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进商场的时候凌莫凡突然消失了一阵，难怪他在买衣服的时候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去买这个去了。

我的眼眶突然湿湿的。

“喜欢吗？”凌莫凡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的身后，从背后抱住我，他还是穿着原来湿润的衣服，看来是刚才一直忙着这些，没有洗澡。

“嗯。”我转过身，抱住他。不让他看见我眼角滑下的泪水。

“傻瓜，不去看看吗。”

我听他的话，放下毛巾，拿起中间那套小小的衣服仔细的翻看着。

那是一件帽衫，以蓝白色为主，凌莫凡很贴心的选了一套男女都可以穿的款式。

衣服就是一件很平常的牌子，不是什么奢侈的东西。我们本来可以像平常的一家三口一样，开开心心的。可是现在不能了。

看着那小小的衣服，我仿佛看到了艺涵穿上它的样子，他肯定会很开心吧。

“啪嗒。”

泪水突然滴到衣服上，我慌乱的想把它擦干净。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我也不知道是对衣服说的还是对那还没来得及看见这个世界的孩子说的。

凌莫凡坐到我面前，叹了一声，他轻轻地拥住我，吻上我的眉眼，我的泪水却更加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你这样会让我更后悔买来这件衣服的。”他捧起我的脸，用指腹轻轻擦拭我脸上的泪痕。

“没有，没有……我不哭了。”我放下衣服，很怕他一气之下把衣服退掉。

“慌什么，我又不会真的丢掉。”凌莫凡轻声细语。

我在他面前抽泣着，泪眼朦胧，任由他把我脸上的泪痕擦干。

他坐上床，从背后搂住我，手掌轻轻覆盖在我的小腹上。

“既然这样，我们就再让这件衣服多一个小主人，怎么样？”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话，只能扯开话题，“你还没洗澡吧。”

“这是嫌我脏？”凌莫凡会错了意，轻轻捏了捏我的腰间。

“没有，我是说，你先洗澡再……”我话没说完，凌莫凡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在我羞窘之际，凌莫凡低笑着，勾起我的下巴。

“那就乖乖等着我。”他说，然后转身，去洗澡了。

洗手间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把头发吹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想起今天一天，我的脸又红了。

我再次拿起那件小衣服，想象着穿上它的人该有多可爱。

今天玩了一天，我有些累了，困意袭来，我把那件衣服攥在手里，很快睡去。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艺涵没有流掉，而是平安的生了出来，他长得和凌莫凡很像，我们一家三口穿着那套亲子装，很幸福。

艺涵……遗憾，这可能是我和凌莫凡一辈子的遗憾吧。

……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点点看着电视，凌莫凡一手拿着泡好的药，一手拿着一杯水，走过来。

我反射性的想要躲开，这几天来，凌莫凡对于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习惯，每天准时准点的督促我吃药。

我皱着眉头喝下去，苦涩充斥着整个喉咙。接过凌莫凡的水，一杯灌下，才把苦味冲淡了一点。

“后天就是我父亲的生日，你准备好。”凌莫凡自然而然的接过我的水杯，说道。

“后天吗？”我有点慌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