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够爱他,所以能够压抑心底的惶惶,任由他在枪林弹雨中搏命。
而是太在乎他,即使这夜夜难寐的折磨几乎要将她击倒,要让她崩溃,她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阻止。
“谁说你要求的。”瞿承琛是冷冽果断的性子,老实说,这么看着办却不知该如何办的事儿,实在是难得碰上这么一回,“这是我做的决定。”
温绵的黑发垂下来碰着手臂,她的神情惆怅而真挚,“我还记得在丹东,你和我提及连城叔离开英刃的原因,那时你的样子已经告诉我,你永远都舍不得走。”
瞿承琛在部队的这些年,是最热血的青春,也是最艰苦的拼搏岁月,而他的一身军装,他对战友的感情,甚至是对英刃的那一种热爱,已如血液或空气,占据着他的人生。
要让他离开特种部队,等于是将曾经那铭记在心间的国耻与容耀,整个从他生命中剥离出来,这对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我不想让你烦这些,不想让你为了我,放弃你的信仰。”
温绵专注地说着,日光将男人的线条勾勒的清清楚楚,他是白杨,昂扬向上地生长。
“你就站在那儿,让我追上你,因为我想往更高的地方走。”
人们说,句号要画在,句子最漂亮的地方。这里却显然不是瞿承琛所抵达的终点,他还有太长的路没走下去。
中校黑色的眸子牢牢地看她,低低的语气有些无奈,“我们之间的身份,还是会让你觉得累?”
温绵摇了摇头,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其实可以涉足他的世界,在他的生命中占据那么重的分量,这已全是始料未及的惊喜,她再满足不过。
“只要你为了我,有过这个念头,我已经心甘情愿……可以等你一辈子。”
瞿承琛心头一震,控住她的肩膀,沉声:“温绵,我不想你除了等,还是只能等。”
“那么就没有别的原因了,我就是……做不到。”温绵勉强地笑了笑,眼泪却滑下白皙的脸庞,她坚持着观点,“我做不到。”
要让他舍弃全部的梦想,她怎样都不可能办得到。
“何况你答应过阿祥的,你忘了?”
用毕生的时间为他所爱的国家,谱写辉煌。
他没有忘。
只是太过在乎她,已经超出一个军人原本应该划定的界限,沉迷、迷惘、执著专.制或者慌乱……他已经为她破了无数的记录。
甚至担心如果不顾一切去追逐他的信念,那会给她造成怎样的重担,他们的爱情会不会分崩离析。
他甚至不确定,能不能应付得来某些处境。
可是,温绵却这样明确给出答案,她就想要这样的他。
那时瞿承琛选择与她结婚,这其中的过程轻易地让人惊讶又顺理成章,现在想来,他们是太合拍,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我要怎样做,才能补偿你?”
手心蘀她擦去眼泪,中校的声音在冰凉的空气缓慢砸开,温绵腰部被他大力锁住,他看清她含着水光的眼睛,一根根细长的睫毛,微微翕动。
“最好不要受伤,然后,拒敌于国门之外。”
温绵说着,被男人温热的手掌再度抹去眼泪。
他是不是知道,她有多么的崇拜与信任他。
温姑娘主动吻向他的嘴角,用行动表示支持,瞿承琛狠狠地反击,袭上她软蜜的嘴唇,反反复复,将她吻得喘不过气,彻底扫荡式的吸吮,像一曲缠绵的热舞,她任由他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