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梁敖也应该在场,可他提前回去了,不过这并不要紧,梁敖今天也不是主要角色。
整个下午,他们梁家的兄妹几个一直在这座亭子里喝酒,虽然这并不奇怪,但太子妃的生辰,又有那么多宾客光临,只有他们几个围成小圈子喝酒总觉得有点怪异,这种事本可以找一天私下里来做的。
而真正让他们狐疑起来的是,晚宴结束后,梁故和梁敞又被梁敕招到亭子里来了,梁喜要跟,却被梁敕给打发了。梁喜是最年幼的妹妹,梁敕一直很疼她,不管她想干什么梁敕都答应,刚刚梁敕居然拒绝了梁喜,并且把她丢给太子妃照顾,这让梁故和梁敞觉得很奇怪。
梁敕一直不说话,梁故和梁敞开始感觉到不安,二人各怀心思,沉默了一阵,梁故先开口,讪笑着问:
“太子哥,你……”
梁敕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与此同时,梁敕的贴身侍卫张礼顺着石阶快步走上来,走到梁敕身旁,对着他耳语几句。
梁故和梁敞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们,直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二人莫名的有些紧张。
梁敕听完张礼的回报,站起身,淡淡地撂下一句:
“你们两个跟我来。”
他向假山下面走去。
“太子哥,去哪儿?”梁敞站起来,询问。
梁敕没有回答。
梁故和梁敞无奈,只得跟着他往下走。
三人纵马出了太子府,离开梁都城,向城外的水师衙门飞驰去,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太子府的百名亲兵。
路上梁故和梁敞也问过,可梁敕什么都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来到水师衙门,这时候梁故的心里觉察出一丝不妙,他顿住脚步。
走在前面的梁敕回过头来,跟在梁敕身后的梁敞亦看过去,梁敞敏锐地觉察到梁敕和梁故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心里也有点惴惴不安。
“阿故,走吧。”梁敕对梁故淡声说,听不出喜怒。
后面,太子府的亲兵已经涌了过来,他们始终跟在主子身后,梁故停下脚步,他们没有得到命令却不会停下脚步,眼看着就要被撞上,梁故被迫迈开步子,向前走。
三人来到水师衙门专用的港口,两艘让梁故倍感熟悉的大船被军船押着,正停泊在码头上。
黑夜里的港口,太子府的精兵把守森严,高大的帆船,诡谲的气氛,这里和先前热烈喧闹的太子府完全是两个世界。
水师衙门的提督和副督带领一干要员被禁兵押着,齐刷刷地跪在港口前,深低着头,垂头丧气。
被灯笼照得恍如白昼的港口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在这一刻,梁故的心跳停住了,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他仍旧在向前行走,跟在梁敕身后,可是他的头脑中却没有一点他此刻还在行走的意识,他全身僵硬,连思考能力都僵住了。
身为皇子,他们这些人与太子发生冲突在所难免,每个人也都在等待着冲突的最成熟时机,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当这冲突真的发生在眼前,太快了,完全措手不及,他连防备都没有。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会选在太子妃生辰整个梁都都为这场宴会热闹的时候,毫无预兆地对自己下手。
梁敕率先登上帆船,侍卫张俭迎上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那些孩子呢?”梁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