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刘雅练得好隐忍功夫,也难掩扫兴。宝嫬干脆拿陈韵筝当反面教材狠狠批评一番。
陈韵筝出的上联什么样,不必想也知道了。
明珠眼见着她看宝嫬的眼神一点点阴暗,心道:“这是个不识好歹、目光浅薄的。”
轮到明珠,见她随意写着:“桃之夭夭。”
意思简单应景,却不好对。众人苦苦思索,有人连“鹑之奔奔”“鹊之彊彊”都说出来了,总不得好的。
宝嫬皱眉道:“这一笔怎么写得这么细?”又道:“你可有下联?”
明珠笑道:“小心翼翼。”对得不工整,无非是玩儿罢了,她也没当回事,只图一乐。
脑子快的已然笑起来。
莺儿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玉梨小声在她耳边笑道:“好极了。”
宝嫬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日对联完毕,宝嫬先将她之前做的事评论一通,说她太过随意,又吩咐明珠任务若干——此处按下不表——明珠一一认真应下了。
宝嫬肃容道:“我与姑娘批评这些,是为姑娘能有所长进,将来成个人物。还望姑娘懂得。”
明珠笑道:“这方面姑姑不必担心,明珠懂事儿的。”
也不知宝嫬是如何理解她这句话的,总之没有就这话作回应,反倒语气颇不善道:“姑娘去看看王大姑娘,她的绣活儿到底开始绣了没?”
明珠莫名其妙,搞不懂这宝嫬姑姑是不是真生气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生气,便诺诺去寻王莺儿——其实王莺儿的事因为王院使的缘故她一直上心,平时闲聊早就问过了,听话去寻莺儿只是借此离开此地罢了。
后来才渐渐知道,她本就性情无常。
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当然是经了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