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何况是其他男人。
可当他看着那本稍显破烂的春宫图时,朱厚照不可遏制地想起焦适之,想起他的相貌,想起他的笑容,想起他的身形即便在他想象中,焦适之仍如往常一般自在淡然,但是朱厚照还是犹如被烫伤一般把整本春宫图都打入冷宫,彻底焚烧。
东西是消失干净了,心里却仿佛还残留着痕迹。
朱厚照总是不经意间想起焦适之,以前如此,现在更是。但那种想象,不再是以前那种自以为是朋友的想念,而是更多的是掺杂着小心翼翼、心烦意乱的恋慕。
当初他与弘治帝所说的话,并非是真的虚假。
焦适之不知道他到底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一直勉强维持着之前的平静表面。朱厚照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想要的东西不必开口都有人主动送到眼前来,对他来说若不是焦适之在他心中的位置太过重要,他又何必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让焦适之察觉到什么不妥。
但是当他觉察出焦适之也同样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距离时,朱厚照第一瞬间心里爆发的却是狂喜一般的情绪,他狂乱地在屋内四处走动,甚至控制不住地朗声大笑起来,差点把身边的人都吓出个好歹来。
焦适之内敛谨慎,保持彼此间的距离本来便是该有之事。可他却隐隐发觉适之越发着相起来。就是这样微弱的异样,顿时让朱厚照心下狂喜。如果不是焦适之心里有鬼,那么只能说,他或许也隐隐有着与朱厚照同样的心绪!
这猜测可以说是凭空而起,然而朱厚照却不知为何深信不疑!
他强忍着没有任何动作,不过是因为生怕吓走焦适之,虽然世人大多不在乎之南风之事,可毕竟与主流相悖。也从未认为南风之事可以取代阴阳交合道理,可即便如此,如果焦适之真的也有着同样的心情,朱厚照绝对不可能放手。
焦适之舞剑时的英姿,读书时的淡雅,他轻笑时的模样,他担忧时的蹙眉
他满心满眼都是焦适之。
身后的人力道强硬到无法挣动,焦适之深呼吸了几下,低哑着嗓子说道:“皇上,请放开我。”
“你猜可能吗?”朱厚照轻笑着说道。
俨然一副谈判破裂的模样。
两个人天性聪慧,刚才打了半天的哑谜,到了现在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焦适之只是难以相信皇上真的会与他谈及此事。他曾以为,这应当是两人的默契,即便知道这隐秘的情愫,也该听之任之,待百年后回首轻狂时的事情,轻叹一声年少罢了。
然而他的确是忘记了,这可是朱厚照呀。
“皇上,我不动了,你能松开下吗?”这么勒着的确不舒服,焦适之想回头跟朱厚照好好谈论事情,可现在这个姿势显然是不行的。
身后的青年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半晌后,焦适之能够感觉到身上的力道松懈了些,还未等他高兴,眼前一闪出现个看不清楚的身影,然后焦适之便被朱厚照一把搂在怀里。
焦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