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国家有很多并非明面上的单位和秘密的组织机构,以他的能力,找个人找了十几年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找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挫败在其中。
“舅舅,这个您还真的别问,问了我也不可能给您透露,这是原则。”卫青城摇头,连婉转都省了,直话直说。
贺长青看了他一眼,微微叹气,“行,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问了,只要你没有走上歪路就行。”
他也是身处原则之中的,对于身份上的轻重,他自然清楚。
卫青城失笑,“您怎么会这么想?”
贺长青有些气恼的斜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知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卫青城对这个舅舅的脾性忘得一干二净,又因为隔了这么多年,连下意识的习惯都随着时间而忘却,他们都不是十几二十年前能打能闹的小青年了,两个加起来都整百岁数的人了,自然不可能还肆无忌惮的打闹,血缘亲情呃缘故,相处起来亲厚还在,但是那份生疏感还是有些消磨不掉。
看他这反应,贺长青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确定这小确实就是自家那外甥,他真的要以为这就是两个皮相一模一样的人。
出了失忆的意外,在外面这些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不变他才该奇怪吧。
想到这些,贺长青干脆转开了话题,“对了,你媳妇儿呢?怎么没带来?”
“他身体有些不适,在酒店休息。”说起媳妇儿,卫青城脸上的笑意真切多了。
看着他眼里明显的温柔笑意,贺长青忍不住失笑,得!卫家男人出情种,他曾经以为这个小子会是个例外,现在看来,估计就只有那个无法无天的老幺才是卫家的意外了。
贺长青是打小就看着这几个侄子侄女长大的,特别是老大和老二,因为年纪相近,从小又在一起,关系比起另外两个姐姐家的孩子要亲近得多。
老大为了个男人,把整个家族闹得人仰马翻的,他是无奈多余愤慨,至于这个侄子,他们的关系与其说是舅甥,不如说是兄弟来的更贴切一些。
从小吃在一起玩在一起,对于他那心性和魄力,他是再清楚不过。这小子是真的属于那种大丈夫顶天立地铁骨立世的男人,儿女情长风花雪月这些东西他完全没办法联系在一块儿,家庭和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他曾经私下笑过,说他估计要摆脱卫家那情种的遗传了,没想到他现在也堕入凡尘了。
不过,卫家这情种的终结估计也就在他们这一代了。
老小那个没心没肺的,要说能有什么人能把他箍住,他还真不敢相信。
贺长青笃定的卫家老小,却在不久后碰上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然后巴巴的守着过了一辈子抖意犹未尽。
“她是做什么的?多大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卫青城似笑非笑的看着贺长青,“舅舅,您这是查户口呢?”
贺长青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我不能查?”
“当然。”卫青城点头,“不过您这么日理万机还有工夫过来问我的事情,舅妈不吃醋?”
“咳咳——”贺长青刚一口热茶喝进去,听到他这话,猛然间喷了出来,还有些水被呛进了气管里,咳嗽一带,扯得胸口疼。
“你这混小子——”
他刚刚还以为这小子老陈稳重了,没想到这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即使是脑子失忆了他都还没给忘了!
……
徐墨衍睡得迷迷糊糊的,浑身都不舒服,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爬起来弓着腰艰难的去上了一趟厕所,又扶着他那几乎感觉要断了的腰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