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还是物件。
“楼苍有跟我提过你看似浮躁,其实心灵手巧。”如蜜不看沧楼,只看风吹起的藤条,上面怯怯的紫色花苞被薄绿的萼包裹。
“嗯。”沧楼摇摇下唇,眉眼上稍稍放松,爬上笑意。
“你去御衣坊呆段时间吧。”如蜜放开衣带,失去把持的衣带重新触及水面。
沧楼目瞪口呆,张张嘴,只憋出一句:“大人……”
一声长叹,“沧楼,你我都知道,这种时候,你呆在我这里,我不放心,你不安全,何必?索性找个你喜欢呆的地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扯不上关系。”
“大人……”沧楼急急的说,“是沧楼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
“因为千兰不下雪啊。”如蜜眯一下眼睛,勾起唇,探手入水。
冰凉的水。
沧楼怔住,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会给你找个理由,绝对不会毁了你的名誉。”站起身来,甩甩手上沾的水珠,直视沧楼,“这样,你也就不为难了吧。”
她,知道?
怎么可能。
沧楼深呼吸,眼泪婆娑,“如大人……沧楼到底哪里做错了。”
就算是太阳再大,风再暖,染指清池的手,还是因为沾湿而察觉到凉意。
尚未入夏啊。
“沧楼和楼苍是姐妹吗?”如蜜绕着那小小的池和假山慢慢的行。
“嗯?”沧楼眨眨眼,跟上,“不是。”
“可是名字好像。”如蜜轻声说,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白楼苍去世前留的那句提醒是什么意思,现在却是恍然。
也难为楼苍,那时还挂心着如蜜,却也舍不弃那同仇敌忾的战友,只得隐晦着提醒小心。
可是,楼苍,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如蜜到现在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让她如此。
所以,至少让沧楼安全吧,因为,她开始蠢蠢欲动。
沧楼面色一僵,名字……
“现在就回房收拾东西,没有必要带的就不要了,至少,在我离开前,乖乖的呆在那里。”让你看不见我,就像撤去聂吉拉眼前摇摆的猫玩具。
没有诱惑,至少不会犯错。
“如大人。”宫女到处寻如蜜不到,好容易在后院发现散步的她,赶紧过来,“大人,典大人与迪大人在前庭等您很久了。”
抬头看看天色,尚未及午,这第二拨就来了。
点点头打发那宫女先走了去。
转头,看着沧楼青苍的脸色,“沧楼,”如蜜只说,“楼苍不会希望你这般执意却又左右为难的。”
紫色的影子一抹,孤魂一般消失视线时,沧楼慢慢送开紧握的手。
掌心已经满是汗水和指印。
“如蜜,”迪会理一见如蜜出现,疾步到她面前,好生打量了一下,见如蜜鬓发未乱,脸色不变,衣衫更没有凌乱,微微放心,“你去了哪里。”声音中既然是牵挂的责备。
如蜜浅浅的一笑,顺道看了典蒙一眼,见他也一样脸色不好,却不是针对被迪会理关心的自己。
奇怪一下。
“廷尉刚刚来见你了?”典蒙见人看他,直接就接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