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讲机发出次啦次啦的信号声,是部队的通讯员儿:“报告队长!有您的外线电话!”
他问:“谁打来的。”
“是个女的,没留下姓名就挂了!”
瞿承琛微微一怔,遂问:“声音什么样的?”
“……报告!我不敢说!”
男人脸上一冰,皱起眉头,“说!”
“报告!声音……听着软软的,应该是位性格温柔的姑娘!”
“好。”瞿中校顿了顿,接着又说,“只问你声音,哪来那么多废话,回头写一万字检查,交上来。”
“……”
即使瞿教官本人还在场,可眼前一群血气方刚的爷们儿都按耐不住地开始挤眉弄眼。
瞿中校嘴角噙着笑,那冰凉的笑容却未抵达眼底,“阿祥,好好操练他们。”
“是!”
瞿队长:“等我回来,不想看到他们还有力气站着。”
“……”
众人在心底森森地哀嚎不已。
细想之下,这还是那温姑娘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找他,瞿承琛多少能了解一些她的想法,所以他不明白,今天怎么会破例的?
瞿中校沉吟片刻,决定给她回一个电话。
******
这头的温绵没想到那么快就能接到瞿首长的回电,她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不由发起了愣。
因为麻醉剂的影响,她在医院躺了几小时,醒来时发现有公.安.局的正守在门外边。
让人意外的是,那位左先生事先为她做过安排,在简单的笔录后,医生嘱咐她,没觉得有其他不舒服就能出院了。
温绵摸不清左轮的底细,但她知道有些事没必要过分了解,他只是一个长得与温井极其相似的陌生人而已。
从有关部门的人那儿接过自己的包,检查没有遗漏的重要物品,温姑娘就坐在医院的廊上发呆,她决定改天必须得去庙里拜拜,这上医院怎么都成家常便饭的事了!
一阵风从大门口吹过来,一个人坐在那里,忽然心口闷闷的,像喘不过气,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想到才刚经历过可怕的挟持,可却谁也不能告诉,温绵抱着微微颤抖的身躯,有些不知所措。
冲动之下,她掏出手机,拨出了瞿承琛曾给过她的那个号码,长时间的嘟声后,电话却是被一名通讯员接起。
温绵不敢也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信儿,她只是一时需要安慰,而他不仅仅是她的……名义上的未婚夫,他还是祖国的狙击手。
谁知道瞿承琛很快就给她回了电话,看来他要猜到是她很容易。
“……喂?”温绵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