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们注意力集中点,你们是伙计,不是去广场上听故事的信徒,就是想听也得等宴席结束了再听。”苏妙无语,一字一顿强调道。
“是。”九个一半脑子仍沉浸在故事里只用一半脑子在面对她的伙计参差不齐地应了一声。
“二姐,回头我给你讲那个可怜的好姑娘和她坏妹子的故事,真是太可怜了,我都要哭了!”苏烟两眼通红,一面擦拭着微湿的眼角,一面迫切地对她说。
苏妙看着他,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再一次强调:“你们是去上菜的!”
“是。”九个人又应了一遍,这一次倒是比先前齐整了些。
“净明法师讲的故事真有那么好听?”九个人去上菜后,苏妙狐疑地问回味。
回味看了她一眼,还没回答,来顺已经一叠声说:
“东家,我听过我听过,确实好听,上一次净明法师来丰州讲了雪孩子和他娘的故事,当时台下哭倒了一大片,没有一个人眼睛是干的。”
“……是吗?”苏妙之前生活的年代信息太发达她知道的事情太多,无法体会在信息闭塞书本昂贵的年代听哲学故事心灵鸡汤是一件很稀罕很值得人激动的事,所以也就不太能理解他们内心的亢奋。
“东家,我还记着那个故事,我给你讲雪孩子和他娘的故事?”来顺显然提起来就兴奋过头了。
“下次吧。”苏妙皮笑肉不笑地说。
就在这时,只听啪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相当凄厉的惨叫声,众人惊诧地回过头去,接二连三的低呼声响起。周诚那一张苍白铁青的脸已经扭曲成一团,右臂的袖子湿了一大片,上面还微微冒着白烟。同喜惊骇地站在他对面,手里的砂锅已经掉在地上摔碎成几瓣,地上流了一大滩滚热的高汤。也不知道是怎么不小心,同喜手里的高汤尽数洒在周诚的胳膊上,结果周诚的胳膊也烫了,高汤也洒了,连砂锅都碎了。同喜目瞪口呆,神情惶惶。周诚自然是又痛又气,怒不可遏,一巴掌扇过去把同喜的脸打得紫胀,同喜捂着脸一声不敢吭。
苏妙看了一眼,淡声吩咐:“来顺,快给他用凉水冲冲看看怎么样。六子,把地上收拾了。”
两人应了一声,来顺上前让周诚跟他到洗碗池前,拔去墙上竹筒里的塞子,有清凉的地下水流了下来,周诚自己也痛,急忙去冲。
苏妙走过去看他撸起袖子,见手肘到前臂上通红发白如褪了一层皮,上面起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水泡。伤得不轻。
“哟,这么严重,来顺,去叫文书和豆子进来送周诚回去,顺便看个郎中敷点药,医药钱去我娘那儿先支二两银子。”
来顺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阿妙。不打紧。只是烫了一下,我还能干。”周诚一听自己竟然因伤要半道被赶回去,心里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