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稍怔,“那我要尝一尝。”
等到奶白酒上来,明灿才发现这具体是个什么东西,醪糟加牛奶,碗底盛了冰沙,纯糯米发酵出来的,度数很低,对于她来说这严格上不能算的上酒,应该算甜品。
味道不错。
挺适合夏天。
明灿又舀了一勺,“张嘴。”
岑树楞了下,听话地张开了嘴,清淡的酒气混着甜味一起滑进他的口中,冰沙融化带来清凉,一切都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明灿没吃多久,更多的都是一勺一勺地喂给了他,她似乎从这件事上找到了乐趣,笑着抬手,笑着看他吃完,最后笑着把勺子放下来,问他:“好吃吗?”
岑树敛眸,“嗯。”
明灿默了会,还是说:“你暑假要去深圳吗?”
岑树:“不想去。”
明灿把空碗往边上推了推,“不去也好,现在出门挺危险的。”
岑树点头,“我听你的。”
明灿顿时脸一热。
什么啊?
她缓了会,故意说:“听我的什么?”
岑树回的很快,“什么都听。”
明灿觉得脸更热了,正好余光瞥见老板端着两盘菜上来,当即正色说:“行,那你把今天点的菜吃完。”
岑树:“……有点多。”
明灿:“你自己点的。”
岑树顿默,“刚才那句话我能不能收回?”
明灿故作不懂,“哪句话?”
岑树垂眸,“当我没说。”
他低下头拿起筷子,整个人呈现出认真到稍显严肃的架势,感觉不像是在吃饭,而是在准备打仗。
明灿见了笑,“不高兴了?”
岑树迅速咀嚼两下,“没有。”
明灿也拿起筷子夹了块肉,看着他鼓起的腮帮子,笑着说:“果然还是小孩,一点不经逗。”
岑树猛然抬头,“我二十二了。”
明灿楞了下,“我三十了。”她把肉放进碗里,戳两下,感叹,“时间过的真快,一晃我都已经三十岁了。”
“所以呢?”
“所以什么?”
“所以三十岁也没什么。”
岑树夹起碗里几块鱼片放进了她的碗里,“你尝尝,没有刺了。”
明灿低头,夹起碗里多出来的鱼片放进口中,她生在北方长在北方,不太擅长吃鱼,难得他会考虑到这一点。
“这鱼挺好吃的。”
或许是因为她这一句话,接下来的时间里岑树基本上都在挑鱼刺,挑好了放到她的碗里,等到她吃完,又放过来新的。
明灿睡醒吃了面条和蛋糕,本就不怎么饿,不过看在岑树这么费心的份上还是努力吃了很多,吃到后面终于是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
“饱了。”
岑树点点头。
才往自己碗里夹着菜。
明灿用双手撑着脑袋认真地看着他,看他将每一道菜都夹了一点到碗里,缓慢咀嚼,一碗菜吃完,又伸筷子夹了一碗新的,这样到第三次,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真的打算全部吃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