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大了。
眼前的事物都不再是从前熟悉的模样,只有颓败的老屋,依然留有一丝家的味道。
席钰推门而入,生了锈的铁门,古老的樟树,屋檐下的风铃随风摆动,叮咚作响,一连串的铃音,好像在喜迎贵客。
步入其中,席钰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了在此避世的神棍先生。
然而,总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被席钰扔在机场的项泽宇,风风火火地冲进四方小院里,顾不得周围的情况,也顾不上席钰的伤春悲秋,便开始数落起席钰来。
“有你这么招待盟友的吗?一下飞机,二话不说就把我扔在机场,你看我是有多不顺眼?”项泽宇连珠带炮地攻向席钰,表达自己的不满。
席钰像被揭了短的鹌鹑,一个字也没回他,任由他自由自在的当了一回咆哮帝。当项泽宇发现席钰的无动于衷后,他觉得自己亏了,大大的亏了,一拳打在棉花上,这种滋味真不好品尝。
没等项泽宇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小屋里已走出一位带墨镜的老者。传说中的神棍,项泽宇算是见到了。
单看老者的外在条件,的确符合给人算命的神棍先生身份,他几近透明的白色肌肤给他添了一丝神秘感,手上金黄色的短毛,弄的项泽宇几乎以为是染了色的。要不是席钰领他过来,他真怀疑自己遇上了江湖骗子。
席钰在老者面前客气得很,“魏大师,在下今日前来,是想请您算一卦的。”
魏大师了然道:“我等你很久了。”
“让您等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席钰回道。
“我只给有缘人算命,你来早了,缘分未到,我也是不会替你算的。今天过来,时辰刚刚好,你的一卦按照惯例,得收一千元。”魏大师毫不做作,按照程序走,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席钰笑了笑,掏出钱夹,取出十张百元人民币递给魏大师,魏大师接过数了数,纳入口袋中。
在旁围观的项泽宇觉得不可思议,却又觉得顺理成章。他一时迷糊了。
魏大师眼风扫了一下面色不定的项泽宇,淡然道:“席钰,你要算什么?”
“帮我算一算这几天的气运。”席钰说。
魏大师掐指一算,席钰是命中带紫的贵人,气运很好,非是一般人。
“好中有坏,不过都能化险为夷。总的来说,你的命是富贵命,虽然会有一些磕磕碰碰,但都是些小麻烦,在你的运势前,它们无足轻重。即使最近你会碰到晦气事,轻松化解不是问题。”魏大师轻描淡写地说。
“有劳大师了。”席钰拱手道,“大师,我还有事,告辞。”
“慢走不送。”魏大师挥手道。
席钰扬长而去,待在一边的项泽宇连忙跟上走在前面的席钰,边走边问:“这就好了?”
“大师向来惜字如金,他能说那么多话,已是极大的面子了。”席钰淡淡道。
“席钰,你竟然相信一个江湖术士?读过书,学过科学的人,竟然信算命先生。我算是开眼界了。”项泽宇忍不住说出本意。
“我连你都信,信算命先生有什么好奇怪的。”席钰回敬道。
我有那么不靠谱吗?项泽宇小声地补了一句。
席钰心里有事,没有耐心跟项泽宇贫嘴。一腔怒火化为脚程,走得飞快,项泽宇只差踩风火轮追赶席钰了。
来时,他们坐了正规的航班过来,回时,席钰招来自家的私人飞机,抓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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