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见平野惟那冒犯的语气,中崎慧当场就想出口教育她,但想到还在公安局的西山康正,还有西山司仁说的话,她又将那即将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转而硬生生挤出了点笑。
“小惟,我承认这些年对你有所疏忽,但也没有亏待过你吧,你能好好的长这么大,不还是因为我在养着你吗?”
中崎慧是想说些服软的话的,但她在平野惟面前从来没有服过软,而且哪有母亲向孩子服软的道理?
所以尽管中崎慧自以为是在低头,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傲慢到令人皱眉。
平野惟听到中崎慧的话后,荒谬到简直都快要气笑了。
她不知道中崎慧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在楼下堵她,然后说了这么一番话。
“随便给我点吃的,让我不至于饿死,就是对我有恩,就是没有亏待我?”
平野惟冷笑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如去福利院,过的应该比跟着你好。”
她这一番话可以说是直接撕破了脸皮,中崎慧的表情顿时黑的不像话,连刚才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那点儿笑都变得狰狞无比。
她恶狠狠地看着平野惟:“所以你一直在恨我?”
平野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自己恨不恨她,中崎慧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也许是平野惟脸上嘲弄的表情太明显,中崎慧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俨然是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
“你一直恨着我,所以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所以才要拆散我的家庭!”
她的话让平野惟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见不得中崎慧好了,又是什么时候要拆散她的家庭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这辈子都再见不到这一家人,他们出现在自己眼前,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平野惟看着中崎慧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无理智的神经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家了,麻烦你让一下。”
本来这个周末就一直在外面,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在的平野惟又累又疲倦,她想回家见到琴酒,也想好好的睡一觉,而不是在这里和中崎慧纠缠不清。
见平野惟的表情不似作假,中崎慧也有点不确定了。
中崎慧当然不觉得家里的那些巨变是平野惟带来的,虽然这段时间平野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但在学校揭发西山康正,又能让学校开除西山司仁,这些都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到的事,就凭平野惟怎么可能做到。
但西山司仁的语气信誓旦旦,好像十分确定这些都是平野惟做的一样。
西山司仁说,那个黑衣男人不知道是哪个高枝儿,居然被平野惟给攀上了。
无论是把西山司仁打进医院,还是他们一家这几天遭遇的事情,都是那个黑衣男人做的,就是为了给平野惟出气。
中崎慧虽然不太相信,但西山司仁说的言之凿凿,而且西山司仁住院也的确是事实。
这几天中崎慧一直活在恐慌中,如果西山康正真的被关进去,那她所梦寐以求的生活不但会被打破,而且还有天价的赔偿款。
中崎慧光是想想就感觉要晕了。
所以现在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来求平野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