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九儿笑道:“这是自然,她是我妹妹。”
沈靖有些疑惑,俞九儿补充道:“亲的。”
“这下你相信我恨俞伯岚了吧。他根本不是我亲哥哥,甚至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仇人。”
之前俞九儿瞒着沈靖,是因为那时沈靖对自己还不信任。如今却是没有必要了。
沈靖微有震惊,但很快想明白,当年我行我素的余成风为什么会答应杀顾相一家——多半是俞家以俞九儿为要挟,或是诱饵。
机缘巧合,天道轮回,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
回到清凉殿,果然又见徐三娘在门口垫着脚尖儿翘首期盼。见到沈靖的影儿,却又回去了。
每当这时,沈靖都会有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有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等着,真好。
卸去一身防备与满身疲惫,剩下的是最真实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只想给徐三娘一个人看。
他可以和俞九儿畅谈政事,可以和溪流议论国事,却只想和徐三娘花前月下,但愿长醉不愿醒。
徐三娘不是娇俏害羞之人,她回去也不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而是回去披了件披风,便旋风一样又出来了,迎面碰上刚要进殿的沈靖,歪着脑袋笑道:
“我就算你这时候回来,见过姐姐了?”
沈靖点头。
“你把我交待给她照顾了?”
沈靖再次点头。
徐三娘学者沈靖点头的样子重重点头:“好啊。”
拉着沈靖就往出走,沈靖跟在徐三娘身后,被她扯着胳膊,竟很享受:“去哪?”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徐三娘卖关子。
徐三娘把沈靖拖到御花园里偏僻的一处假山石后面。
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都异常默然,对此,宫女太监吗的解释是:太正常了,如果还像最开始那样忧国忧民为他们的天子担忧,不知多少太监会秃顶,又不知几多宫女要青丝成雪。
也罢,谁让他们的皇帝陛下乐在其中呢。
沈靖自是不知他的宫女太监为自己操碎了心,只知道徐三娘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不管是什么方面。
所以,在面对徐三娘准备的炭火和野兔时,沈靖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徐三娘忙活。
徐三娘将炭火点着,熟练的把两只野兔架在上面烤,又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包盐,等一会儿沾着吃。
看她做完一整套动作后,沈靖方问:“三娘这是想要给我做饭?”
徐三娘却摇摇头:“不是啊,就是我馋了,若我自己和御膳房说他们肯定不同意,少不得打上你的名号喽。”
她说得真诚,沈靖的心却跟从山上滚了下来似的,直直下坠。
那边厢徐三娘仍是不知死活的说:“你没吃过我做的饭,我做的饭连陈巽嘴巴那么叼的人都说好吃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三娘万事精明,只在感情上颇为迟钝,或许只比陈巽强那么一点。
沈靖难得的被气到不想说话,偏过头去,不理徐三娘。
若是旁人见了,定然不会相信他们的皇帝陛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