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忘都不容易,不仅是那些个曲子,还有其他,其他所有的事情。
如蜜托着腮,不再隐藏那狂傲,她本来就是高智商的天才儿童,这些年想必也没有退化太多。
“不经意听的你都能唱出来?”闾侠尚景扬了扬眉,他是真的想听,但是如蜜的这说法则让人诧异,知道她很聪颖,但这目空一切的架势,也的确不像那个如蜜,却别是风情。
斜斜的瞥闾侠尚景一眼,如蜜唇角带着冷笑,却不应声。
天才总是招人妒,她向来觉得自己有种诡异的好运,懒的和人争执,所以才不外露,现在却感觉何必活的小心翼翼,自当放歌时放歌,起舞时起舞。
一个寒战打来。
是不是,不再用为任何人保护自己?所以自甘堕落一般的随波逐流?
闾侠尚景是何等人物?立时看出如蜜的脸色难堪,只是体贴的不多问,仅仅是解了自己身上的外褂,披在如蜜纤细的肩膀上。
谁知如蜜却不领情,不仅不领情反倒讥讽他。
“先不说这天气未寒,只是这般桥段,若是天降大雨或者是暴风孤舟上到也感人,只是再怎么感人,若是那般情景,仅仅是外褂一个也不起任何作用,该感冒的感冒该冻死的冻死,平白让你占了感动去。”如蜜侧侧身让过去,不经意看到闾侠尚景手腕处层层的绷带,动动恻隐,抬眼又看了他一眼。
闾侠尚景已经习惯哭笑不得,有时候纵容的微笑对之,有的时候却忍不住要逞口舌之快。
一如,现在。
“你的这般犀利的挖苦是只针对我呢?还是人人平等?”那伸出去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挖苦?”如蜜扬眉,“我只是实话实说,看到了本质,若说挖苦,千兰的王太子大约可以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挖苦。”至于整人,应该是典蒙深有感触。
说来,自己又在这里待了多日,见的人来来去去的也不少,上流社会的圈子这么小,典蒙和迪会理不会听说不到自己这么明显特征的人的消息吧,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而闾侠尚景这次也真是一点都不避讳。
真的被放弃了吧,呵呵,竟然,还有点失落呢。
王太子?闾侠尚景坐到如蜜旁边,然后不出所料的看如蜜挪了挪身子。
“那么,王女呢?她的待遇有没有特殊些?”
他绝对是故意找茬的!
不知道是千兰王用心的保护,还是他刻意的谋划,王女觉悟之时,身边一无可用之人。
“女官长到底为什么自绝?”她虽然自认为记得所有事情,甚至失忆期间的作为,可记忆却还是断续不接。
“奴婢不知。”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多且杂乱,青创一门心思只想保命和如蜜怎么了,只就已经够她忙活,再多了,没人多嘴,她也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