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爷,当朝文国公,请石秀才一叙。”
石秀才听说是文国公,吓了一跳,“学生……文国公个……不知国公爷找学生,是……是为了何事!”
那管事看他惊慌的样子,笑了一下,“石秀才莫害怕,我家国公爷仰慕石秀才才学,特请过去一叙。”
石秀才蒙了,自己的才学,刚到明州府的文国公都知道了?
“不知秀才公可方便?”那管事又问道。
“啊,可,可,不,恭敬不如从命。”石秀才有点回不过神,好一会儿才算找到自己舌头,长揖恭敬地回了一句。
那管事带着石秀才走了一段,来到明州最好的五味酒楼。
五味茶楼和五味酒楼,都是沈莛的生意。一家专做文人墨客的生意,装饰文雅大气,东西有贵有便宜。五味酒楼却是装饰得华贵高雅,东西也不便宜。
文国公要了一间雅座,叫了一桌酒菜,看到石秀才进来,抬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石秀才紧张地手脚都有些哆嗦,“学生……学生石逸林,拜见文国公。”
“石秀才免礼,请坐。”文国公随和地请他入座,笑着敬酒。
酒过三巡,文国公问道,“石秀才,不知你对明年乡试,有几分把握啊?”
石秀才“学生”了半天,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他有几分把握?
中举这种事,五分人力,五分运气。他刻苦攻读,自然觉得是必中的。
可当着文国公的面,这样说会不会太轻浮?
若谦虚地说没有把握,又失了自己的颜面。
“学生但尽人事耳。”石秀才总算想了一句自觉得体的说辞。
文国公一笑,“考试这种事,除了人事,还得看运气,看天命。我觉得石秀才才华过人,若是因为考官一时疏漏,错过了人才,岂不是可惜?”
石秀才不知道文国公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只好继续听着。
“我听说石秀才擅画仕女图?”文国公又问道。
仕女图?
石秀才一愣,自从见过玉秀后,他心心念念,佳人不能常见,只好将相思寄于笔墨。所以,他不是擅长画仕女图,他只擅长画颜玉秀而已。
“我此次南下,其实是身负皇命。国师掐指,算出天女降于凡间。圣上有意要寻一幅天女图,我看了秀才的画像……”文国公说着,抬手拿过一叠纸,赫然是石秀才画的一张玉秀的小像。
石秀才一看那图,又惊又怒,“你……你怎可胡乱翻看!”这些画像,都是他放在房中书桌上的,文国公竟然让人不告而取了。
文国公却不理他,慢慢看了几张,眼看就要翻到玉秀出浴图,石秀才急的顾不上失礼,一把抢了回来。
他动作太大,惊动了雅座外守着的文国公随从。
文国公摆摆手,让那几个随从出去,对石秀才的举动倒没发怒,“我看秀才对此女,真是一往情深啊。只是,她的兄长,如今已经是四品游击将军了,她的弟弟,正在国子监求学。我看秀才的一片痴心,有些无望啊。”
石秀才听说玉秀的兄弟竟然这么出息,觉得有些受打击,“我……我对她,一片真心……”
“美人如花,光有真心可不够。所谓婚姻是结两姓之好,门当户对。我离京时,听说成王爷世子对颜家大娘子有意,只怕美人要沦落后院了……”
石秀才一惊,玉秀要嫁给成王世子了?
他自然知道成王世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