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黑，寡淡凄凉的空洞，衬托的苍白的面孔，没有表情的表情，微微眯着的眼睛，淡色没有上扬弧度的唇。

王女突然想起花日那天，布阑玩笑的一句“与如蜜相似”，原来，她已经不自觉的感染上了如蜜的神情？

如蜜，是很喜欢眯着眼睛的，微笑的时候，威胁的时候，挑衅的时候，迷糊的时候，生气的时候。

她，在生气？

为什么气？气什么？

“王女？殿下？”布阑等不得人回应，抬头看人，却见王女痴痴的望向一边，顺着视线追过去，就看见了那个回让她心里不快的人。

“被看到了。”布阑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

如蜜和人打了对眼，深瞥一眼，转身，离去。

不是她如蜜不识相，要当电灯泡子破坏，谁让她们闲的没事要往这么远的地方望她。

“今晚宫里上戏，记得通知睿王妃和你的小妻一同前往观赏。”王女还记得提醒布阑这句，顺道小挖苦她一下，然后，拍拍布阑的肩膀，再说一声，“本宫先走了。”

如蜜走的不快，不是为了让人追上，是走快了伤口受不了。

如蜜从来不委屈自己。

“蜜。”王女很快跟上，出声喊人回身。

“殿下。”如蜜行了宫礼，抬头看她。

王女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如蜜对她会这样微微笑开。

“阑后日就走，所以……”明明是计划的一部分，为什么她反倒现在就开始解释？她为什么要对如蜜解释？

“如蜜知道。”浅浅的笑，眯着眼睛，不知道王女为什么会有这中小孩子偷吃糖被抓到的表情。

什么时候，她们开始相互揣测对方的心意了？

她又眯起眼睛了，却别于之前，平平和和。（真难为王女能看的出如蜜那格式化表情之间的区别，也算用心良苦吧。）

“你不嫉妒？”王女诧异，她之前的表情虽然没有怒火中烧，但凭王女对如蜜的了解明明是很不高兴，怎么这一下子就没事了？

“那是做戏吧，可观众显然不是如蜜。”嫉妒？虽然有些不舒服，却那也在王女立刻追出后就消散了。

被看出来了，这么明显吗？王女皱了一下眉。

如蜜叹一口气，自己的笃定全是直觉，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倒是有了证据，有理有据后，如蜜就微笑着伸手去抚王女的眉心。

她皱着眉，看起来很可爱，而眉心之前没见的竖纹，则说明，王女这几日不知为什么事情发愁，动脑筋呢。

王女愣一下，这是如蜜在意识清晰时主动来碰触，原是大快人心的欢乐，却突然回想起自己的计划，急忙闪开身子。

如蜜的手定格的悬在空中。

如蜜也愣一下，慢慢收回手，转身就举步。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嫉妒？”王女的计划里，可是包含如蜜嫉妒的吵闹的，她现在都看开了，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