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千万当着不知道这事,老太爷可发过话,谁敢传外头诸如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扰了您读书,立时打死!”山青缩着脖子,低低的补了一句,邵源泊高挑着眉梢,‘哈’了两声,指着山青吩咐道:“叫水秀进来,爷也有话交待。”
山青出去叫了水秀进来,邵源泊盯着两人,郑重的交待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抱朴庵,所有跟抱朴庵有关的事儿,统统一个字不准提,跟谁都不准提,什么时候都不准提!若是出了岔子,再生出周娘子这样的事来,你们两个,可别怪我不讲这十几年的情面!”
山青和水秀急忙认真郑重的表着态,爷是他们头上的天,别的都能先放一边,自己头上这块天,可万万得罪不得!
邵源泊果真门也不出,歇了几天,就到了放榜日子,邵老爷子压着满腹的焦躁不安,面上却是悠然笃定,眼睛紧盯着院门口,直到听到了喜报声,才浑不在意的挥着手说道:“这考试,小六还不是轻而易举?我早就知道他能考上,他还能考不上?没什么好喜庆的,哪有什么好喜庆的?等殿试放了榜再说吧,不过看个名次,哈哈。”
山青看了榜,回来细细的禀报给邵源泊:“李爷落第了,周三爷在榜,胡七公子也落了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云鹤社中,落第的占了六七成,就是这样,这考中的人数,也算是极多的了,要知道,这年年省试,考中者百不及一,云鹤社十成中了三四成,这就是托了太后和福宁亲王的福了。
李谦既落了榜,也就没了忌讳,下午就过来邵府找邵源泊说话,邵源泊拉着他,关着门嘀咕了大半天,将他送出了府门。
邵老爷子精神异常的天天泡在邵源泊的院子里,督促着邵源泊再念几天书,这殿试,要是落进三甲,闹个同进士出身,就太委屈他这个才华出众、什么都好的孙子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好歹也得进去二甲,得个进士出身,这往后的官途可就顺当了,若是能考进一甲,进士及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算了,这个还是别想了。
李谦回去,和妻子于氏关着门,嘀咕了大半天,于氏出来,找了借口,往福宁王府给福宁王妃请安去了。
周府,周大娘子攀了门好亲,又是福宁王妃做的大媒,周守礼中了举,喜事一件连着一件,锦上添着红花,把二爷周守信娶了李二奶奶这事带来的不快,冲了个一干二净,再说,李二奶奶也不是一无是处,那出身在那里不是。满府喜庆忙碌都和二爷周守信无关,他只端坐玉枕阁,认真读他的书,也不知道如烟病好了没有&#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邵源泊果真大门不出,连院门也不出,每天只静心读书,邵老爷子喜不自胜,小六是个倔脾气,周大娘子的亲事,他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娘的!比嫁自己的女儿还用心,给她千挑万选找了姚家,门第差不多,她嫁过去不至于被轻看,人口简单,她嫁的又是二房次子,识不识大体什么的,也无关大局,公公做着外任,姚三少爷亲事一毕,婆婆就要跟去公公任上,家里没有正经公婆,她这日子就好过,那个姚三少爷是个没本事没脾气的,也不至于挑剔看不上她,他事事为这个周大娘子着想,就是要她出嫁后日子过的好,往后小六也不至于看到周大娘子受苦怪他。
万事俱全,他就担心着小六知道这事,犯了倔脾气,不肯参加殿试,那他就亏大了,幸好幸好,看来山青水秀两个小厮还算懂事,小六还不知道这事,等放了黄榜,他就万事不怕了,小六就是闹,那就随他闹去!
宫里,福宁亲王妃正和李太后说着些关于做诗写文、修心养性积福报的闲话,皇上下了朝,内侍托着几份卷宗,进了慈瑞宫,福宁亲王妃虽说也是长辈,可到底年纪青,不敢多停留,忙起身告退,出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