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打到华盛顿论坛公司行政大楼里的某个私人电话机上。

quot我刚得到指示。quot

quot好。他们一直在待命。你希望他们如何处置那些画？quot

quot烧掉它们。quot

quot一张不留？它们值好几百万美元。quot

quot事情进行得很圆满。我们决不允许出任何乱子。现在就烧掉它们。quot

晚间播音结束之后，杰夫转身面对达娜。quot你看上去很焦虑，亲爱的。quot

quot我是。关于肯莫尔，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杰夫。我今天又被迫去见了他的校长，又有两名管家因为他的原因辞职不干了。quot

quot他是个好孩子。quot杰夫说。quot他只是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quot

quot也许吧。杰夫？quot

quot什么？quot

quot我希望带他来这儿不是一个可怕的错误。quot

达娜回到公寓时，肯莫尔正在等候着。

达娜说：quot坐下。我们得谈谈。你必须开始遵守纪律，学校里的打架必须结束。我知道其他孩子使你很不好过，但是你必须和他们达成某种谅解。如果你接着打架，亨利先生将把你赶出学校。quot

quot我不在乎。quot

quot你必须在乎。我希望你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没有文化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亨利先生给了你一次机会，但是——quot

quot去他妈的。quot

quot肯莫尔！quot达娜不假思索地扇了他一记耳光。她立刻就后悔了。肯莫尔瞪着她，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quot噌quot地站起来，跑进书房，quot砰quot地一声摔上门。

达娜拿起肯莫尔的成绩报告单。的确，他的大部分功课都很差劲，但是他数学得了优。要紧的是这个优，达娜心想。这是他的长处所在。这是他的前途所在。其他功课我们再加把劲儿。

达娜打开通向书房的门时，肯莫尔正在床上，紧闭双眼，苍白的脸上泪痕累累。达娜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吻他的脸颊。quot我很抱歉，肯莫尔，quot她轻柔地说道，quot原谅我。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