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自己去解决。”席钰恶劣的本性,爆发了。
李小棠却黑了脸,要是真这样,她倒是想早日解决对方,一想到自己整日被人偷窥,怎么睡得着。
“我开玩笑的。席家只要没有开放权限,不管是魔王还是阎王,他们都不想渗透进来,看到我们屋内的情况。小棠,我就多说了两句,你怎么就不信为夫的道行了呢。”
席钰欠扁起来也是欠收拾的,但眼下李小棠没有那份心情跟席钰计较。现在,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只知道有人把魔爪伸向了他们,顺便下了战书。
“好吧,我原谅你的幼稚。幼儿园没毕业的同学,熄灯就寝。”话一说完,李小棠便蒙头大睡。
两人一夜无话,隔日项泽宇带着项容登门拜访。原来,昨夜睡不踏实的不止是她,李小棠瞬间心里平衡了。
她给项容和项泽宇各泡了一杯茶,项容喝了一口,项泽宇没动茶盏,扫了一眼茶几上的门票,脸更加黑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他也是托大,我们地府和妖族联手,他也不怕吗?”项泽宇冷不防地说。
“人家缺心眼,你计较什么劲儿。”席钰不冷不热地说。
第一百一十八章姚氏(七)
姚安妮开始了她的工作日常。在片场的她,仔细的研读剧本。
风起卷,尘飞扬。
少女红衣似火,似艳阳天。
少年一身黑衣,黑衣衬得他身材更结实,气度狂野,没有人比他穿黑衣更好看的了。脸似被冰封了,冷峻无比,仿佛世上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展俊颜。
少女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朝歌,少年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勾月。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在入关的大路上,连赶了三天三夜,即使铁打的人也需要休息。
到某一个地方,总会有这么一个铺子。
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开着一间几块木板搭成的馒头铺,用劣酒招呼来往的行人。
热气腾腾的馒头很容易钓足晓行夜宿的路人的胃,酒自然是不可少的,没有酒岂不很无趣。
白衣书生和青衣童子坐在老头儿的馒头铺里显得格格不入,打柴回来的樵夫放下木柴叫了一碗涩得不能再涩的劣酒,畅怀痛饮,好像他的人生就似这杯劣酒。
独眼瞎子浑然忘我的拉着二胡,曲子苍凉、萧索、寂寞。
押镖的人停了下来,写着“沈”字的三角旗在风里翻飞。镖局的人满满的占了两桌,一霎那间,馒头铺就变得狭小、拥挤不堪。
朝歌和勾月过来时他们已叫了一壶酒,可是,朝歌和勾月一过来,气氛就变了,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拉二胡的瞎子依旧拉着二胡,不成调的曲子像破败的大门在冬夜里哀鸣。
青衣老头微笑着,道:“两位客官,要吃什么?”
朝歌道:“这里有什么?”
青衣老头道:“小店虽小,但五脏俱全。”
朝歌道:“五脏俱全?卖的不是馒头和劣酒吗?”
青衣老头道:“那要看什么人了?”
朝歌怔了怔,道:“怎么说?”
青衣老头笑里藏刀,道:“樵夫只须粗粮,做生意的客人自然是山珍海味,跑江湖的会须一饮三百杯。就拿两位来说,身上衣服的都是极贵的料子,脚上穿的靴子也出自名家之手,一看非富即贵。”
朝歌嫣然道:“中原人深藏不漏,果然名不虚传。老伯的眼力也是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