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他的工作室在万澜天街。”
那边是玉城最繁华的地段,也是玉城的经济中心。
几个地方离得都不远,在十公里以内。
万殊突然叹了口气。
连云舟莫名:“怎么了?”
“我之前觉得在项目上工作挺好的,轻松一点,而且谁也管不着我。”他之前就不止一次跟明霁说过,自己想去项目上工作,总部勾心斗角的事太多,他有时候不耐烦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所以明霁才会调他来浮光山这边的项目。
万殊看向他:“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得回总部。”
“这有什么。”连云舟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弯了弯眸子,“总归在一个城市,就算在不同的区,来回也不过几十公里。”
想见的人,不远千里也会去见,几十公里的路程算什么呢?
“也是。”万殊说,“我明天下了班就过来找你。”
何屿渡自然看向了明霁。
他的眼睛澄澈明亮,写着两个字:你呢?
明霁笑了笑:“我明天要开个跨国会议,晚上又要借用你的书房了。”
“要收租金。”何屿渡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
“什么?”
何屿渡压低声音,用气音,一字一顿:“要一个吻。”……
吃完晚饭,万殊送连云舟回去。
而何屿渡怕应无澜不适应,拉着明霁带着应无澜在庄园里四处逛了逛。顺便遛和田。
和田是精神最好的,一路蹦蹦跳跳,还试图去抓停在荷叶上的蜻蜓,差点栽进水里去。
好在它抓着荷塘边的小草和泥土,才没有掉进水里,只是自己干干净净的毛沾上了泥土,蹭得脏兮兮的。
犯了错的小狗被何屿渡板着脸一顿批评,垂头丧气不过几秒,扭头又欢蹦乱跳地去围着应无澜玩了。
何屿渡牵着明霁的手走在后面,又好气又好笑:“和田真是被惯的。”
“小狗能有什么错。”明霁也替和田说话,“小狗只是想和蜻蜓玩而已。”
何屿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我错了?”
“你也没有错。”明霁说,“是蜻蜓错了,它就不该停在荷叶上。”
它如果停在其他地方,和田去扑它就不会差点掉进水里,也不会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何屿渡被他逗笑了:“你怎么不说是荷叶错了,它就不该长在荷塘里。”
明霁看着他漾开星星点点的光芒的眼瞳,眼神微深,弯唇一笑:“你说荷叶错了,那便是荷叶错了。”
何屿渡笑得肩膀都抖动了起来:“明总,你得有点原则。”
“我一般很有原则。”明霁慢慢道,“只对你例外。”
何屿渡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应无澜和和田,拉着明霁拐进旁边的月洞门。
“不要这么认真地看着我说情话。”何屿渡心跳得有些失控,他舔了舔唇瓣,“我会很想吻你。”想,便做了。
他按着明霁靠在门洞一侧,吻了上去。
夜风吹得竹枝微晃,簌簌作响。
人影和竹影重叠,风声和喘息声交|融,他们唇齿交缠,交换了一个潮湿又悠长的吻。
吻到情动,明霁收紧了落在何屿渡腰间的手,摁着他的腰将他们的位置调换。
向前,更贴近他的身体,双腿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挤开他的膝盖。
“老师?”应无澜的呼喊声不近不远地响起。
何屿渡的心猛地一跳,他环着明霁的脖子的手一松,抵住明霁的肩膀,推开了他。
他睁开的双眼春色盎然,脸颊绯红,睫毛轻颤:“回房间。”
明霁的目光落在他湿润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