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县要请何家安,王老掌柜也不敢拦着,他笑道:“贤侄不必客气,快些去吧。”
何家安转身要走,王玉兰又一次扯住了他的衣袖:“你什么时候再来?”
何家安回头见兰儿小姐眼里满是真诚的期待,他的心莫名的一抖,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底弥漫开来。
“我最近有点忙,清水桥左侧原来的‘朱记酒馆’现在是我的店铺,我要装修一下,大约十天以后能开业,你得空儿可以过去找我。”
“你还有店铺?卖什么的?”
兰儿小姐可以说是出身于豪富之家,她们家的店铺遍地开花,但是她自己是半间店铺也没有的,她虽然长的高,其实才十二岁,一来是太小,二来女孩子也没有可能去经营店铺。
“卖好吃的,保证你喜欢。”何家安笑着冲她摆了摆手,赶紧的转身走了出去。
徐捕头正在大门口搓着手打转转,一抬头见何家安走了出来,他急忙向前迎了几步:“兄弟,你果然在这儿啊,可急死我了。”
“徐兄,出了什么事吗?”何家安也没跟他虚套,谁也没给谁见礼。何家安急于知道知县那边的情况,免得一会儿过去摸不着头脑。
徐捕头一拍大.腿:“兄弟你真是神机妙算,我还没张嘴你就知道出事了。”
这不废话吗?没事你能追到这儿找人?何家安笑笑,没有说话就等着他自己揭晓答案。
“上次小兄弟你算出大人为别人的事担忧,还说‘不过无妨,终无大碍。’,你不知道我们大人这段日子就是为李知府的事愁的睡不着觉。”
李知府?何家安上次去县衙听王师爷跟吴知县汇报时提起过,说是已经官复原职了,只是被罚了点钱而已,怎么又提起他来了?
何家安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打断他,徐捕头发现自己跟何家安站在王家的门口唠上了,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他掀起轿帘让何家安上了轿子,他随身也跟着挤了进去。小轿不大,好在何家安体积小,倒也不太挤。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说起来李知府是我们大人的亲小舅子,这回他受罚,我们大人也跟着被牵连了。”
“上面罚他红铜二百斤,他让下面的四个县每县上缴六十斤红铜。限时三天,交不上的就等着领板子了。”
“你说气不气人?我们大人为他上下奔走,花了不少的银子,跑了不少的关系,结果现在上面逼上他了,他就六亲不认了,连自己人也不讲情面,还说什么最少也得给他凑上五十斤,这就算是看在亲戚面子上了。”
徐捕头愤愤不平的说着,何家安静默无语的听着。不就是那个李知府被罚了二百斤红铜吗?这事跟何家安有什么关系?吴知县为什么要请他过去呢?
“我们大人听说他官复原职乐的跟什么似的,谁想得到他官印到手就忘恩负义,他交不出红铜就逼我们大人,这种杂碎简直该剁了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