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说好的以雪为题,写的不是雪花还能是窝瓜?
“妙啊。”
庙啊?庙倒有,没和尚。
何家安心里道不尽的得意,唐伯虎轻轻的在这首诗的上面写下‘吟雪诗’三个字,然后头也不抬的换了一张纸:“家安,你不是还有首词要写呢吗?”
唐伯虎料定何家安是胸有成竹,绝不是随便说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何家安也了解了很多,何家安心智之成熟跟他不相上下。
“嗯,就写一个采桑子吧。”何家安清清嗓子,也清清目光。
大厅之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刚才那首诗实实的惊.艳到了众人,现在这首词已经没人怀疑,而是满满的期待了。
何家安也没有卖关子,朗声吟道:“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
“好啊!”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吓得唐伯虎一下把笔提了起来,差点写花了。
“‘冷’字用得绝妙。”那人还在沉醉中,浑然不知周围的人正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盯着他。
待到唐伯虎写完,何家安接着说道:“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何家安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又引起唏嘘声一片。
“神来之笔。”
“从何处想来?”
“……”
唐伯虎也抬起头来望了何家安一眼,虽只是两三秒钟,何家安却从他的眼神中解读出了很多的情愫。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唐伯虎想到了何家安在破庙里饥寒交迫的日子,小小年纪沦落到讨饭的地步,该是多么的可怜,又有谁会可怜他?
心里泛起阵阵的心疼,笔下却没有停,很快他就写完了这句话。
“谢娘别后谁能惜,飘泊天涯。”何家安语气清淡的吐出这一行字,唐伯虎‘啪’的一声把笔放到了砚台上。
如果可以的话,这代笔费他真想让别人来赚,这断肠词章他真心写不去了。
刚刚他还想到有谁会心疼何家安,何家安就说出了‘谢娘别后谁能惜,飘泊天涯。’。
其实何家安就是在背诗而已,他哪懂得什么诗与词?他就是死记硬背背的纳兰性德的一首‘采桑子’。
唐伯虎以为是何家安的原创,他就想多了。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茶,压压翻滚涌动的心潮,拿起笔来轻轻的蘸墨。
“寒月悲茄,万里西风瀚海沙。”
何家安说完这最后一句,大厅的房盖都差点鼓起来。如此绝妙的吟雪词境界远超他们所有人。
何家安却不理会这些,他嘟囔着:“四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你数什么呢?”唐伯虎写完把笔轻轻的放下,何家安小手按着纸:“我数数多少个字,欠你多少铜板。”
“铜板?”唐伯虎笑道:“一字千金算卖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