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承琛察觉到她小幅度的瑟缩,忙松开手,他不禁检讨,这事应该正如昨晚猜测那般,温绵是在被动的、甚至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与左轮接吻。
“我从来没和他做过越轨的事。”温绵委屈着轻抽一口气,揉了揉泛红的手腕。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还是他长得像你哥,你可以对他毫无防范?”她的恋兄情节,又正好戳了他的脾气。
“我知道他或许对我没那么简单。”
要不然,左轮也不会写下她的名字,或多或少,她于他而言是挺特殊的吧。
“我还是想去看看他,左轮昏迷了,如果他真出事……我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如果他能醒,我也想让他把名字改了。”
当然她还藏了一个私心,她本想用别的男人来试探瞿承琛的心意,可这结果似乎与预期的背道而驰。
“瞿承琛,你说过把婚姻的主动权交给我……”
温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校给打断了:“可我不允许背叛。”
原来,他是被无法忍受背叛的情绪激怒。
温绵有些难受地低声道:“是,所以你要让我去,因为我不会与你离婚,不会出轨……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求?你还期望我做到哪些,我都可以答应。”
反正,他也从没要求过她的爱。
温绵的话令瞿承琛心头一颤,这每一个字眼都听得甚是刺耳,作为妻子,哪怕作为军嫂,她都已全心全意,她做的那么完美,那他还在不满什么?他打心底也相信着温绵不会与左轮有纠葛,不是吗。
脑子里像绷着一个弦,瞿承琛有些挣扎,末了,他淡淡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美国,你不能太相信他,一定要提防他。”
“你可以不信任他,但要信任我。”
“总之,我不批准你一个人走。”
“瞿承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温绵压了好久,才将声音里的那股酸涩苦意压住,“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为爱我。”
当时她未嫁,他未娶,以为多年相守至少会离不开对方,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温绵知道自己很傻,如今她爱上他了,才不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
“那你现在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爱上我?”
突如而至,让久经沙场的中校先生怔了怔。
瞿承琛看着她,良久,嘴唇动了动,却没法像往常那样把话直接撂出来。
他的意思或许是……他大概没有那个意思。
温绵满腔的爱意都被抹杀。
身为军人,他永远是这么运筹帷幄,身为丈夫,他却做不到。
到底她爱上的是怎样一个人呢,她已问的这么直白,他仍然给不了答案,或许,她真的只是他需要的一个妻子,就像是家庭里的一个角色,有胜过无。
一种冰冷的失望蔓延全身,温绵动弹不了,她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说什么,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她忙别过脸,走出去拿好背包,套上一双长靴。
“你要走?”
瞿承琛看着温绵转身,刚想问她想上哪儿,就听对方传来一句闷闷的解释:“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不想要他挽留,因为问题仍然不会得到解决,她还是会觉得好丢脸。
这个男人也确实是够从容的,即便这是被她逼迫之下的冷静。看着温绵的背影消失不见,中校蹙紧眉梢,清减英俊的脸庞写着不敢置信。
他的小媳妇儿,竟然,离家出走了?
瞿承琛望着天花板,笑得难免有些惆怅,是他的反应在她看来太淡了吧,可是这么多年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不仅是军人,还是行动中队队长,第一狙击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