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雄!只要找到展少雄就知道公子哥是谁,也能证明我的清白!”范悠然突然想到了这个人,他看起来还满正直的,在酒楼的时候没有听他主人的吩咐把她绑来公堂,那就说明相信她是清白的,更重要的是他乃展昭的堂弟,所谓政府有人好办事嘛!
“展昭!”包拯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一个人,范悠然以为自己眼花了,武林高手的出场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是包大人!”只见他四十多岁,手持长剑,身着红袍,一脸严肃,看起来挺有气势,只是和范悠然的想象有点差异。
“你就是展昭?”她不知不觉站起来,想走近看清楚,可还没沾到他衣袖,就反被展昭制住了双手,一切快得让她摸不着头脑,可手臂的痛觉还是有的。
“放手,快放手拉,痛死我了,你太没风度了,亏我那么喜欢你!”接触到范悠然的身体,几十年的江湖阅历让展昭意识到她是一个女人,愣愣的放开手。以他的判断:她的皮肤细腻白皙,手无缚鸡之力,十指修长,上面的琴茧,长期执笔在手上留下的印记说明她不是富家千金就是青楼女子。
“喂,说不出话了?”见展昭打量着她不说话,范悠然揉揉手腕“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没有何家劲的帅气,没有焦恩俊的倜傥,甚至连胖胖的释小龙都比不上,虽说你人到中年有中年危机,但你看看人家费云帆,同样四十多岁,学学人家的风度,学学人家的涵养!”虽然把他批评得一文不值,但好歹他也是名人,能握个手好像也是不错的,可范悠然才移动一步,展昭已经退开一丈了。
“哇,这就是轻功吗?虽然比天龙八部中段誉的凌波微步差一点,不过马马虎虎也算不错了。”展昭似乎没听到她的话,走到包拯身边,耳语了几句,离开了。
“大胆刁妇,你是何人,还不快从实招来,你不怕本官大刑伺候吗?”
“刁妇?包大人,民女还未婚配,怎称得上一个‘妇’字?”范悠然对于包拯的这个威胁可一点都不害怕,她把少年包青天1,2,3部全看了,也没见他用过大刑,还有什么包青天,铡美案,狸猫换太子等等凡是有关包拯的,她全都研究过,除了他热爱在大庭广众斩人脑袋,还有就是喜欢吊观众胃口这两个习惯有些变态外,总体而言是个好的侦探,绝不是热衷屈打成招的庸官“包叔公所言大刑是不是滚钉板,夹手指,下油锅之类的?”既然他和欧阳修那老头交好,年龄也差不多,叫一声“叔公”应该没错吧?
“包叔公?”包拯没想到她不但不害怕,还改口称叔公,难道她是故人遗女,来投靠他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包拯忍不住暗喜,最近他实在太无聊了,没有案子可以审,子女又全部结婚,搬出去住了,留他一个孤独老人在空荡荡的家中“嗨”他哀怨地叹了口气。
“包叔公,我”十秒钟,范悠然挤出了第一滴眼泪,她上演员培训班可不是白白交钱的!一个professional的演员,眼泪是必须的工具“包叔公,我”她重复了一句,欲言又止,泪如雨下。包拯的心一下子被揪起来了,看来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来人那,把她带入内堂!”看来最近真的不会无聊了,包拯黝黑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来到内堂,虽然为自己膝盖的悲惨命运哀叹,但范悠然还是忙不迭地跪下了“请恕小女无理,只是公堂之上衙役众多,实在不适合当众报出闺名。小女乃是中书舍人范书衡之女”
“你就是范悠然?”包拯多次听闻此女容貌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欧阳修曾暗示她有国母之才,没想到居然
“包叔公,小女身着男装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是情非得已,迫于无奈!”范悠然声泪俱下,委屈万分,楚楚可怜,让人看着不舍“想必叔公一定知道,狄爷爷病重,狄小姐与我必将在近期嫁入皇宫,虽然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悠然在成婚之前很想知道未来夫君的人品,更想想见一见保家卫国,立下无数功绩,现在却落得病重,还遭人猜忌的狄爷爷。可是不想,小女刚出门就遇到一位公子的纠缠,百般侮辱,甚至还诬蔑我是奸细。悠然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可能是西夏的奸细,请叔公明察!”
“范小姐所言公子是否就是少雄保护之人?”
“正是!”范悠然一阵高兴,看来这个包黑炭相信她了,现在剩下就是告状,她要让那讨厌的公子哥吃不完兜着走“悠然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那公子,他处处为难与我,不仅在酒楼用言语侮辱小女,甚至多次抓起小女衣领,试图轻薄”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虽然我是女扮男装,但他也不能有如此不合时宜的动作,如果让秦王知道,悠然不知道将来还有何面目面对他。”
包拯看着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女孩,恻隐之心顿起,心中却依然不解。依范悠然所言,她遇到的应该就是秦王本人。而据他所知秦王一向对人宽厚,自律甚严,万不会做出轻薄他人的行为。“谜题终于解开了!”他在心中对自己说“想必秦王知道了范悠然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一时气恼她女扮男装,抛头露面的行为,所以故意出言教训。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他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一样范悠然“还是别告诉她真相为好,反正成婚之后他们自会相见。”包拯思量着。
“老爷,中书舍人范大人来访,似乎有急事,正在偏厅等候。”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