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还有呢?”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只是熟知司马霁脾气的冬梅,脸上已皱成了一朵花。
“皇上不忍心公主您受委屈,就给了驸马爷一个督军的军职,让驸马爷把粮草监押到北边的驻军手里边……还说您受了委屈还憋着不说,皇上心疼您就派奴才把您请回京城。”
“驸马何时出发,何时能回来?”
听得司马霁说话,冬梅忙抬起头颤着心肝偷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果然,脸色已然又红转青了……
“给驸马爷那道圣旨上写着让驸马爷即刻出发,所以驸马爷一早便走了,现在只怕是出了江南地界了……至于归期倒是难说,北边天气一直不大好。若是遇到风雪,少说也得再耽搁二十多天。若是天好,大概也要月余。”
听罢,冬梅又赶紧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好嘛!这脸和一旁柜子上摆着的清泉瓷一样已是煞白煞白的了。
本以为司马霁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她却惨白着脸挥挥手让那公公先退下了,自己则一动不动仍坐在那椅子上仿佛失了精神。
“冬梅……”司马霁轻声唤她,“刚刚可是他可是说驸马已经走了?”
“是。”低眉敛目,声音温顺。
“冬梅……”司马霁又呼她,“刚刚他可是说驸马要月余才能回来?”
“是。”
“哦,连你也这般说,想必这不是本宫的幻觉罢?”说罢,司马霁忽然低头惨惨一笑。
“公主,不过月余。咱好好待着,一转眼驸马爷就回来了。”冬梅温声劝道。
“是啊,对你而言不过是月余罢了。只是对我而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一算,恐怕也要有百年之久。”司马霁苦笑着喟然叹道,“若她以为父皇的旨意是本宫的意思,也不知她心里该有多怨。”
未闻风花落碧江,倒识雪月积前朝。琴瑟再起恍未闻,谁人不知此乐府?
二月十六,三驸马唐霍祁奉旨押运粮草往北疆即日动身而去,三公主司马霁则是被皇帝召回了京城。
民间纷纷传言,是司马霁与驸马情已生变,皇帝借此机会召三公主回京,与唐霍祁和离。
总之,有人说是司马霁另有新欢。也有人说是唐霍祁难舍旧爱。一时之间竟也分不出个谁是谁非孰对孰错来,也不过是酒肆闲谈之时,予人多几分谈资罢了。
……
“父皇这儿的茶不愧是贡茶,果然不一般。”司马霁轻轻呷了一口,把茶盏捧在手里笑着说道。
“若是喜欢朕便让人给你留些。只是霁儿什么时候也爱喝绿茶了?朕记着你是爱喝花茶来着。”
“回父皇的话,霁儿是偏爱花茶不假,可三驸马却好绿茶,这时间一久难免口味也稍稍变了些。”
皇帝哪儿能听不出她话里有话,一时之间找不出答话,便也只好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