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然看着缓缓靠近她的双脚,忽然觉得有些眼花“怎么和公子哥的脚步声这么像?”她轻轻抿嘴一笑“一定是我喝多了眼花,绣花枕头怎么可能像公子哥?”在心中自嘲一句,微微摇头,双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武器。”
因为她的晃动,大红盖头在摇曳的烛光下,反射出刺目的红色,再加上酒精的不适,赵曙眯起眼睛,脸上露出危险的神情,似乎在思量着怎么“对付”这新婚妻子。
眼看两人间的距离不足一米,范悠然几乎已经蓄势待发,意外地,门突然被撞开“王爷,酒中有毒!”是展少雄愤怒的声音,他的手中抓着默然不语的翠荷,因为身在宫中,他的称呼已经从“少主”换成了“王爷”范悠然虽然奇怪自己的展大哥为什么会跟着绣花枕头,但也没有多想。
“下毒?”赵曙更加愤怒“好大的胆子,说,你谁指使你的?”他表面在问翠荷,眼睛却瞪着床沿的范悠然。
虽然红盖头挡着视线,但新娘觉得自己如坐针毡“难道梅香下的安眠葯被展大哥发现了?不可能啊,那可是进口货,无色无味,怎么会,果然不能相信那些美国佬,只想占我们中国人的便宜!”
“少雄,这奴婢用的什么葯?”他不相信这个名满天下的范小姐会这么蠢,在新婚之夜对自己的丈夫下毒手“难道是为了那个表兄杨怀仁?”他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新娘。
“这”展少雄欲言又止,不知道听到“春葯”二字,他的主人会如何反应,所以不敢贸然说出口。怎奈范悠然以为他的吞吞吐吐是因为不知道安眠葯为何物。“梅香是为我做事被抓,看来就算牺牲了我的清白,也要救她。”思毕,咬咬嘴唇,缓缓开口。
“秦王爷又何必为难我地丫鬟,没我的命令她敢如此做吗?”她的声音同样让赵曙错愕,不明白为何与秀秀那么相识。“难道是表姐妹的关系?”他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翠荷惊讶地看着范悠然,不明白她家小姐为何要揽罪上身,她本想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可是现在,不得不改变主意了。“这件事和小姐无关,是我一个人的做的,没人指使。”
“翠荷?”范悠然的疑问句被众人听成了感叹句。
“小姐不必为了我说这番话。这件事本就与小姐无关!”她说地是实话。不过显然没人相信。
“好一个忠心的丫鬟!”赵曙眼中的讽刺意味更浓了,他走到桌前,看着满桌的狼藉,拿起酒壶闻了闻“少雄,你不知道这是何毒吗?”
“这”赵少雄依然在考虑要不要说之际,范悠然又开口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何梅香变成了翠荷。但同样是丫鬟,她同样都要救。
“秦王爷又何必为难下属,酒中的东西是我吩咐丫鬟放下地,当然只有我一人知道”
“是吗?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