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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他怎么可能带孩子,主动破坏难得的二人世(2 / 2)

陈碧渠凑过来,有意将脸颊贴着她,一点比寻常稍高的温度,柔软的触感。

屏幕上一张含笑的脸,碎发随着风轻轻地飞起来,阳光洒在脸上,所有线条都利落干净。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应当被归为常识的结论:一个人长得好看,当事人是很难察觉不到的。

那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以此自矜过,大抵还是以那个自小过得太好的逻辑开始:他想要的一切,从来不需要以色相去取,自矜姿容反而不是君子所为。

直到一头扎进惊绮军,在夫人的严厉要求下撞得头破血流后,那些大夫贵族的从容自此成为值得他警惕的东西,告诉他,不论是他优越的家境还是漂亮的姿容,都不会在他的总评上加上哪怕一分。

当然,那很公平,因为战场上的刀剑不会区分美丑妍媸,大夫国人。

但是,当他要追求的不是惊绮军的一席之地,而是夫人的青睐时,很多条件就要调整一下权重了。

他曾经无所谓自己姿容如何,但在如今,他希望自己是好看的。

他大概的确是足够好看的,因为他的夫人没有推开他,反而放下相机抱住他的脸,留下了几个亲吻。

他一下子眼睛都润了,带着一点赧然摸了两下,手指上已经没有口红痕迹了,但有一点淡淡的湿痕。

她看过来,见到阳光全部撒在他眼底:“怎么,嫌弃我?”

“……不是,”他从侧面抱住她,一个依恋的姿态,小声道,“想要夫人的唇印。”

能纹在身上就好了,他也可以像那个混蛋一样天天炫耀。

她失笑,揉了揉他的发顶,把他推开,哄了他一句:“回去给你印一百个。”

回去。

两个字说得他心都烫了,一路上脑子里循环着“回去回去回去”,连脸都是红的。等夫人拍完繁花似锦粼粼湖面,一回头差点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咳,”小陈警官调整了表情,“有点热。”

她闷笑一声,摆明了不信,倒也没拆穿,轻巧一跃跳到他背上。他稳稳地揽住她的腿,还朝前倾了一点,让她能更舒服地趴住。

她调整了一下相机的位置,免得打到他,然后抱住他的脖子,小声问:“突然想起一个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在家里穿白衬衫?”

她说的是制服白衬衫。

云南这边刑侦总队是高配副厅级,陈碧渠是副职,正处,算来刚好摸上穿白衬衫的边。

陈碧渠听明白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走在路上太招摇了,臣一般只在队里穿。”

甚至下去查案子他都要特地换便装,惹眼不说,白衬衫也实在太不耐脏了。

“我不管,给我看看,”她好像还有点羞,说完就把脸埋进他肩头,“可能要往回走,听说这个车只能还回原位。”

陈碧渠没想到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不方便的设计,但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应了声,还主动帮她背相机。

回去骑得就更慢了一些,一直磨蹭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路才刚走了一半。金光破云,洱海上波光粼粼,宁昭同按着他拍了一组照片,然后抱住他就不撒手了。

“……夫人,”这时候游客多了起来,陈碧渠有点无奈,小声道,“好多人在看我们。”

“叁十秒,”她声音闷闷的,吸了他一大口,“你好乖啊宝贝,干干净净还香香的,嗯,也很好摸。”

那只手就放在他后腰上,有点放肆地磨蹭着,他不太真心地控制了一下,努力向自己重复延迟满足的道理……夫人果然是讲究人,半分钟后就放了手,把相机塞给她,语调轻快地招呼了一句:“走吧。”

走吧。

一阵大风吹过,把她的长发都扬起来,他眼疾手快地抬起镜头,将这一幕定格在了屏幕里。

还完车,还要买足接下来几天的食材,以及回去准备晚饭。

陈碧渠从来没有参加过家里的采购活动,但跟夫人从超市回到民宿,看完她仔仔细细地备完菜,一下子就领会到了乐趣所在。

备完菜,宁昭同实在没精力做什么大餐,简单搞了点白人餐,配上一杯香浓的手磨咖啡。

陈碧渠也帮不上忙,只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屁股后面,不时还上来亲一口捣个乱,顺便提出质疑:“那么晚了,不喝咖啡了吧,怕夫人今晚难以安眠。”

宁昭同把杯子放下,疑惑:“我不喝咖啡今晚就能安眠吗?”

“……”

读出言下之意,小陈警官——他怎么就读出言下之意了呢。

看他耳朵都红了,她笑着过来揉了揉,携着一股馥郁的咖啡香气:“来,先吃饭,再吃我。”

逗就要逗脸皮薄的,逗不要脸的有什么乐趣?

这是夫人那么多年勾引正经人的心得。

但羞涩这个东西吧,它是有阈值的,就像反复刺激含羞草,连草也要罢工了啊。

可惜夫人今天晚上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有点晚了——想来也是很合理的,毕竟聂某人现在跟着兄弟学坏了,不仅不再纯真,连装都不想装了。

“夫人在想什么?”她失神得有点久了,他将湿润的手指挨上她咬红的嘴唇,“磨痛了吗?”

她回过神来,一句话没过脑子就出来了:“哦,想到聂郁——”

尾音急停,她意识到不对,腕上的手铐被紧张的肌肉牵动,几声金属的响。

“……”

屋里一片死寂。

她都不敢看他的表情,轻咳一声,试图解释:“不是,我是说这次去南京,他跟崔——”

她选择沉默。

不对,再多提一个这局面真没办法收拾了。

安静蔓延了一会儿,他用指腹轻轻磨蹭着她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挣扎时留下的淡淡红痕。指腹的薄茧摩擦柔软的皮肉,惹得她心率越来越快,跳得胸腔都烫起来了:“……潜月。”

他到底不愿见她的不安,哪怕是在床上,一声叹息咬在她耳畔,声音低低的:“夫人说好的一百个。”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翻过身去摸床头的化妆包,被手铐扯得轻叫一声。他连忙固定住她的手,确认问题不大,正要找钥匙准备打开,就让她扣进了指间。

“就这样好不好?想跟你这么贴着,”她摇了摇交缠在一起的手腕,将口红递给他,金属链子窸窣作响,“帮我涂上吧,你想我给你留一些印子吗?”

留一些印子。

他接过口红,将掌心磨着她的掌心,一块柔软温热的肉,烘得心都是热的。

“夫人。”

他低低唤了一声,将口红按在她的胸乳上,用了一点力,将盖子掀开,任它滚落到床单上。

脸畔似有睫毛在轻扫,而冰冷的膏体碾着乳首画了一个圈,激得她轻轻拱了一下腰。

一痕雪白的脖颈仰起,他稍稍抬身,吻住她的咽喉。手底下鲜红的痕迹还在浮凸的身躯上蜿蜒,他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形状,但掠过了肚脐,到了腿间。

她轻轻夹了一下腿,叫了一声潜月,低低的,哑在喉间。

他坐到她的腿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的上身。不多时他稍稍前倾,顺着胸口的线条填补了几笔,而后用掌根仔仔细细地晕成一朵牡丹花。

雪白的肌肤,秾丽的笔触,一点红蕊含羞,触目惊心的艳。

牡丹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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