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
【陈承平:我出门买菜去了,归期不定】
【崔乔邀请昭昭也理加入群聊】
【韩璟:……】
【(猫猫哭哭.JPG)】
【我对不起大家,我这就退群】
【宁昭同:敢退群今天去住门口酒店】
【陈碧渠:夫人我们错了】
【陈碧渠:(猫猫委屈.JPG)】
【韩璟:能屈能伸是吧】
【陈碧渠:还能大能小】
【togal:?】
【togal:什么能大能小】
【宁昭同:看看你的能大能小】
【togal:?】
【韩璟:?】
【宁昭同:怎么,光存图自己不发?】
【陈碧渠:……】
【陈碧渠:夫人我们私聊】
【韩璟:夫人我们私聊】
【聂郁:同同!】
【聂郁:(猫猫可爱.JPG)】
【聂郁:我好想你】
【宁昭同:还是郁郁乖,我也想你】
【宁昭同:(猫猫摸头.JPG)】
【陈碧渠:我要生气了】
【薛预泽:我要生气了】
【我要生气了】
【宁昭同:一天到晚就知道生气,赶紧滚出去工作】
【陈碧渠:(猫猫委屈.JPG)】
【薛预泽:(猫猫委屈.JPG)】
【韩璟:喻蓝江怎么不说话】
【陈承平:可能在研究怎么拍自己的屌】
【?】
【togal:?】
【togal:你怎么知道】
【聂郁:?】
【?】
【韩璟:?????】
【薛预泽:?】
【宁昭同:……】
【宁昭同:他是真畜生啊】
崔乔虽然没真被赶出去,但宁昭同最近都有点烦他,不愿意他在眼前晃悠。
在她的主场她想躲,崔乔就不可能找到她。不过躲没关系,人见不着,好歹也是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的。换句话说,刷存在感这种事是他的职业素养,要真在国外活得默默无闻,丢的也是国家的脸面对不对?
一开门,韩非从门上拿下那支白玫瑰,搭着底下的贺卡,熟练地放到床头柜上:“第三张。”
“他烦不烦啊,不是今晚就要走了吗?”宁昭同把脸埋在被子里,困得睁不开眼,“写的什么,给我念念。”
“自己看,”韩非给她掖了掖被子,“再睡会儿吧,我去花园里看看。”
薛预泽昨天去深圳了,说要在节目开拍之前交接一下工作,养在花园里的心肝宝贝儿们不能带走,就只能让专业的园丁伺候了。但就这他还不放心,求韩非经常去看看,免得园丁图方便,大刀阔斧全给修完了。
宁昭同闷闷地应了一声,继续沉入梦乡。
她又梦见十七岁的崔乔了。
他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崔乔比她大了四岁,一直很照顾她。
后来她跳了好几级,到高中跟他进了一个班,同学都对她多有新奇。那时也是他护着她不被打扰,还给她分享笔记,补习功课,连打篮球都去得少了。
一个自小认识的大哥哥,温和干净,体贴有礼,所有师长同学都赞许有加。得到他的偏爱,她不免生出贪恋,却也因此自惭形秽。
她看着床头的白玫瑰,睫毛上下起伏两次,有些出神。
毕业那天,她就是带着一束白玫瑰去见他的。
几杯啤酒,一点微醺,在情歌的舒缓调子和大家的起哄里,她红着脸说喜欢他。她还记得他答应的时候眼神有多柔和,可也是他送她回家后好几天没有理她,在一星期的静默后向她道歉,说要跟她分手。
一切好像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那个夏天蝉鸣很吵,她坐在家里的阳台上,望着他家的方向,让时光渐渐模糊了一切关于他的记忆。
如果那个十四岁的自己是真的……她看着抽屉,那里面有一本小册子。
她的遗憾,或许能很早就重新圆满。
她慢慢坐起来,拿起那张贺卡,合度的香水味,几行字迹娟秀的法文诗。她努力读了两遍,放下贺卡,叹了口气。
妈的,神经病啊,花体法文诗,认都认不出来。
勉强辨认出落款,她将名字输入搜索引擎,还特地用中文加了“翻译”两个字,免得还得受一遍罪。
【脱去的麻纱还在你肉体上留着温热
你闭上双眼你微颤
像一首歌那样微颤
朦胧地诞生而来自四面】
她呼吸稍稍紧了一下,扔开手机,连忙按捺住浮起来的回忆,将目光定在那些字迹上。
她看过这首诗。
用诗性而非逻辑去把握情感的直觉,于是生命的律动如此鲜活难忘,温热的血与温热的肌肤,一个个芬芳而甘美的瞬间。
她感受到灵魂的战栗,连忙筑起防备,以避免自己的沉沦。起身,洗漱,穿衣,她极富仪式感地做好每一个细节,仿佛这就能表明,她仍然按部就班地在自己的天地里安然来去。
然而,当她推开阳台的门,迎着细雨走到栏杆边上,忽然闻到一阵白玫瑰的幽香。
“早上好!”
她循声望去,低头。
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洗得一张脸漆黑雪白,眼里有比这场雨还缠绵的情愫。他举起手向她打招呼,手中的剪刀上还夹着碎裂的绿叶,而一捧白玫瑰被他精心地护在怀中,仿佛情人。
湿润的雨天,大片的原野,清澈剔透的绿色。
她感觉到自己克制不住地弯起眼睛,探身对他招手:“早上好,达西先生!”
要命,她在说什么?
崔乔很快反应过来,再走近了一些,仰视花团锦簇里单薄的人影:“你会期待下一个晨曦,我向你走过来吗?”
她对他眨眨眼,从边上摸过潮湿的手套,给自己慢慢戴上:“可是我不会起得那么早的。”
他轻笑一声:“还有那么多日子,总不会一天都起不来吧?”
“说不定啊。”
她扬声回道,转身离开。
崔乔以为她回房间了,结果下一秒一根绳子破空而来,紧接着一道身影速降而下:“躲开!”
躲——往那儿躲啊?
他眼看她拽着一根绳子从三楼跳下,等落地后就着力道扑过来,把他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草地上。
崔乔傻了。
什么情况?
“反应好慢,花都压碎了,”宁昭同被花刺扎得眉头都拧起来了,好在穿得厚,“你还好吗?没摔着吧?”
“啊、还好,”崔乔吸了一口气,有点纠结要不要趁此机会先抱她一会儿,“……这样跳下来也太危险了。”
“我是熟练工,不许质疑我。”
“好,你是熟练工,”他打住话头,捏了一下她的脸,“快起来,衣服都湿透了。”
“你给我换。”
他拢了拢怀里的白玫瑰:“好,我给你换。”
一进门,苏笙看着她满身泥点子,差点吓出个好歹:“同同!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的妈妈,”宁昭同放开手,安慰她,“跟他打了一架,已经和好了,现在上楼换个衣服。”
“打架?”成娇从厨房里出来,一看俩人,眉毛都竖起来了,“宁昭同你”
“成姨!同同开玩笑呢!”崔乔连忙解释,“对不起苏姨,都是我的错,下着雨还硬要拉着同同出门……”
“差不多得了,妈妈,我先去换个衣服,”宁昭同对苏笙示意了一下,继续往上走,“就是你天天卖乖,我妈第一反应都是骂我。”
“成姨也是担心你。”
“这话你骗我不合适吧?”
……
成娇收回目光,朝苏笙讪讪一笑:“这丫头从小就爱仗着自己小欺负她哥哥,我也是……唉,是我不对……”
苏笙摇摇头,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同同妈妈,同同和小崔可不是兄妹。”
成娇脸上又僵了:“苏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这儿住几个月了,愣是还没搞清楚这家里到底什么情况!
苏笙神色一缓,拉着她坐到餐桌旁边:“别站着,来,边吃边聊。同同妈,你是从小看着小崔长大的,你说说,小崔这孩子怎么样啊?”
成娇实在摸不准她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小乔他爸爸和和孝大哥早年是同事……”
成绩好,才艺多,长得好看,孝顺善良。
苏笙心说这不跟我们家郁郁一样吗。
“……我听他们高中同学说过,他们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结果吴琴跟我说真有这么一回事,”成娇叹气,“那时候两个孩子已经毕业了,互相表了白,结果小乔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好。吴琴说,小乔在家里难受了三天,最后跟同同说清楚了,这事也算完了。也怪我们,那时候对同同关注太少了,也没想到她才十四岁,就——”
苏笙是真不喜欢成娇这一点,字字说自己不对又字字为自己开脱,难道她还希望别人说她是个称职的母亲?
但苏笙不可能真拉下脸教训同同的亲妈,于是没有接话茬,继续问道:“那小崔又是为什么跟前妻离婚的啊?”
“这事说来话就长了。当时崔青松身体不好,一直催小乔结婚,小乔也孝顺,考上外交部的第一年就跟女朋友领了证。没想到找了个白眼狼,招质这孩子才三岁,招瑜就出轨了,”说到激愤处,成娇的表情都鲜活了不少,“小乔驻外,一年回来二十天,日子都定好了的。结果招瑜把奸夫叫到家里,让小乔给捉奸在床,当时连孩子都还在家里,你说招瑜是不是故意恶心人的?”
苏笙听惊了,嫌恶地蹙了下眉头:“竟然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