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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种书画、雕刻的比赛,在书画和玉雕圈里崭露头角,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自己的光芒已经盖过长辈们加注在他身上的荣耀。

而何家就如同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扎根在玉石行业里,不论是子孙后人,还是徒弟传承,都不断迸发着生命力,支撑着向上的力量和枯荣。

何屿渡又打了个喷嚏:“好,过两天我去玲珑阁看看。”

第0006章去逛天光墟

何屿渡是真感冒了。

第二天他开始发热,倒不是发烧那种发热,而是整个人的脸烫得不行,像是闷着头睡醒觉的缺氧状态。

晚上睡觉又觉得发冷,头昏昏沉沉的,嗓子也疼,跟刀片在割似的。

他吃了两天药,感冒好些了,接到连云舟的电话叫他一起去逛天光墟玉器城,想起王见山叫他去挑玉料的事,便和连云舟约好了时间,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玉器城挑料子。

何屿渡和连云舟同岁,因为何秉烛、席玉和连云舟的父亲连琚光都是金玉满堂的设计师,父母辈的友情自然而然地就延续到了他们身上。

只是他和连云舟都是性子要强又骄傲的人,一开始受大人影响,连云舟的父母心气高,又爱吹嘘炫耀儿子聪慧,所以他俩几岁就开始比唐诗三百首谁背得更多更好。后来就习惯性互相较起劲来,开始比新学了什么兴趣班,比考试成绩。

何屿渡有时候很烦他,有时候又很喜欢和他一起玩。

他们经常会吵架,就这么吵吵闹闹的,一起长大了。

长到十六七岁的连云舟,像是突然开了窍,或者说进入了大人们嘴里的叛逆期。他不再想当个世俗价值观里的优秀学生,不愿意按照连琚光和林秋雨的计划出国留学。

挣脱了大人们用名为“期望”的剪刀再修剪他的枝叶,连云舟开始自由地生长,蓬勃得像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偶尔连琚光和林秋雨来何家做客,会忧愁叹气,向何秉烛诉苦:“云舟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像屿渡那样……”

“他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故意跟我对着干……”

诸如此类的话,何屿渡是不赞同的。

他学画、学雕刻,是因为自己喜欢,不是因为何秉烛和席玉的要求。

他也有叛逆和尖锐的一面,也用过发脾气这样的劣质手段来引起父母的关注,只是何秉烛和席玉忙于工作,对他心有愧疚,也就对他格外纵容。

连琚光和林秋雨则对连云舟期望极高,要求也极高,他们把自己的孩子也当成了一件珠宝来雕琢、设计……都说物极必反,以连云舟的性子,不反才怪。

连云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物件。

从上大学到现在,连云舟做过不少工作,他对什么都感兴趣,什么都想尝试,也都学了一些。现在他自己开了个刺青工作室,虽然和父母在同一个城市,但平时几乎不怎么联系,也很少回家,自己一个人倒是过得潇洒又快活。至少没门禁。

不像何屿渡,出门还得和何知望报备。

何屿渡和连云舟约的地方是家地道的江湖菜饭馆,他俩都喜欢吃辣,在点菜口味上倒是默契得很。

点了菜,何屿渡给自己倒了茶,闲聊地问:“连小船,你怎么突然想着逛玉器城了?”

“我小姑姑的孩子下个月满十,挑块料子,请你给她家两个孩子刻个玉牌。”

连云舟从小到大也跟着父亲耳濡目染地学了些玉石的知识,但他早就丢下了,也就懂点浅显的,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知道,买玉料还是得找何屿渡一起。

他听何屿渡说话声音有些不对,问了句:“你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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