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易隆安一边上班,一边忙着这打官司之事。也是全力以赴,下定决心要把这官司打赢,还民工们一个公道。
老三他们两个,真就隔了一天再去找那胖工头,这次真就要兑现了,因为他们两个人去的时候,这胖工头正等着他们来呢。
见人来了,二话不说,就从衣兜里把钱掏出来,对他们两个人解释说:“这活不赚钱,本来跟你们说好的一天一块多,可是上头给我们的就只有这么多,我只能给你们每天按一块来结。”
说完,给他们一个人发了十三块钱。
这是农村实行包产责任制后,一部分外出的农民工,必须面对的现实。总有被割韭菜的时候。
那时候的领班都不称呼老板,大家都称之为工头,纯民间的自由组合班子,什么约束都没有的。
随着包产责任制转变为包产到户,自由种植后,农闲时的农民工越来越多,这就形成了最早期的民工外流潮。
涌现出这一大批民工潮后,接到了工程承包的工头们,其中就出现了恶意不结工钱的工头。随着时间的往前推移,这种工头成越来越多的现象。
这种恶意行为,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农民工干活拿不到工钱的事,时有发生,应该说是经常发生。
因为不属于正规单位,没有相应的部门来管理,只能算是纯民间纠纷。没有机构来监管。
好一个无法无天的现象。
于是就爆发了这起几千民工被恶意不给工钱的大事件。这绝对不是偶然,是必然。
比起这起几千人,整年不发工资的民工,易隆喜他们拿到了这十多天工钱,已是不错的了。
虽然,这一看就被克扣了一点点,易隆喜想着算了,能够拿到大部分就已经知足了。这还沾了二哥的光,要不然,这十三块都要不回来。算了,接过钱,什么都没说就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还是蛮高兴的。毕竟拿到了。
再说老大易隆平,在农场一干就是几年,在这几年里,易隆平积攒了人脉,也懂了一点工程上事情,慢慢地就在寻找机会,自己拉起架子干一番。
思维决定未来,老大的这个想法已经好久了,就是没有逮着机会。
趁着休息的时候,老大易隆平这次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省城,找他的三弟来了,看看他们的近况。
因为老三回来的时候,跟大哥说了他们租住的详细地址。
这时候到省城已经通了长途客运了,易隆平坐长途客运到达省城,是上午的十点钟左右。
因为从农场开往省城的客车,班次多,非常方便。
如果从易家村坐车到省城,就得按班车的时间来,一天有两趟来回。必须按班车时间等车。否则就搭不上。
从农场到省城,过道的客车也非常多,搭起来方便,时间又自由。
老大到了老三他们租住屋,两个人不在屋里。问左右邻居,也答不出来。
干脆,在外面转一圈再来。
老三易隆喜他们两个租住的位置,肯定不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这里全是以民房为主,所以,房子好租得很,租金也不是很高,是可以接受的价格。
老大易隆平觉得转得不过瘾,干脆,转远一点。
他随意坐上公交车,往闹市中心方向而去。
看起来闲来无事的样子,人也轻松,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加快,闹市中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总会有乡村打扮的身影,城市和农村,不再是原来两种独立的存在。
易隆平也是随意下了公交车,中午的街道马路,比起晚高峰的人流,还是些许少点。
突然,他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嗯,何不去公园逛逛。早就听说过,公园很漂亮的。
对,有了目标,脚步也快了,这里正好离“中山公园”不远吧。
试探着问了路上的行人之后,朝着目标处前进。
到了,偌大个“中山公园”四个字,就在眼前,走,进去。正要从正大门进入,被拦住了:“买票入园。”
“哦,门票多少钱?”易隆平问那拦截女子。这女子在门口旁边的小房子里,易隆平没在意。
这是大门口的售票员,她说:“两毛。”
易隆平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一块的,从窗口递给那女售票员。收了找零的八毛钱,往上衣口袋一揣,就径直进入了。
进来的第一感觉,好舒服,给人宁静的感觉,与外面的喧闹成鲜明的对比。
园内的正大门口,一处宽敞的,干净的,成圆形的大场地,易隆平的心胸都像是变开阔了一样,别是一番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