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灵堂门被吹的左右摇摆,堂内众人慌张地呼仆唤婢来燃灯,炭盆精炭火光明灭不定,灵前铜盆纸钱被吹的满堂飞舞。
王氏抓着秦鸣鹤走到一老者面前,“石老二,你如今倒是懂了道理,少时的青皮无赖竟也知道了乌鸟私情,居然会想到你嫂嫂难安?”
“什么人”,二族老只恍恍看的一大一小两个白影。
“鬼啊”,石磊猛喝一声,打了个滚双手撑地起身便往房外跑,其他几个中年人也是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哪里有人去管两个族老。
三族老直勾勾的盯着秦鸣鹤,双目含泪,讷讷道,“作孽啊,作孽”。
“呵”,王氏轻嗤一声,“石老三你如今成了富贵人,难不成就长出了几分良心?还是说怕做了孽遭天降神雷,轰的你尸骨无存?”
“你是......人......是鬼”,二族老终是看清眼前人,颤声问道。
“你说我是人是鬼?”王氏微微低头,白发披散低垂掩住两侧惨白的脸颊,唯有嘴角血红,双目尽赤。
“你......你......”二族老吓得蹬地连退,退不过十步突地昏死过去。
“哈哈哈......”声音凄厉,如鸮鬼啸。
三族老也是双肩连耸,面露惊恐,哭丧着脸强笑几声,“大嫂,往日之事是我兄弟几人对不起你,你若是有怨只管对着我等来就是,莫要害了石家儿郎”。
“给我打”,王氏懒得多言,指着三族老怒喝一声。
秦鸣鹤左右看了一眼,堂中只有他们四人,孝袍一提,举着哭丧棒劈头盖脸的朝着三族老打去。
“这一抽,抽他狠毒奸意藏,
二抽,抽他蛇蝎良心丧,
三抽,抽他心狠像蚂蟥,
四抽,抽他黑心烂肚肠,
五抽,抽他害我井儿亡,
六抽......
七抽......
八抽......
九抽......
十抽,咒他拔舌油锅地狱亡”。
灵堂隐间,石巍跪在地上,泪水横流。
秦鸣鹤开始还抽了几记重的,听得王氏不住喊抽,下手也就减轻几分,他可不想做凶手,他生来劲大,又日日习武,要是这十棍狠狠抽下去,估计今日三族老定是要横死当场。
“再抽他”,王氏指着二族老轻喝一声。
还未等秦鸣鹤挪步,二族老竟是双手撑着身子爬出了房门,秦鸣鹤大惊,提棍就跟了出去,等他到了房外,哪里还见的二族老。
秦鸣鹤暗骂一声,老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