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车的弟兄回来还车,包盘正从屋里出来。因为身上有伤,江焱明令禁止他的一切外出。兄弟们跟他打完招呼,说起路上碰到的新鲜事儿。
一个满面油光的大哥似是有足料的新鲜事儿,满嘴大牙地说起来“听说昨儿夜里进士巷有群架。好些人都听见嗷嗷的惨叫声,可渗人了。”
“我也听说了,赵狗子不就住那附近吗,说一直打到后半夜,都是一片片的求饶声。”这种话题充分挑起了包盘的兴趣,两眼放光地继续打听“两伙人都是谁啊?最后谁赢了?”这时候刚才提到的赵狗子拉着车一脸疲惫地进院了。人们忙把这个有力的线索拽到包盘面前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想凑这不要钱的热闹,听这不要钱的书。
“好像是昨天一个小帮会得罪了人,人家大哥回去寻仇呢。”包盘听着蹊跷,继续追问,谁知那赵狗子却说离得太远,对话根本听不清,只听得到一声声的惨叫。“真不知道那老大是什么人,能把人打得那么叫唤,光听着都疼。”大伙似是没听过瘾,非追着赵狗子继续问,其实真事儿假事儿他们根本不在乎,要是赵狗子能编出刘邦项羽的玄乎来,就更好了。
“干什么呢?”众人应声一回头,林锋拉着车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大伙赶紧散了。包盘活动着膀子凑过去。
“焱子昨晚儿是不是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真是的,打人也不叫上我。”
“你都这熊样了,就别出去现眼了。”
“他嫌我丢人?”
“难道你还不丢人”
“你!”
“行了!过来,我看看熊掌怎么样了。”包盘儿知道他永远说不过这个姓林的。
“兄弟们,回来喽!”江焱永远跟一团火似的,走哪烧哪儿,走哪哪热。“哟!盘子,你现在总算像一个混子了。这大乌眼儿,打远儿一看跟个黑眼罩似的。”包盘儿刚受过林锋包扎的孽待,一听这风凉话,急火怒蹿,举起裹得厚厚的熊掌向江焱拍去。江焱放下车纵身一跳,跑到包盘儿的身后,再转身一踹,包盘儿就跌进了车里摔了个狗□□。包盘儿知道,他永远打不过这个姓江的。
哥仨总算围在一起,吃着江焱带回来的酒菜。
“今天城外又来了一帮逃难的。这仗估计是越打越近了。”江焱撕扯着手里的肉说道。
“仗打到哪儿,老百姓也得吃饭过日子。”林锋答道。
看着林锋脸上那一如既往的冷静态度。包盘儿琢磨,真想看看这张脸害怕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罗金山最近好像又有动静。真是狗改不了□□。”江焱边往嘴里送酒边说。
“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林锋一边回答一边跟江焱碰杯。
“焱子,那罗金山做的是黑路生意,跟咱们又不犯冲。你老盯着他干嘛。”一阵静谧,没人回答。包盘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第二章
这天天气闷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