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无奈的摇摇头,似乎,现在开始,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被吃定了。
“是个宴会,年代太久远了,也记不得的谁家的。”这毕竟也是王女的伤疤,如今却要在如蜜目前就这样掀开见光,有多痛楚自责不言而喻。“夜已深,酒半酣,巷东林不知为何突然越席来与我饮酒。”却凭直觉,王女觉得如蜜知道也无妨,“大家都微醺,再加之年纪尚轻,笑闹间,巷东林拉扯住了我的衣袖,并且扯破。”
这本是无大碍的情景,顶多是有人战兢的跪地称醉乞赦,上位的人在装模做样的说个谅你无心,赦你无罪。就君望臣忠,结大欢喜了。
如蜜点点头,示意王女继续讲下去。
“不知道谁大喊有人对我不轨,兵荒马乱后,再看巷东林,已经身首异处。”
典型的代罪羔羊。
“不知道是谁动手?”如蜜贴近王女一些,身体力行的给她些支持,“宴会上那么多人,就没有人看见吗?”
王女深深的看如蜜,然后轻轻的说,“没有,所有人都是在眼前一片血流成河后,才惊醒了酒。”
是推脱之辞,或许王女是真的不知道,但,如蜜不相信硕大的一个有王女参加的宴会,会没有人注意到王女身边出没过的人。就算一时没反应过来,没人清楚知道是谁动手,也总会有些传言出现,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不可能就让国家大将军的独生爱子怎么不明不白,甚至背着黑锅的死去。
“那你呢?”如蜜拍拍王女的后背,不希望她会为了有关别人的回忆太难过。
“我原是习惯了这血腥场面。”王女苦笑。
习惯?五年前的王女不过十六岁左右。
“只不过巷东林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咽气的人。”王女说,“从我十四岁开始,我欣赏的人,身边密切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是如蜜给王女的情人下的结论,这会儿被王女自己讲出来,有些无奈的凄凉。
“你,一直都知道?”如蜜几乎笃定,却还是不知道原由。
她明明是个温柔极了的人。
“我,一直都知道。”王女很想否认,想摇头,想告诉如蜜她并不是故意的。
可她能瞒她,却不想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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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六千在讲什么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
大脑有些混乱,有些崩溃。
第34章
可以的话,应当形容如蜜这时的表情是豆娘浮水,弱柳随风。
总之,是极温柔极温柔,极诡异极诡异的。
“你明明是那么心软温柔的人。”如蜜为王女辩解。
“你,可有觉得我温柔?”王女有些惊诧,怎的,会让如蜜这样觉得?或者,自己认为只要如蜜这样觉得就好?
如蜜还是那微笑,不语,或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