴上的伤疤,叫他颤颤深吸了一口气。
“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轻柔的要求,微弱且抖颤,小声的几乎消散在寒风里。
忽然间,在无法忍受这一切。
他希望她认得他,还记得他,希望她永远永远,度不会忘记他。
他不想只当陌生人,不要只当陌生人,他要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无法控制的,他伸手将她拉进怀中,再次亲吻她。
这一次,没有遮掩,没有保留,不再压抑——
那娇小的女人没有推开他,没有惊声尖叫,她只是攀着他的肩颈,娇喘。
捧抱着她的腰臀,他讲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压倒了屋外的墙上。
他啃咬吮吸着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口,她的心
他是如此的饥渴,像饿了太久的野兽,急着想将她吞吃殆尽。
她瑟缩着,嘤咛着,因为他扯下了她的毛衣和内衣而惊喘,因为他把手指探进她腿间而娇颤,也许她曾推过他,抗拒他,但他不记得,有那么一个小小的片段,他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请,他只记得他想和她在一起,他需要和她在一起,他需要她接纳他,包围他,需要他。
这样不行,他的理智隐约在远处发出警讯,但他无法控制,他不想感觉,不想知道,他没有办法接受她有可能拒绝他,他强迫她响应他,他知道该如何让她想要他,如何点燃她的欲望,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因他的诱哄而春潮泛滥,润泽着他粗糙的手指。
他疯了,已经疯狂。
可他需要她记得他,他知道,至少她的身体需要、且记得——
她甩了他一巴掌,那不痛,但她很用力,用力到他想忽略都没有办法。
他反射性的抬眼,才发现虽然她脸泛红潮,氤氲黑眸却不知何时盈满了泪光,还有——
恐惧。
肯恩僵住,才想起她的遭遇,才醒觉自己做了最不该对她做的事。
她喘着气,发微乱,浑身抖颤如风中落叶。
下一秒,她垂下泪眼,伸出双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
恐怖的罪恶感吞吃着他,让他差点放了手,但他是如此害怕,他知道他要是让她走了,她不会再让他靠近。
他不敢放开她,不敢就此退开,他继续将她固定在墙上,死白着脸开口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抱歉”他痛苦的喘着气,大手紧抓着她的腰,抓着她嫩白的腿侧,额头抵着她的额,慌乱的暗哑恳求:“别怕我你别怕我”
晶莹的泪水滚落她的眼眶,鞭笞着他的心。
“你想打我,想揍我都行”他失去了所有的方寸,颤声道:“拜托你不要怕我不要拒绝我”
他仓皇失措的恳求,让她停止了双手的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