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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池家(1 / 1)

穗禾刚进家门,就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声音。

是她的婆婆跟人在打麻将。

她在玄关换了鞋,往里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停下来,跟婆婆和她的牌友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池太,你这儿媳妇长得跟那电影明星似的,真有福气!”有人是第一次见到穗禾,笑着夸了句。

婆婆不屑地睨了穗禾一眼,“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结婚都多久了,别说下蛋了,连个男人都拴不住!”

穗禾也不尴尬,像是习惯了,抿唇冲着几人笑笑,转头同婆婆道,“妈,我先上楼了,不打扰你们。”

婆婆宋文姝很不耐烦,挥挥手叫她别杵这碍眼。

这是她嫁进池家的第二年,池家在榕城这个地界富了几代,从上世纪初便是富甲一方的存在。

穗家虽也算是富贵人家,但跟池家这种显赫的世家相比显然不值一提。

这桩婚事,是穗家高攀。

外人皆艳羡她能嫁给池家独子成为豪门少奶奶,却不知道她嫁的丈夫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之所以会选中门第不高的穗家,不过是因为好拿捏。

起初选中的人也并非是她,而是和她换错被穗家悉心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姐姐,温婉端庄的穗明嫣。

是了,她是穗家被保姆故意调换的女儿,她替穗明嫣受了二十年的苦,而穗明嫣则是取代了她原有的人生,过得顺风顺水。

真假千金的故事,照进现实,只会让人更唏嘘。

穗家爸妈没有因为保姆把孩子调换的事,而迁怒穗明嫣,依旧给了穗明嫣最好的生活,疼宠备至。

而她这个才被找回的亲女儿,在那个家里生活得却只像个外人。

穗母虽也说疼她,对她小心翼翼的关怀,但在遇上穗明嫣的事,就总会将她抛在后面。

他们要她大度,回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就告诉她,他们是不可能把穗明嫣送走的,还要让她喊穗明嫣姐。

因为穗明嫣是他们悉心培养的女儿,他们在她身上投入了无数的心血,生和养其实是可以分开的。

穗禾其实理解的,对应了经济学上的‘沉没成本’,他们自是舍不得放弃穗明嫣的。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眼睁睁的看着造成她命运偏差的罪魁祸首的女儿,夺走她的人生,抢走亲人的疼爱,还要她大度。

最可笑的是,这桩婚事,原本是落在穗明嫣的头上。

因为私下流传关于池家少爷性取向的问题,穗明嫣哭着求上穗母。

穗母同穗父商量了之后,选择把她这个才认回来没多久的亲女儿推了出去。

毕竟只有血缘关系,没有养在身边的感情,在他们心底的分量孰轻孰重,显而易见的。

晚餐时间,挺意外的,穗禾在餐桌上瞧见了许久未见的丈夫池羁。

他过于精致的五官,略带几分女气,直挺的鼻,削薄的唇,无端地透出几分凉薄。

结婚这一年多来,穗禾很少见他回这个家,就算是回了,多半也是被婆婆逼的。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宋文姝见儿子难得回来一趟,心里高兴,“阿羁,知道你回来,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你多吃点。我看今晚就别走了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池羁眉头轻蹙,似是想到些什么,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

“你整日不着家的,也趁着这个时间跟小禾培养培养感情,妈妈不要求你太多,你们结婚这么久了,是该要个孩子了。”

因为儿子取向的问题,宋文姝也闹过,最后平白惹得儿子不快,整整三年都没见他回来过。

后面还差点闹出了人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后,她只能软和了态度,默许了儿子的取向。

私底下怎么她不管了,但明面上必须要有个妻子,只要再有个孩子,池家也算是有后了。

池羁侧头,扫了眼坐在身侧安静用餐的穗禾,眼底的厌恶都快盖不住了。

只是面上却应得很好,“好的,妈,我会考虑的。”

宋文姝见儿子这边搞定了,转头敲打起穗禾来,“小禾,听见没有,你也给我上点心!早点让我抱上孙子!”

穗禾微僵,顿时觉得胃口全无,乖巧点头,“妈,我会努力的。”

夜里,穗禾刚洗完澡出来,有佣人送来了两碗燕窝羹。

并跟她传达了婆婆的话,让她给池羁送去。

方才池羁上楼之后就进了书房,大抵是在忙工作上的事。

他没有进池家的产业,而是自己在外头开了一家游戏公司。

穗禾窝在沙发里,不紧不慢地一口接着一口的把燕窝吃完,才端起给他的那份,起身去书房找他。

敲了两下门,里面很快传出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她推开门,抬眼就迎上了男人扫过来的视线,见是她黑眸里多了些不悦。

穗禾早就习以为常,她走进去,把燕窝放在他面前的书桌上。

“不吃!”池羁的声音很冷,厌恶又疏离,“别以为你做这些我就会多看你几眼!”

“是妈让我拿给你的。”

穗禾知道他厌恶自己,自是不会自讨没趣的招惹他,只是婆婆的话她得听,能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穗禾,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跟你发生关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池羁把目光从电脑上挪开,环着手臂高高在上的睨她,“我妈的话,不管用!”

他自负的样子,穗禾看着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只点头应了声“好”,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穗禾靠在床头看了会儿书,觉得热,就把空调温度往下调了些。

只是见效甚微,小腹腾升起的那股燥热,让她有些口干舌燥。

不知不觉的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还是觉得热。

她艰难地从床上起来,在身上随意披了件外袍,打算去楼下接水。

刚走到门口,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池羁的脸也透着不正常的红。

“你怎么敢的?穗禾!”他咬牙切齿地朝着她逼近,大手掐上她的脖子将她推到墙上。

猩红的眼里冒着熊熊怒火,手上渐渐收紧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掐死。

穗禾被掐得喘不上气,漂亮的鹅蛋脸憋得通红,见他真的是想要掐死自己,本能地去踹他的小腿。

只是他跟没有知觉那般,掐着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情急之下穗禾扬起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朝他的额头砸了过去。

池羁眼前一晃,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下来。

穗禾趁机拉开他的大手,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同他拉开了安全距离。

看着他额角蜿蜒着往下淌的血液,她心有余悸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真的,她毫不怀疑,他刚才是真的想要把她掐死。

池羁伸手摸了摸额角,阴沉着脸朝着她逼近,不怒反笑。

“给我下药?嗯?谁给你的胆子?穗禾,你是活腻了吗?”

穗禾吓得后退,更为要命的是体内翻腾的药性,她连连摇头,“我没有!”

池羁靠近她,看到她变得格外娇媚可人的脸蛋,以及那泛上粉意的雪肤,哪还能不明白,她也中药了。

他冷笑一声,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我倒是小看你了,你还真豁得出去!给自己也下药了!”

穗禾身子狠狠一颤,事到如今,她哪能不明白,是那碗燕窝的问题。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打掉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并不太清明的眼警惕地盯着他,“离我远点!”

池羁见鬼似的看着她蹲下来把紧紧抱住自己,一副活像是怕被他侵犯的样子,气的丢下一句“谁稀罕碰你!”,转身就出了房间。

体内的药性扩散的很快,难以言喻的痒意迅速席卷了她的身体。

自心底蔓延出的欲望,叫嚣着像是要把她的理智逐一瓦解。

她往大腿上重重地掐了一把,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

穗禾把自己泡进放满冷水的浴缸里,难受的将脸都沉了进去,直到憋不过气才从水里钻出来。

试图用这种快要窒息的刺激与体内霸道的酥痒作对抗。

几次,她甚至都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大抵她死了也没人会在乎。

她生来就亲情缘浅,被亲生父母为保住养女推进火坑,夫家对她而言也无异于另一个深渊。

只是真正快要窒息的时候,她还是从水里探出了头,觉得不值得。

用旁人的错,来作践自己,着实过于蠢笨了些。

穗禾在冷水里泡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等身上的那股燥热过去,才擦干身体出去。

看了眼手机,一番折腾下来已然将近凌晨一点了。

她拢了拢擦得半干的湿发,下楼去倒水喝。

拿着水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巧撞见了提着行李刚出差回来的池晏清。

男人身量很高,宽肩窄腰,烟灰色衬衫下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轮廓,四十几岁的男人,岁月对他明显是过分的优待。

穗禾握紧手里的杯子,恭敬地喊了声爸爸。

池晏清视线扫过儿媳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嗯”了一声,正欲离开的时候,瞥见她细嫩脖颈处明显的红痕,拧了眉头,“脖子怎么回事?”

穗禾摇头,尴尬的笑了一下,“没事,跟阿羁发生了点争执。”

池晏清脸色一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跟这个儿子向来都是不大亲的,都是他母亲在管,近年来做事越发的没了谱,都说慈母多败儿,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养废了。

看向穗禾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回房间记得自己上药。”

“好的,爸爸。”穗禾乖巧应着。

第二天一早,宋文姝听佣人说儿子半夜开车走了,气得砸了几个杯子。

正打算叫佣人把儿媳妇叫下来的时候,有电话进来,是她阔太圈的好友,前几日约好的。

她寒暄了几句,挂掉电话,就叫人备车,出门去了。

穗禾这一觉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佣人见她比平日睡过了近两小时,上去敲门。

在外面敲了一阵,都没见人应,到是将在书房的池晏清引了过来。

他蹙了眉头,尝试着转动门把,见是锁着的,转头吩咐佣人去把备用钥匙拿过来。

别墅的房间多,钥匙找了快有五分钟,开门进去,穗禾还在床上躺着。

半露着香肩,绸缎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瓷白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粉,脖间的手掌印比他昨晚瞥见的更为扎眼。

池晏清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让佣人进去查看情况。

佣人凑近喊了几声,见她没意识的嘤咛,伸手探她的额头,有些心惊,“呀!先生,少奶奶这是发烧了。”

话音一落,就见着池晏清大步过来,试了她额间的温度,沉冷着声吩咐佣人叫人备车。

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款风衣,掀开被子将她裹住,俯身把她从床上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是司机开的车,穗禾没什么意识,坐不稳,池晏清只得让她侧躺着,脑袋枕他腿上。

她睡不安稳,呼吸的温度也烫的吓人,因为发烧有些干得起壳的小嘴微微张着,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细碎的低吟。

跟奶猫儿似的,池晏清途中几次伸手摸她的额头,叫她起来喝点水,奈何她没半点要醒的意思。

只得倒了点水在手上,替她润了润嘴唇。

睡梦中的小女人似是觉得渴,张口吮住了他的手指,小舌绕着他的指尖舔了一圈。

那湿软的触感让池晏清背脊一僵,看着她咂巴的小嘴,微微有点失神。

穗禾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发烧捂出一身的汗,她不舒服的想要翻个身。

刚动就被人按住了手,男人嗓音温和,“别乱动,还扎着针。”

是池晏清,她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伸手探向了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

他搭上她的手臂,慢慢地将她扶起,往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要喝水吗?”

“好。”穗禾点头。

池晏清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我让厨房熬了粥,过会应该就能送来。”

她没扎针的手接过水杯,低着脑袋道,“爸爸,今天的事,给您添麻烦了。”

池晏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你跟阿羁的事急不得,别听你妈的,以后在家里也注意着点。”

穗禾怔愣,心下明白过来,他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

她抿抿唇,小声的应,“我知道了,爸爸。”

池晏清没在病房里留太久,等到家里佣人送粥过来,就离开了。

穗禾把粥吃完,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佣人收拾的时候顺手给她拿了过来。

是穗家打来的电话,穗禾犹豫着,还是接了。

穗母温温柔柔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禾禾,今天休息吧?学校的事忙不忙啊?”

“嗯。有什么事,您直说。”穗禾语气很淡,因为发烧嗓音还有些哑。

只是穗母却没有察觉,笑着道,“这不快中秋了,你跟池少有空的话就回来看看,妈妈想你了,禾禾,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不光是我,你爸爸和弟弟都很想你。”

穗禾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觉得有些好笑,“妈,你确定爸爸跟弟弟是想我了?”

那个家对她厌恶最深的莫过于她那个亲弟弟了,因为穗明嫣,这个弟弟对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姐姐向来都没什么好脸色。

还有那个她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让她替穗明嫣嫁给池羁的事,想来便是他一手促成的。

因着她才是那个穗家真正的千金,所以穗父跟池家提出要她嫁过来时,池家也没反对。

她的亲生父母,为了养女,亲手把她这个才认回去没几年的亲女儿推进了火坑,真的挺讽刺的。

穗母听她这么说,也有些尴尬,“禾禾,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中秋回来看看吧,妈妈让厨房做你爱吃的红烧鱼好不好?”

穗禾自嘲的笑,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妈,红烧鱼是穗明嫣爱吃的,不是我。您大概不知道吧,我最讨厌吃鱼了,小时候在那个家里,鱼肉是给弟弟吃的,我只配吃弟弟剩下的鱼尾巴,被鱼刺卡住喉咙,穗明嫣她妈赶我出家门,要我死就死在外面,别脏了家里。”

穗母心头一紧,“禾禾,对不起,妈妈不知道,妈妈只是太……”

听她急着道歉,穗禾突然就觉得挺没意思的,打断她,“不用解释,中秋我会回来,可以了吗?”

穗母听她这么说,呆了呆,嘴里的好字还没应下,就听电话那头有一个妇人的声音惊乍着响起。

“天呐,少奶奶你手别乱动,都跑针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穗母一听才发觉她的声音是有些哑,像是病了,立马关切的问她,“禾禾,你是生病了吗?怎么在医院?”

只是话还没问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放下手机,就瞧见穗明嫣喊着妈妈,亲亲热热的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同她撒着娇。

穗明嫣见她不高兴变着法的哄她开心,她原本因为穗禾心里产生的那点波动也很快就被抚平了。

犹如风过无痕,彻底归于平静。

中秋那天,穗禾回了趟穗家。

见只是她一个人来,穗父脸色算不得好。

穗母倒还好,拉过她的手往客厅走,一面吩咐佣人去把穗明嫣和穗明桀叫下来。

落座后,穗母也没松开她的手,“禾禾,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是生病住院了吗?”

穗禾点头。

穗母叹了口气,“禾禾,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家人,生病了怎么不说?”

“没必要。”穗禾嗓音很淡,“发烧而已,池家有人照顾我。”

她知道的,其实要是真的关心她,也不会到现在才问。

“禾禾……”穗母还想说点什么,穗明嫣跟穗明桀一前一后的过来了。

穗明桀还跟以前一个样,在穗母提醒下才不情不愿的喊了她一声姐。

穗明嫣倒是落落大方的跟她打了招呼,笑着替穗母说了几句场面话,丝毫没有半点占了别人身份的心虚。

“禾禾,知道你要回来,妈妈可高兴坏了,反复叮嘱厨房准备你爱吃的菜,连食材都是今早起来买的最新鲜的。”

穗禾愣了愣,笑道,“是吗?”

穗母想起上次的电话,面露尴尬,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禾禾,这回妈妈没记错了,都是你爱吃的。”

穗禾没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其实,于她而言,在穗家也只不过生活了不到两年而已,穗母不记得她的喜好,可能也是正常吧。

吃过午饭,穗母拉着她回房间,问起了她跟池羁的事,话里话外都是要她放下身段去讨好池羁,早点怀上孩子,稳固住池家少奶奶这个位置。

在穗母嘴里,能嫁进池家,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分。

穗禾莞尔,“这样的福分,当初穗明嫣怎么不要呢?”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穗母急忙解释,“禾禾,不是这样的,是池家知道你是我们亲女儿才最终定下你的。”

穗禾不傻,关于她跟穗明嫣的身世,虽然没有太正式的公开,但这个圈子里消息向来传的很快。

池家当初选中了穗家,关于穗明嫣的身份自然是调查过的。

穗明嫣当了二十几年的穗家小姐,被悉心培养长大,各方面都没得挑,而她作为才刚被认回来没多久的女儿,显然不是最优选。

她低头笑了笑,嗓音很轻,“是这样吗?”

穗母红着眼点头,“禾禾,你和嫣嫣都是我的女儿,妈妈是最希望你们都能找到个好归宿。怎么可能会舍得把你推出去?”

当初嫣嫣知道这个消息,差点没哭晕过去,后面还闹起了自杀。

池家又不好得罪,丈夫提出要跟池家商量能不能换成禾禾,她一开始也是拒绝的。

禾禾才刚认回来没多久,要真说来,她也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可嫣嫣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跟她亲,二十多年的感情做不得假。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抱着让池家选的想法,提出换成禾禾,也是要看池家答不答应,毕竟一开始他们要的是嫣嫣。

眼下,禾禾提起,她怎么可能承认是他们把她推出去的。

“妈妈也很舍不得你,可是池家我们得罪不起。你现在也已经嫁过去了,这都是命!就算没有丈夫疼爱,池家少奶奶这个位置也是很多人望而不得的。”

她的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可穗禾却觉得虚伪,大概是对他们本就没有报有太大的期望,所以也没太多失望。

“嗯,是命。”穗禾自嘲的弯了弯嘴角,“我替穗明嫣受了二十年的苦,在你们眼里也是我命不好吧!”

回到池家,家里只有公公在。

婆婆回了宋家陪老人过节,要过几日才回。

而池羁向来不着家的,这种团圆的节,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穗禾嫁进池家一年多,虽不怎么了解,但也能看的出来,公公婆婆的关系不好。

他们是分房睡的,公公工作忙,夫妻俩的交流也不多。

婆婆离家一连数日不回也很正常。

夜里,穗禾做了噩梦,醒过来就有些睡不着了。

她抱着腿在床上坐了会儿,等心情平复下来,起床披了件外袍,就下了楼。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真正的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过。

池晏清忙完,从书房里出来,路过儿媳房间的时候,门没关严,正想帮忙关上,走近就听得里面似是小兽般呜咽的嘤嘤声。

他屈指在门上敲了几下,担心出事,没多想就推门进去。

只见年轻娇美的儿媳蜷着身子缩在角落,外袍松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背。

她脚边歪倒着几罐啤酒,手里也拿着一罐,都被她抓变形了。

似乎是害怕,又像是陷进了梦魇里,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着些什么。

因为坐姿的缘故,本就清凉的睡裙,裙摆都被掀到了大腿,杏色的底裤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池晏清皱起眉头,捞起沙发上的薄毯,朝她过去,听到脚步声,她的反应更大了,一直抱着身子往后面退去。

他把薄毯披到她身上,手隔着薄毯扶上她的背,出声安抚,“穗禾,醒醒,只是梦而已,别怕!”

穗禾依旧抖的厉害,伸出手挣扎着把他的手推开,“不……不要……离我远点……别碰我……”

池晏清脸色顿时有些沉了下来,大手按住她的肩,强硬的把她的脸捏起,命令她把眼睛睁开。

她像是没听见,脸上布满了泪痕,粉唇微微张合,声音又软又小,“不要……不要打我……我疼……我好疼……”

池晏清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伸手抚上了她泪湿的脸颊。

关于他这个儿媳,他知道的不多,她是三年前才刚被穗家找回去,据说还是当时家里的保姆在医院偷偷的把孩子换了。

可想而知,前面这二十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跟穗家这门亲事,是宋文姝选的,一开始要的人是穗明嫣。

那个跟她换错的孩子,养在穗家,总归是品性各方面都还可以的。

后面也是穗成峰找上他,问他能不能把结婚人选换成穗禾。

这件事,他没太在意,听穗成峰的意思,是家里商量的结果,横竖是谁都一个样,就应了下来。

但究竟如何,这各中缘由,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穗禾清醒了些,睁开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呆滞,好半天才慢慢有了焦距,但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恐慌感。

池晏清适时的把手收回,“醒了就回床上睡,大半夜的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他起身欲走,却被她抓住了手,他僵了一瞬,低头朝着她看过去。

她垂着眼睫没有看他,整个人沉浸在自我的情绪里面,声音小的都快要听不见,“爸,是不是我不够好才没有人喜欢我?”

池晏清微微一怔,这个角度,他甚至都能瞧见她胸前蕾丝v领掩着的半个胸脯,那抹粉意半遮半掩的诱得人喉咙发痒。

意识到不妥后立马挪开了视线,嗓音很淡,“不是,你很好。是阿羁那小子的问题。”

他扯开她的手,“很晚了,回床上睡吧。”

第二天,穗禾酒醒,记起昨晚发生的事,觉得无地自容。

用过早餐,她犹豫再三,还是去书房找了池晏清。

敲了门进去,一身休闲的男人抱臂坐在书桌后,身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见到来的是她,眼眸沉了沉。

“爸,我有事找您,您现在有空吗?”

“嗯,先坐。”池晏清抬着下巴,指向不远处的沙发。

穗禾咬咬唇过去坐下,斟酌着开口道,“爸,昨晚的事,很抱歉。我喝多了,有逾矩的地方还望您见谅。”

她不确定,她昨晚除了拉他的手,问出那种明显不合身份的问题外,有没有做其他过分的行为。

她原本只是想把自己灌醉,能觉得好受些,没想公公会进来,还看到她那么狼狈的样子。

池晏清眼眸深邃地望着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喉结动了动,莫名的就想起昨晚,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

哪怕陷在梦魇里,那哭相都是娇娇弱弱的,不丑反而只会让人心生怜惜。

也容易让人起恻隐之心。

见他不说话,穗禾有些局促起来,心里更没底了。

纵使她再努力去回想,也没想出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池晏清意识到自己走神,轻咳一声,正色道,“没事,不过以后还是少喝点酒。”

“好,我知道了。”穗禾松了口气,随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神色也变得有些迟疑。

池晏清敏锐的察觉出她的犹豫,“还有事?”

穗禾低垂了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还是把压在心底的疑虑问出了口。

其实她也是猜测的,毕竟她知道消息的时候,池家要的是穗明嫣,那段时间她挺忙的,忙着学业论文,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穗明嫣自杀进医院这么大的事她是知道的,再后面就是穗父同她说池家把结婚的人选定了她。

穗母眼里的心疼不假,但也掩藏着不易察觉的心虚,她不傻,心里自然是有了思量。

穗明嫣在他们心里的地位要比她这个亲女儿要高的多,所以拿她换穗明嫣,多正常啊。

她从刚来到这个家里,看到家里人对穗明嫣明显的偏爱和亲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抿了抿唇,忽然就觉得自己现在问出来,好像是有点自取其辱了。

池晏清闻言皱了眉头,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倒也没瞒她,“是你父亲找上我,提出把人选换成你,你父亲没提前跟你商量?”

穗禾苍白的小脸上闪过明显的失落,轻摇了下头,“没有。”

其实跟她预料的没差,但当真相彻底摊在面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受。

池晏清眉头皱的更深,想到穗家的这番做派,有些不大赞同。

只是事已至此,也已成定局。

“你既已经嫁进池家了,就安心做你的池少奶奶,放心,那混小子那我会找他谈的。”

穗禾勉强笑了笑,“谢谢爸告诉我这些,您忙吧,我先出去了。”

大概是被公公敲打过,池羁最近回家也有些频繁起来。

经常找公公谈公司项目的事。

好像是资金方面出了问题,池晏清那边不再给钱支持他的游戏项目了。

池羁虽说自己搞了个游戏公司,但游戏这东西,市场份额就那么点大,几家大厂就占了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

僧多肉少,池羁的公司也才刚起步,做游戏的,前期就是个烧钱的无底洞,还没到盈利的阶段。

近些年都是池家在养着他的事业,眼下池晏清掐断了资金,池羁的公司顿时可谓是捉襟见肘。

父子俩经常闹的不欢而散。

这次亦是如此,穗禾路过书房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杯子被摔碎的声音,一时愣在了门外。

紧跟着响起的是男人震怒的低吼,“滚出去!”

穗禾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很快书房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池羁见她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瞪了她一眼,气冲冲的转身就下了楼。

书房的门大开,穗禾收回视线,正好就看到了坐在书桌后的池晏清,他似被气的不轻,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揉着。

上来送茶水的佣人也被这一变故,吓得踟蹰在原地,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送进去。

穗禾把茶水接过来,让佣人先下去,而后自己端着茶水进了书房。

她倒了杯茶,放到书桌上,嗓音轻软低柔,“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池晏清面沉似水,目光在她精致的娇颜上停留了几秒,倏地发出一声冷笑,“怎么?你也觉得我年纪大了身体不行?”

穗禾没料到他会迁怒自己,小脸白了白,慌张的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爸爸您现在正值壮年,当然是身强力壮,我只是希望您别影响了心情。”

“身强力壮?”池晏清神色未变,只是眼眸里的墨色越发浓郁深远。

穗禾点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软,“爸爸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对年龄在意的可以说不局限于女人,男人也是会的。

特别是到了他这个年纪。

池晏清挑了下眉,淡淡的撇开眼去,抬手挥了挥,“行了,先出去吧。”

穗禾应了声好,就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书房。

晚上,池羁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疯,上午才摔门离开,又回来了。

用餐的时候倒也还和谐,都默契的没有提起书房里发生的事。

让穗禾感到意外的是,池羁留宿在了池家,自打结婚以来,他睡在池家的日子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池羁一反常态的作为,让她有些应对不及。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穗禾倒是不觉得他是收心了,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厌恶。

哪怕睡觉都离得她很远,生怕是会碰到她那般。

倒是婆婆宋文姝很乐见其成,暗地里说了她好几次,让她好好上点心,趁着儿子睡在家里,努力努力早点怀个孩子。

穗禾乖巧的应了,只是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怀孩子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这天夜里,穗禾刚睡下没多久,池羁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掐住她的脖子,就恶狠狠地吻了上来。

几乎可以说是用啃的,粗暴地咬着她的唇瓣,那架势像是要从她身上撕下一片肉来。

穗禾喘不过气,唇又被啃的生疼,看到放大在眼前的男人脸,惊愕的瞪大了眼,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池羁由着她扑腾,大手依旧牢牢地锁着她的脖颈,嘴上啃的更凶,把她嘴唇都啃的冒了血珠才扫兴地放开她。

看着她红肿异常的唇,冷嗤了一声,“穗禾,你不是就想我上你吗?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

穗禾的脖子都被他掐红了,白皙的脸蛋因为缺氧憋出了粉意,她缩着身体往后退了退,还有些惊魂未定。

也不等她说话,池羁起身一把掐起她小巧的下巴,恶狠狠地低头靠近她,“穗禾,我警告你,别在我爸面前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否则我会叫你付出代价!”

穗禾看到他眼睛里的狠劲,有些不明所以,“我没有,信不信随你。”

池羁阴着脸沉沉的看了她半晌,见她神色不变,这才嫌恶地甩开她的下巴,“最好是!”

下午,池晏清把他喊去了华盛,他以为是自己这些天的作为让他满意,项目上的事父亲那边打算松口了。

只是谁料竟是让律师过来商谈遗嘱的事。

若是他再不收心,继续胡闹下去,没能跟穗禾生下一儿半女,池家的产业以后同他不会有半毛钱关系。

原本属于他的那份家产也都会归到穗禾名下。

能让池晏清作出这种决定,他怎么想也不可能跟穗禾无关。

为了逼他跟她生孩子,他父亲也算是费尽了心思。

池羁离开后,穗禾起床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被掐红的脖子,无奈的伸手碰了碰。

有点疼,但好在不是很严重,擦点药,第二天也不会太明显。

房间里用了半管的药膏不知是不是被佣人收拾的时候收走了,她没能在柜子里找到。

想起明天上午还得给学生上课,只得下楼去找。

她打开客厅的灯,乍一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身影,差点没尖叫出来。

是池晏清,他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解了几粒,袖子卷起挽至手肘,骨节分明的手按揉着眉心,似是有点不大舒服。

明亮的吊灯亮起,他也没有抬头看,只是眉宇间的川字拧得更紧了些。

穗禾走近,还闻到了一股酒气。

她抿抿唇,出于礼貌还是轻声问了一句,“爸,您还好吗?”

池晏清喉结滚了滚,轻嗯了一声。

穗禾想拿完药膏就回房的,但又觉得这样不好,“我去给您泡杯蜂蜜水,可以解酒的,您稍等我一会。”

说着她转身就走向了厨房,等拿着蜂蜜水出来的时候,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

那双眼深邃的如同黑潭那般,沉沉的盯着她。

穗禾觉得不舒服,潜意识里那样的眼神不应该是公公看自己儿媳该有的。

她硬着头皮把手里的蜂蜜水递给他,“爸爸,喝了应该会舒服点。”

池晏清没有伸手去接,不怎么清醒的目光在她咬破皮的唇上停留了几秒,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这几日下来,也不知为何,他的视线很轻易地就能被他这个娇美的儿媳吸引了去,次数多了,他都快觉得自己有些不大正常了。

之所以会找律师立下这样的遗嘱,也是因着自己生出这点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眼下看着她红肿的唇,心头却一阵不快,就算是他一手促成的,也免不了的觉得刺眼。

穗禾见他不接,又试探的喊了他一声,“爸爸?”

池晏清的神情说不出的阴郁,伸手接过水杯的时候,长指状似无意地碰上她细软的手指,吓得她心头一跳,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去。

池晏清面上不起波澜,盯着她的脸,喝了口水,嗓音发沉的问,“跟阿羁圆房了?”

穗禾被问的愣住,有些不知所措的抿唇,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池晏清大概是酒还没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得踉跄着跌倒在他身上。

穗禾挣扎着想起来,背上一股大力将她紧紧按住,男人的手抚着她的下颔将她的脸一点点的抬起。

他眼眸漆黑的盯着她红肿的樱唇,拇指按在上面来回的搓揉,把柔嫩的唇瓣揉的又冒了血珠子,才冷着脸抚上了她白皙的脸蛋。

“嘴都亲破皮了,嗯?做这么激烈?”

穗禾脑子里“嗡”了一下,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她心头发颤,更遑论男人身上的那股强势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她咬咬唇,不知所措的喊他,“爸爸……”

池晏清没理会,低头望向她精致漂亮的眉眼,她生的好看,没化妆的小脸端的依旧是明艳动人。

瓷白的肌肤近距离的看,甚至都瞧不见半点毛孔,此刻在他的注视下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看的他喉咙不自觉的阵阵发紧,埋在身体深处沉寂已久的东西似是要破土而出,盯着她的唇他莫名的想要更多。

他没想太多,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低了脑袋,朝着她凑近了几许,没等碰到,就被她伸手挡住了。

她躲闪着他投过来的目光,声线都有些打了颤,“爸爸,你清醒些……”

池晏清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穗禾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挣扎着就从他怀里起来,落荒而逃的回了二楼的房间。

她的皮肤白,颈间的红痕,因着昨晚没有擦药,第二天还有淡淡的痕迹。

穗禾用遮瑕仔仔细细的遮了一层,又挑了一件中领的短袖穿上。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看到坐在主位的男人,她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后便低了头安静的用起早餐来。

昨晚的事,是她始料未及的,他许是醉了,但她还是难免的觉得尴尬。

他那明显质问又有些动怒的语气,也让她有些心慌的厉害。

穗禾的课在十点,只她一向喜欢早点过去,所以用过早餐,回房间拿了包下来,就去了车库。

她的车子被佣人告知今早开去检修了,车库里停着的其他那几辆车,又太过于的张扬。

穗禾正想用手机软件叫车,池晏清开车过来,在她旁边停住,沉着声音喊她上车。

穗禾想要拒绝,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男人勾唇提了两个字,“昨晚……”

她微微僵硬,道了声“谢谢爸。”转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进了车里。

她抿着唇想起昨晚的事,觉得该说点什么,身旁的男人却倾了身过来,修长的手挑过安全带搁到她身上,嗓音低磁,“系上安全带。”

她身上的衣服是显身材的款,安全带被他一扯,恰好就落在她的胸上。

池晏清的视线扫了一眼,无端的觉得车内的空气有些闷了,不动声色的将车窗往下降了些。

穗禾把安全带系上后抬眸看向池晏清,等了会儿,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沉默着没出声打破表面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路虎揽胜在榕大校门口停下。

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叩几下,偏过头朝着她看去,“昨晚的事是我越界了。”

穗禾脸上有些热了,看着校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爸您昨晚是喝醉了,不用放在心上。”

池晏清见她为自己找理由开脱,黏在她脸上目光灼热了几分,半晌才悠悠的开口,“我还不至于醉到那种地步。”

穗禾一下子愣住,紧了紧握着包的手,强装镇定的笑了下,“爸,我还有课呢,先下车了。”

不等男人点头,穗禾拉开车门拿着包就快速下了车。

池晏清也不急着离开,眼眸深沉的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视线发动车子调头。

穗禾的办公室是两个人共用的,同系的一个女老师。

要比她还要早一届,本科到读研都是她的学姐,后来都选择了留校任教。

认识挺久的了,两人也处得来,算是穗禾在榕城为数不多的好友。

方才她在校门口被学生叫住,问了点事,刚好就瞧见穗禾从车上下来。

车内的男人一眼看过去就很帅,浑身的熟男魅力,虽看不出年纪,但周身的气质也不是二十几岁的男生能比拟的。

“禾禾,刚才送你来的男人是你老公?”林念安清楚穗禾家里的事,也知道她的婚姻。

她没见过那位传闻中的池公子,这会子也有些纳闷,那男人看着就不像是个gay。

“不是,是我公公。”穗禾翻着手里的教材,有些心不在焉。

她结婚结的匆忙,林念安那会儿在国外,没能赶回来,不认识池晏清也正常。

“什么?”林念安难以置信的嚎了一嗓子,“你公公?看着挺年轻的,还长那么帅,到你老公这是基因突变了吗?”

穗禾没忍住笑了,“没那么夸张。”

性取向的问题,不应该被谴责,只是被迫的嫁他,她是挺委屈的。

“禾禾,你公公这基因,不会真要被你老公给断了吧?”林念安觉得可惜,看着坐着的穗禾,更是觉得暴遣天物。

穗禾当初还是榕大校花,那脸那身材都是独一档的,给池公子当同妻,也挺让人惋惜的。

她摸着下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那婆婆不是催你生孩子吗?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gay,还指望你一个人生呢?依我看干脆就把你公公睡了,正好孩子也是池家的种。”

“瞎说什么呢?”穗禾无语地嗔了她一眼。

“哪有瞎说?你公公看你的眼神绝对有古怪,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很暧昧。”

怕穗禾不信,林念安补充说,“你下车后,你公公还一直留在原地,直到你背影看不见了才走的。”

“可能是有别的事耽搁了一下,你别脑补。”

换做是之前,穗禾觉得那得是一万个不可能,但经历过了昨晚以及下车前他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她这会儿的心思全跟着乱了。

林念安看她变了的神色,冲她挤挤眼,“禾禾,你相信姐的判断,你公公对你绝对不单纯。而且你看啊,你公公长得又帅又有魅力,妥妥的熟男帅大叔,不吃亏的。你俩这基因要是能生个孩子,那得多好看啊!”

“……”

“你婆婆那么强势的人,跟你公公估计也没什么感情的,她对你又是那德行,按我说啊,你生个她老公的孩子,让她带,气死她最好!”

穗禾见她越说越起劲,不禁有些汗颜,拿起桌上拆开的小面包,塞进她嘴里,“别说了,越说越没谱!”

林念安下意识地咬了一口,感觉不对劲把面包吐出来,呸了几声,瞪圆眼睛看她,“禾禾,这面包你都放了几天了!”

穗禾愣住,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周的了。

林念安的话虽然不靠谱,但还是给穗禾提了个醒。

在池家,她尽量避免着跟池晏清单独相处。

有时婆婆不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她也借口没胃口躲了过去。

次数多了,池晏清自然也瞧出了她在刻意躲着自己,转头就把她堵在了厨房。

穗禾听到声音回头,瞧见是池晏清,有些意外。

她下午的课上完就回来了,这个点他应该是在公司的才对。

感觉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穗禾不自然的笑了笑,“爸,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池晏清没说话,眼眸漆黑的盯着她,迈着长腿朝她逼近了几步,只要他抬手就能把她圈进怀中的距离。

穗禾身体僵硬的厉害,也不敢转身,脑子里那根弦始终绷得紧紧的。

“你在躲我?”虽是疑问,可他的语气很笃定。

“什么?”

穗禾握紧手里的杯子,装糊涂。

池晏清勾唇轻笑,视线扫过她细嫩的后颈,一股极淡的女人香气窜进鼻息。

他伸手扯过她的身子将她整个转了过来,她错愕的跟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又撇开眼去,白皙的面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怕我?”池晏清没打算放过她,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带着点意味不明。

又像是能把她看穿。

“我没有……”穗禾招架不来,他的气息太盛,又过于的强势。

他显然不信,“没有?那你这些天躲着我做什么?”

穗禾想到这些天的担忧,以及此刻,眼下他对自己毫无分寸的距离,心下一横,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她抿抿唇,硬着头皮抬眸看他,“爸,我是您儿媳,您难道不觉得您现在这样的行为很不合身份吗?”

“哪种行为?嗯?”他勾了嘴角,长腿向她逼近半步,将她抵在流理台前,缓缓低头凑近她的脸,“这样?”

两人距离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穗禾脸上一热,慌乱的侧开了脸,拔高了音量唤他,“爸爸!”

企图让他清醒些。

“还是这样?”池晏清头稍稍一偏,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穗禾浑身一震,微微发颤的手指尖,推抵上他靠近的胸膛,手下属于男人那炙热的体温,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快要烧起来。

因为害怕,她的嗓音都带了细碎的哭腔,“爸爸……不要这样……”

池晏清在她耳边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大手掰过她的脸颊,手指摩挲着揉上她润红的花瓣唇。

“不要哪样?禾禾,你明明也不讨厌我的碰触不是?”

穗禾闭着眼摇头,她反驳不来,哪怕心里反感,但面对他的靠近时,身体的反应是不讨厌的。

只不过,她不能承认。

池晏清也没戳穿她,大手扣紧了她的软腰,垂眸看着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心头有些隐隐发热。

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别躲我!”

穗禾长睫轻颤了几下,怕不答应,他会更过分,只得抿着唇乖巧的应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才适时的松开了她。

经过这么一遭,穗禾倒是没敢再过于明显的躲着他了。

不过好在,这些天下来婆婆都在,池晏清也就并未有太多的过分的举动。

但穗禾还是觉着有些不大好受,大抵是那层暧昧的关系被他挑破,一个眼神就能叫她招架不住。

更别提单独碰到时,身体上那不经意的碰触。

她的神经都有些绷紧了。

这段时间,池羁恢复了以往的习性,没再回来过,原本想着儿子能收心还觉得高兴的宋文姝,现在看穗禾哪里都觉得不满意。

儿子前段时间回家这么勤,都没能把人留住,光是有一张顶漂亮的脸蛋,也不中用。

这个儿媳妇,一开始就不是她要的那个,虽说是穗家的真千金,可跟自小养大的总归是不一样。

接触的层面,开阔的眼界,自小接受的教育培养,差了几倍不止。

再说了,工作她也不满意,他们池家也不是缺她赚的这点工资,好好的豪门少奶奶不做,偏要去教书。

她不痛快,一向也都是要发泄出来的,喊住了刚进家门的穗禾,没好气地训了一顿,才觉得舒坦点。

穗禾安安静静的听她发泄,也没出声反驳,不痛不痒的。

宋文姝无非是抱怨她留不住人,下不了蛋,还有嫌弃她工作的事,说来,她也习惯了。

相比于她自小受到的那些肮脏的辱骂,宋文姝这些话要来的文雅许多,只是略有些阴阳怪气,让人听着不舒服罢了。

不过一直在门外等她的林念安有些听不下去了,本想着是穗禾的家事,她也不好掺合,但听着越来越过分的话,简直不能忍。

林念安一时脑热就冲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贵妇人,拔高了音量跟她吵了起来。

“刚才在门外听还以为是哪家的泼妇呢!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嫌弃大学老师的,老师怎么了?老师教书育人可不比你们这些靠男人维持体面的贵妇强的多?还有你想抱孙,怎么就找禾禾一个人埋汰?自己儿子管不住,就找软柿子捏,说出去都不嫌丢人!你儿子那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还好意思说禾禾留不住人!”

宋文姝被林念安连珠炮似的话气的不清,也插不上嘴,眼见着说不过就把话头转向了穗禾。

“穗禾!你怎么把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这么没素质,连长辈都敢骂!眼皮子浅就算了,还净交些不入流的朋友!”

林念安一听当即要炸毛,还是穗禾把她按住了,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看向一脸气急败坏的婆婆。

“妈,念安是我朋友,您说我就算了,别牵扯到我朋友身上来。念安说的也没错,大学老师是挣不了几个钱,不过的确是要比在家当个无所事事的豪门太太要来的体面。”

宋文姝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逆来顺受的儿媳会回嘴,气的眼睛都瞪大了,腾一下从沙发上起来,“你你……你还敢犟嘴!”

“有什么不敢的?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了,不信奉那老一套!”林念安看不过眼,回怼道。

宋文姝窝火的厉害,正想开骂,一道低沉的呵斥声突兀的响起,“宋文姝你给我闭嘴!”

是池晏清,他脸色阴沉的瞪了眼宋文姝,见她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好端端的,闹什么?非得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才满意?”

“姓池的!你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宋文姝站在那里,错愕地看着自己丈夫。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先挑的事。”池晏清的眼神很冷。

他以往虽是不大在意,但宋文姝对儿媳那个态度,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好样的!”宋文姝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抓过放在沙发上的包,怒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宋文姝走后,池晏清面上的神色缓了下来,客气的跟林念安打了招呼,让她们随意,就离开了客厅。

林念安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偷偷的朝着穗禾比了个大拇指。

“你这公公近距离看更有魅力了,简直帅的人合不拢腿,怎么就娶了你婆婆那样的女人呢?”

穗禾怕池晏清没走远听到,横了她一眼,让她小点声。

林念安却不以为意,“禾禾,我上次的建议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气死那老妖婆!”

周五那日,穗禾下午的课刚结束,接到了池羁打来的电话。

他让她早点回家,晚上陪他出席一个商务酒会。

穗禾本想拒绝的,那边没等她出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不适应那种场合,酒量也不好。

虽然回到穗家之后,处在这个圈层,也受邀参加过几场宴会,但有穗明嫣在前,她就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

融不进的圈子,她一向觉得没有必要硬挤。

穗明嫣许是怕她抢走她的东西,暗地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显然是占据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占据了太久了。

穗禾看在眼里,只是懒得跟她计较,毕竟她的那对父母,心偏的都没地方了。

大概是觉得穗明嫣从穗家千金大小姐一朝变成保姆的女儿,会有心理落差,所以只会加倍的对她好。

回到池家,池羁安排好的造型师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是业内顶尖的造型团队,口碑极佳,深受豪门贵妇千金以及女明星的喜爱,最近几次红毯女星的出圈造型便是出自他们之手。

因着穗明嫣的缘故,穗禾倒是不陌生。

她跟穗明嫣外形差别其实挺大的,各有各的美,穗明嫣清丽温婉,而穗禾则是端的明艳动人。

有回做的造型,穗明嫣要了原本给她准备的那条裙子,虽不至于翻车那么严重,但也明显的有些大失水准。

这次只服务于穗禾,显然的效果不要好太多。

礼服是a家的高定,黑色拼接的抹胸,下身是飘逸灵动的薄纱,在墨竹的融合下,看起来神秘又高贵。

长发则是做了个低盘发的造型,简单又不失大气优雅。

穗禾的容貌本就极盛,一番打扮下来,足以让周遭都失了颜色。

哪怕是厌恶她的池羁,第一眼瞧见也有些愣了神。

酒会上,更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男人眼底的惊艳欣赏更是不加掩饰的,惹得带在身边的女伴都似是有些吃味。

看向穗禾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警惕和防备。

穗禾跟在池羁身边,见了挺多的商界的名人,因着他池家公子身份很多人都给这个面子。

一番寒暄下来,穗禾也陪着喝了几杯红酒。

池羁跟人商谈合作的事,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谈话间眼神不自觉的往穗禾身上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佻和玩味。

看的穗禾有些不大舒服,再加之高跟鞋磨脚站久了难受,寻了个理由道了声失陪,便走开了。

男人转头看着穗禾纤细的背影,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浓厚兴味。

池羁自然是瞧出了他对穗禾的心思,他这番折腾,带穗禾出席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以他作为男人的眼光,穗禾无疑是美的,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大抵对男人来说都极具吸引力。

池羁跟季总又说起了项目的事。

季总含糊的应了几声,等到穗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头,笑吟吟的拍拍池羁的肩。

“池少真是好大的福气,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太太!”

因为公司资金的问题,池羁最近有些力不从心,只得到处去拉投资。

许是池晏清打了招呼,接触的公司看了他的项目,也都明显的跟他表明了立场。

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季总,态度却是有些暧昧不清的。

打探到这位季总喜女色,他想着物尽其用就生出带穗禾过来的想法。

穗禾当初还是榕大的学霸校花,这种高学历高颜值的姑娘,想来也是没人能抵抗的。

穗禾既然敢攀附他们池家,也总归是要付出点什么的。

更何况,因为她的存在,闻睿跟他的关系也僵硬的厉害,他总要做些什么,来证明他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没半分感情。

哪怕她美若天仙也没用。

穗禾去了趟洗手间,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时候,听到了有人议论。

“刚才池少身边的那个女伴是穗家那位前几年找回的真千金吗?”

“是吧,我听池少跟人介绍说是太太来着,这个穗禾也真是厉害,才回家没多久,就抢走了明嫣的好姻缘。我可听说当初池家中意的是明嫣。”

“嗳,媛媛,你跟明嫣熟,当真是那个半路跳出来的真千金截了明嫣的婚事?”

被点到的那人,轻笑了声,“是啊,不然这婚事怎么轮得到穗禾啊!明嫣知道婚事被抢那会儿还闹了自杀呢,你说说,这穗禾一回来就抢明嫣的东西,真是没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气度!穗家也是纵着这穗禾胡来,要什么给什么,就连着明嫣的婚事都能让,果真是亲女儿!”

“这穗禾不过也就一张脸能比得过明嫣了,论气质才情,明嫣可甩她百八十条街!”

“嘁,要我说啊,就一脸狐媚子样,你们是没瞧见,她往那一站,就勾得男人的目光都围着她转了。真是没有半点已为人妇的自觉。”

穗禾听完她们的八卦,慢条斯理的扯了张纸巾擦干手,才从隔断里出来。

三个女人瞧见出现在镜子里的身影,有些慌张的扭头朝着穗禾看去,瞬间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

穗禾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个叫媛媛的女人,“穗明嫣是这样跟你说的?我抢她婚事?”

她认得的,方媛,穗明嫣的朋友,宴会上见过几次。

“是啊!你别敢做不敢认!你别以为你是穗家丢了二十年的女儿,回来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明嫣可不欠你的!”

女人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副要为好闺蜜出头的模样。

“是吗?她真的不欠我吗?”穗禾觉得可笑,“她要那么坦荡,又何必背后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你……你什么意思?”

穗禾要比她们三个都高,又穿了八公分的高跟鞋,气势上她们就比她落后一大截,这会儿被她这样盯着,不免有些没底气。

“字面意思,你跟穗明嫣那么要好,那你就替我问问她,我这二十年受的苦,到底是拜谁所赐!”

穗禾说着朝着她们逼近几步,“还有,池家这桩婚事,是当初穗明嫣以死相逼都不肯嫁的,怎的在她口中就变成是我抢的?

我穗禾,从来不屑这什么池家少奶奶的身份!她要真有想法拿回去,那正好,随时提出来,我可以给她腾位置!”

“怎么可能?”方媛难以置信的摇头,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说谎,明嫣明明说她钟情池少,是你横插一杠!你要让行啊,你有本事真的让出来!”

“问题是我敢让,她敢接吗?”

穗禾语气里嘲讽的调调很足,“方媛,我建议你回去之后多补补脑子,别整日给人蒙骗了当出头的靶子用!”

“你!”方媛反应过来她的话,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穗禾没再看她,径直离开了洗手间。

回到宴厅,穗禾没有立刻回到池羁身边。

而是在一旁的用餐区,取了些精致可口的甜点,找了个地方坐下。

期间有几个男人过来搭讪,远处的池羁瞧见,眼底多了几分轻蔑和不屑。

原本心底还有些迟疑,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女人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也没了太多顾虑。

穗禾把拿的甜点吃完,有酒店的侍应生找到她说,池少在楼上的房间休息,让他们见到她带她过去。

想来是她走掉之后,没有看见她。

穗禾点点头,该有的警惕也没有少,掏出手机给池羁发了消息,见他回了,这才跟着侍应生离开。

到了上面的房间,刷卡进门,穗禾还没看清房间的全貌,一只拿着手帕的手从后面直接捂上了她的口鼻。

她反应过来,立马屏住了呼吸,只是依旧为时已晚,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昏死过去。

楼下的宴厅里,池羁得到消息,嘴角勾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酒会进行到后半程,那位打点好的侍应生找上了正跟人攀谈的季总。

压低了声音恭恭敬敬地道,“季总,池少说在楼上房间给您准备了惊喜,您看了保管会喜欢。”

季成挑了下眉,抬眸瞧见不远处的池羁朝着他隔空举了举酒杯,心底顿时也有了个大概。

他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房卡,笑着向池羁点了下头。

想到上头等着他的惊喜,他难免有些迫不及待,早早的便离了场。

打开房门进去,他原本以为是其他的女人,当看清床上躺着的是池羁那位年轻娇美的妻子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池羁会把自己太太送上他的床。

他方才虽然有意无意的把视线放在他的这位太太身上,但总归是没有敢想太多。

毕竟是池家的少奶奶,这层身份,怎么着都轮不到他来玷污。

只是这池少转头就把她送了过来,真是为资金的事下了血本了。

女人没意识的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侧躺的姿势,更显身材的错落有致。

腰肢掐的极细,盈盈一握,他一只手都能圈的过来,抹胸下起伏的胸脯,饱满坚挺,形状美的不成样子。

更别提那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肤,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嫩的能掐出水来。

季成下意识的吞咽,朝着床上的女人过去,干燥粗糙的大手搭在女人秀美白皙的肩膀,摩挲了几下。

细嫩软滑的手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他扯松了领带,脱掉西装外套,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

大手隔着抹胸揉她胸前的软乳,凑到她细嫩的颈间,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女人香气,没忍住亲了上去。

他埋头在她颈间细嫩的肌肤上吮了几下,又沿着她的锁骨往下舔去,舌尖湿漉漉的舔到她被抹胸遮了的胸乳上,滑动着往里探。

只要想到身下这个极品女人是豪门池家的少奶奶,心里更是痒的厉害。

他摸索着拉开她背后的拉链,指尖颤抖着去拨开她的抹胸,拉到胸下的位置,一把扯了她的胸贴。

看着弹跳出来的一双美乳,看的眼睛都有些发直了。

d杯,在她偏瘦的身材上显得很性感。

乳肉白皙饱满,形状更是好看的要命,浑圆又娇挺,嫩粉色的乳尖小小的一个,微微有些上翘的弧度。

乳晕也小,粉嫩嫩的,像极了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季成呼吸都轻了,咽咽口水伸手摸了上去,他不敢太用力,包着娇乳揉了一番,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才加重了力道。

看着饱满丰盈的乳肉在他手里不断变换着形状,他喟叹着凑到她双乳间,亲了又舔。

这奶子比他碰过的那些女人简直不要好太多,奶子比她大的形状没她的好看,形状好看的乳头没她的粉,皮肤没她嫩,没她白。

真不愧是池家的少奶奶,简直是人间极品。

季成捏起一只娇乳,看着女人熟睡的脸,张开厚厚的嘴唇,包住她馨香的奶头,轻吮啃吃。

感受着那在他嘴里渐渐硬挺起来的小奶头,他心里一阵暗爽,裹着奶头又吸又舔,恨不得把所有的取悦女人的技巧都用上来。

他足足舔了有十来分钟,把两只奶头都舔的胀大了一倍,油光水亮的,才心满意足的转移阵地。

把裙子整个从她身上扒掉,看到她那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时,他几乎都快要压不住内心的渴望。

他沿着她高耸的奶子往下亲过去,舌尖扫荡着亲过她好看的肚脐,一路亲到她白嫩的腿心。

隔着她薄薄的底裤,他凑过去闻了闻,一股极淡的女人香气,干净又带着似有若无的甜味,勾的人口干舌燥的。

季成伸出舌尖隔着底裤舔了她一下,才侧头沿着她的白皙嫩滑的大腿亲过去。

他病态般的抓着她的一条细长美腿,从大腿根部一路密密麻麻的亲吻到她的脚背。

甚至还不嫌脏的含住了她如春笋般细嫩的脚趾,痴迷又狂热的,从大拇脚趾一个个舔到小脚趾。

她的腿在他眼里俨然成了一件精贵的艺术品,他对美腿有着疯狂的迷恋,嫩模也睡过不少,但是这样合心意的还是头一次。

这双腿又细又长,骨肉匀称纤细,皮肤又嫩的瞧不见半点毛孔瑕疵。

连带着脚都长得那么漂亮,脚趾个个圆润白嫩,可爱到了极致,修剪平整的指甲都长得格外清秀。

穗禾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抱着她的一条细腿,变态似的含着她的脚趾痴迷的舔吮。

吓得她当即尖叫出声,下意识地胡乱挣扎起来。

待看到自己身上只着着一条内裤,她头皮都快要炸了,尖叫着捂住自己胸口。

“你快放开我!不要这样!这是强奸!我可以告你的!”

季成没把她那点挣扎看在眼里,牢牢地攥着她的小腿,色情的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一口,笑的邪气,“能睡了你,坐牢也值啊!”

大抵是迷药的后遗症,穗禾觉得头疼,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看着捏着她腿压过来的男人,害怕的缩着身子直往后退,“我可是池家的少奶奶,你就不怕池家找你麻烦吗?”

“你觉得你说出去,池家还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季成目光下流的扫过她手臂遮挡着的丰乳,只觉得他的屌都快胀爆了。

平整熨帖的西裤裆部顶出高高一包隆起,看着煞是吓人。

“更何况,还是池少亲自把你送到我身下的。”

季成不顾她变得惨白的脸色,拿开她挡在胸前的手,俯身下去,伸出舌尖在她肿起的奶头上舔了一圈。

“你今晚乖乖让我舒服了,你回去还是你的池家少奶奶,否则你也不想你今晚的视频被我发给池家人欣赏看看吧?”

说着他指了指床头正对着这边的显然是在拍摄中的手机。

穗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自拍屏幕上那淫乱不堪的场景,吓得她几乎忘记了挣扎。

她记起来了,是池羁叫人带她过来的,而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池羁要讨好的合作对象,显而易见的,他没说谎。

想到她的第一次要被这样的男人给糟蹋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季成以为她是认命了,轻笑着张嘴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呼着热气舔她耳廓。

“这样就对了,你乖点,我保证干的你欲仙欲死。”

穗禾难堪的侧开了脸,那湿热的触感让她觉得恶心,想吐。

她闭着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等再睁开眼已然换了副表情。

看着低头吻到她胸乳上的男人,她强忍住心底的抗拒,颤着手抱住了他的脑袋。

她现在身上没力气,眼下这个情况没人是她能指望上的,所以只能靠她自己。

男人感受到她的软化,叼着她红肿的奶头舔的更凶,裹着乳头啧啧吸吮的同时又抬眼淫邪的看她。

穗禾似是有些受不住,红唇不可避免的溢出几声酥软呻吟,她下意识的挺胸,将一边受了冷落的嫩乳往他跟前凑。

季成笑了,吐出嘴里吃的胀大的奶头,转头叼住了另一只。

穗禾的手顺着他的脑袋轻抚到了他的肩背,又滑到男人的胸前,手指哆嗦着去解他衬衫的扣子。

才解了没几粒,男人就按住了她的手,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这是等不及了?”

穗禾没说话,只面含春色的看他,春水盈盈的眸子,又娇又怯,看得他眼皮直跳。

不等她动作,就直起身急不可耐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他晃着胯间早就蓄势待发的大屌,正欲将她重新压回身下,就被她按住了胸膛。

穗禾垂着眼,似是不敢看他,嗓音温软的小声要求,“我想在上面!”

美人的要求,他哪里舍得拒绝,更何况是穗禾这种极品。

她今晚横竖都是逃不过的,季成笑着说了几声好,揽过她的细腰,一个翻身将她抱到了上面。

穗禾趴在他身上,小手沿着男人凸起的肚腩一寸寸的往下抚过去,在他期许的眼神下,直接抓上了那根高高翘起的器物。

她的动作青涩又生疏,艰难的握着粗胀的肉柱前前后后的撸动,指甲不经意的刮擦,更是惹得男人喉间发出几声低吟。

季成忍的额头青筋暴涨,大手伸到她胸前去掏她的奶儿,“舒服,龟头也要,你摸摸它。”

穗禾没有理会他的要求,身体往下挪了挪,余光扫到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心里便有了想法。

她趴在他的腿间,看着手里攥着的丑陋玩意,在男人放松警惕,以为她要给他口的时候,攥着的手陡然收紧。

她几乎用了全力,存着要捏断他的想法。

季成被她猝不及防的一掐,爆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从床上弹起,捂着受伤的私处,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穗禾怕他缓过来抓她,完全顾不上其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抓过地上的西装胡乱地往身上套。

不顾后面男人骂骂咧咧的话语,转头就跑出了房间。

因为药性她身上本就没太多的力气,刚才那一下虽然用了全力,但显然还不至于真把他给弄折了。

季成蜷着身子缓和了会儿,见她跑出房间也顾不得下体的疼痛,从床上下来捞了件浴袍就直接追出了门。

嘴里骂骂咧咧的,他是真没想到在女人身上向来无往不利的,居然会栽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身上。

妈的,等他把她抓回来,定叫她付出代价。

穗禾听到后面的动静,光着脚就往电梯跑去,边跑边喊救命。

她按了电梯,看着走廊里踉跄着隔了大段距离跑过来的男人,心都有些凉了。

刚才跑过来那段路,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体力。

好在电梯本就在上行,很快就到了这一层,见电梯门打开,穗禾一头栽进了电梯。

看到电梯里有人,穗禾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脸,就慌张地抓住对方的手臂求救,“帮帮我,有人要强奸我!”

与此同时,季成也跑了过来,电梯门还没合上。

他骂骂咧咧的嘴里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话,在看到穗禾抓着的男人时候,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一身银灰色的修身西服,身形完美高大,一张深刻的俊颜,覆着一层寒霜,眼神更是冷的能冻死人。

此刻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个死人。

“池……池池总……”季成嘴巴都有些不利索,毫无疑问的他是撞到了枪口。

他要强奸穗禾,还被她公公——池晏清撞了个正着。

他几乎都可以想到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冷汗也止不住的往下滴,对着池晏清那明显含着愠怒的神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手脚往哪里摆。

穗禾听到声音抬头朝着男人看去,在看到是池晏清时,她蓦地松了口气。

觉得自己安全了。

池晏清抬手将穗禾揽到身边,脸色阴沉的看了眼扒着电梯门的男人,让跟在一旁的助理过去处理,把人先控制起来。

助理出去电梯之后,池晏清按了电梯,直接带着惊魂未定的穗禾去了楼上的套房。

穗禾是被池晏清抱出电梯的,进到套房里,她整个人都还在发抖。

宽大的西装罩在她身上,池晏清居高临下的角度她胸前的景色简直一览无余。

白皙的乳肉上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看得他眼里直冒火,先前就该一脚废了那男人。

他强压着体内几乎快要遏制不住的冲动,动作温柔的将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像是生怕又把她给吓到。

穗禾拢住西装的领口,防止自己走光的同时,低着脑袋,强忍着没让眼泪掉出来,只是细弱的嗓音依旧带出了很轻微的哭腔。

“爸爸,我想洗澡……”

“好。”池晏清俯下身,重新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浴室过去。

将她放下的时候,他揽过她的肩,低头克制又怜惜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有没有哪里受伤?你自己一个人洗可以?”

穗禾垂着眼,听到公公对她这么温柔的语气,眼泪啪嗒的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

她默默地转过身子,“我一个人可以的。”

“好,我下去把那人处理了,等会就上来。”提及那个男人时,池晏清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森寒的冷意。

他都没有动过的人,谁给他的胆子欺负到他们池家人头上。

穗禾“嗯”了一声,麻木的走到淋浴区,抬手把身上的西装脱掉,打开了花洒。

池晏清看着她纤细光裸的背影,眼神不易察觉的暗了暗。

正欲抬步离开,就听穗禾带着轻颤的声音响起,“爸,他拍了视频,你记得拿回来。”

闻言,池晏清眉宇间戾气更浓了几分,他喉结滚动着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浴室。

下面的房间,池晏清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男人的手机,看着视频里一帧帧的画面,英俊的脸上满是骇人的寒意。

季成则是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看着池晏清盯着视频变得越发阴沉的脸色,他心头也是一阵抓心挠肝。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他是怎么都没能想到,会刚好就碰上池晏清。

池少是个纨绔的二世祖,池晏清可不是,那是跺跺脚都能让榕城震三震的大人物。

所以思索再三,季成还是决定先开口为自己辩解,“池……池总,我不知道那姑娘跟你有关系,而且我也没有得逞,是池少,池少因为项目的事,想讨好我,才把她下了迷药,送给我的!”

轻重他分的开,所以撇开了他知道穗禾是池家少奶奶的事,况且,的确是池羁把穗禾送到他身下的。

想着,事关池晏清的亲儿子,这件事的再怎么严重也还有池羁担着。

再说了,不过是儿媳而已,哪里重要的过儿子,况且他也没有完全得手。

池晏清听到这事还跟池羁有关,狠狠皱了下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确定你不知道她身份?”

“我……我……”季成被池晏清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忽然想起视频里录到的内容,吓得脸都白了。

“池总,是我被鬼迷了心窍!我不该动少奶奶的,我知道错了,您就看在池少的面子上饶我这一次吧!而且我最后也没得逞。”

“是没得逞,可那些不该做的事你是一样都没落下!”池晏清将视频删掉,把手机丢进一旁的鱼缸里。

那个小女人的身子,可是连他都没有碰过半分!

看着手机缓缓沉入缸底,他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子,站起身来,“你既然有那个胆子敢动池家人,就该有胆量来承受我的怒火!”

季成闻言吓得腿都软了,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哭丧着脸,有些欲哭无泪的上前想要抓池晏清的手臂求饶。

只是还没等碰到,站在一旁的助理便将他的手挡开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就差给池晏清跪下。

“池总,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不是池少把少奶奶往我这送,我也不会犯这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好吗?”

池晏清的手段在业内可是叫人闻风丧胆的狠辣,尤记得前些年,有个不怕死的,为了谋求点利益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女儿往他床上送。

最后非但没把人笼络住,反而是把自己搞到了破产负债的下场,妻离子散。

现在俨然成了过街老鼠,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苟且度日。

“晚了!”池晏清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抬步走过季成身边时,还是没能忍住,挥起拳头,拳风凌厉的照着他的小腹抡去,拳拳入肉。

季成痛的闷哼,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挨打,但他倒是宁愿让这尊大佛打出气了。

池晏清打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离开的时候皮鞋狠狠碾过男人的手背,痛的季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看完视频内容,他简直不敢想,若是穗禾那会儿没中途醒来,若是穗禾没能靠自己的机智逃出来,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揍他一顿到底还是太轻了,离开之后,池晏清阴沉着脸同助理吩咐了几句。

他定要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躺在地上的季成,捂着受伤的手,心里还有些侥幸,觉得池晏清揍他这一顿没准就是揭过去的意思。

毕竟这件事还涉及了池少,也是池少把人送到他身下的,不然他就算再好色也不至于真的不怕死的去动池家的少夫人。

只是他显然还是太过乐观了。

之后受伤进医院的几天,季家企业很快就面临了巨大危机,濒临破产的边缘。

等他出院,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又被人套了袋子,揍的半死不活,还直接被废了命根子。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楼上套房的浴室里,穗禾冲洗过身子,又把自己整个泡进了注满冷水的浴缸里。

身上的皮肤都被她搓的红了,她还是觉得不干净,脏。

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那个让人恶心的老男人趴在自己身上,下流的舔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样子。

恶心的她甚至都想把隔夜的饭给吐出来。

那种油腻湿滑的感觉好像怎么也都洗不去。

她机械似的重复不断的搓洗着身上的痕迹,甚至都感觉不到上面传来的疼痛。

甚至巴不得把身上的皮肤搓烂,再重新长过。

池晏清敲门进来,看到的便是她有些魔怔的样子。

把肌肤都搓的红了大片。

胸前几乎都快要看不出原本的肤色,红得有些触目惊心。

池晏清拧了眉头,上前按住她自虐的手,“够了!”

穗禾动了动,没能挣开,原本强忍着的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没够,我身上好脏啊……太脏了……”

“不脏。”池晏清揽过她的肩,倾身过去把她的眼泪吻掉,“禾禾,你乖些,洗太久会感冒的。”

“脏。”穗禾摇头,声音很小,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好脏……为了跑出来,我还迎合他……我是不是好恶心……”

“没有,相反的你很聪明,没让他得逞跑出来了。”池晏清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抱歉,是我没把儿子教好。”

他对这个儿子没有太大的期望,横竖都是个不成器的,只是这回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是他怎样都想不到的。

哪怕没有感情,穗禾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是他们池家的人,代表着他们池家的脸面。

若是他今晚没能出现在这里,穗禾要面临的可想而知。

听到他提起池羁,穗禾身体不由的一颤,像是回过了神,屈起腿伸手环住了自己,有意识的挡住了身体。

她敛了眼睫,“爸爸,你先出去吧,我想再泡一会儿。”

池晏清看着她后知后觉的行为,没应声。

站起身,走了几步,在她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抓过架子上放的浴巾,回身又折了回来。

穗禾还没抬头,男人俯身下来的阴影就轻易地将她给罩住了。

池晏清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她从浴缸里捞起,用浴巾裹住了她赤裸的娇躯,抱着她就进了卧房。

她的模样狼狈,长发湿漉漉贴着脸颊,眼眶红红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偏生长了那么一张精致明媚的脸,我见犹怜。

池晏清喉结滚动了几下,伸手过去拿她的浴巾,嗓音也有些哑了,“自己擦还是我替你擦?”

穗禾侧身,躲开了些,“我自己来。”

池晏清没强求,盯着她看了片刻,转身出了房间。

穗禾用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干,拿起床头准备好的浴袍换上,不一会儿,池晏清拿着吹风机也从外面进来了。

他接上床头的电源,扯过她的身子,帮她吹头发,动作温柔又细致。

穗禾只能被动接受,感受着男人骨节有力的长指穿梭在她的发间,鼻尖忍不住又是一酸。

心理的防线似是在崩溃的边缘。

等把头发吹干,池晏清把吹风机放到旁边,一低头就瞧见了她挂在脸上的眼泪,叹息着俯身凑过去,薄唇辗转着吻上她的眼睛。

语气无奈又心疼,“别哭,不要想太多,先好好睡一觉,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穗禾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怎么交代,池羁不论如何都是他唯一的儿子,而她不过是个外人。

就算现在他对她有不一样的心思,哪里能跟他儿子比。

等穗禾睡下,池晏清才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在外面的客厅,打了几个电话。

给池羁打的没接,他转头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再回到房间时,床上躺着的人明显的睡不安稳。

穗禾小脸苍白,秀气的眉轻蹙着,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唇边低低喃喃的呓语,“不……不要……”

池晏清以为她是梦到了先前的事,抬手抚着她的脸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叫醒。

“妈……不要……不要这样对我……”穗禾摇了摇头,眼泪从闭着的眼眶里滚落下来,情绪逐渐失控。

“妈……放过我……算我求你……不……不要这样……”

到后面,她嘴里反复喃喃着就剩这一句话,妈妈,求求你。

声音又小又脆弱,无助。

穗家虽然在对待她跟穗明嫣上有失偏颇,但她总归是穗家的女儿,能让她做噩梦的想来只能是先前的养家。

想到前些日子撞见她喝醉酒,嘴里念叨的,池晏清眸底瞬间多了抹戾气。

穗家当初把穗禾认回来,转头也把那个故意调换孩子的保姆送进了监狱,据说是判了四年。

想来参杂了不少的水分,穗家对这个亲女儿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觉得挺可笑的。

“不要!”

穗禾尖叫着从梦里醒来,坐起身,急促而又沉重的喘息,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大概是被今晚的事影响到,她又梦到了那件事。

挺可笑的,大二那年暑假,她才刚满十八。

那个她当时叫了那么多年妈妈的女人,哄着她回了她失望透顶的家里。

给她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连着平时被他们如珠如宝疼着的弟弟都因为先动了筷子挨了骂。

这一天可以说是她在这个家里过的最舒心的一天,转头第二日,家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说是给她找的未婚夫,三十几岁,秃顶,身材瘦小,长相丑陋又猥琐。

程晴同她说,弟弟在学校闯了祸,打断了这个男人弟弟的一条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家里拿不出钱,就只好委屈她,让她帮弟弟一把,嫁给这个男人当老婆。

他们家不但不会要求赔偿,还会拿出十万块钱彩礼。

程晴这个她喊了十八年妈妈的女人,提到那十万彩礼,脸上尽是贪婪之色,没有半点为她以后考虑的想法。

许是知道她不是亲生的,所以随意糟践也觉得无所谓吧。

以至于在她不肯松口,不肯配合的时候,程晴还叫来弟弟,控制住她的身体,动手扒掉她的衣服,要让那个男人直接上了她。

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她不肯也有的是办法把她嫁过去。

她不断的挣扎求饶,换来的却是程晴的巴掌,嘴里还催促着叫那男人快点。

穗禾那个时候只觉得天塌了也不过如此,她的亲人,为了十万块钱,不惜让这样的男人来糟蹋她。

最后还是隔壁邻居看不过眼,听到动静报了警,她才逃过这一劫。

但这件事,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毕竟只差一点,她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池晏清揽上她的肩膀把她搂进怀里,嗓音温和的哄她,“别怕,只是梦而已,不哭了……禾禾。”

穗禾摇头,小手无意识的攥紧了被子,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膛,没能控制住的崩溃大哭。

她无比清醒的知道,那不只是梦而已。

是她过去明明白白经历过的。

她小时候挨打挨骂的时候就想过,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该有多好。

现在发觉亲生父母,原来也可以那么冷血。

不管是小时候,抑或者是现在,她始终都没有家,没有家人。

受了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没人能给她依靠。

池晏清伸手擦去她的眼泪,低了头下去,安抚地吻她的眉心,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安抚她的情绪。

他无法窥探到她的梦境,但见她哭成这样,还是心疼得紧。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许是他这四十几年的人生里都未曾有过感触的。

穗禾是他的儿媳,他却偏偏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想把她据为己有。

他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脸,薄唇沿着她沾着泪珠的长睫吻过去,声音低柔缱绻,“没事了,禾禾。不哭……”

穗禾攥住他衬衫的袖子,密睫轻颤着,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池晏清看她哭的眼尾泛红的娇弱模样,心头一紧,鬼使神差的低头贴上她的唇瓣。

穗禾吓得愣住,伸手推了推他,眼泪又猝不及防的往下掉,嗓音微微的哑,“脏。”

池晏清叹息着把唇挪开,去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不脏的,禾禾,不许这样说自己。”

“脏的。”穗禾闭了闭眼,心里又酸又涩,有些难堪的侧开了脸去。

她不止是被今晚那个男人碰过,她早在先前还被所谓的亲人按着,差点让无赖毁了清白。

池晏清抬手把她的脸转了过来,目光从她放空的眼往下挪,盯着她粉嫩的花瓣唇看了半晌,缓缓地低着脑袋又凑了上去。

薄唇试探的吮上了她的下唇,含吮着轻轻厮磨。

他吻的很小心,怕引起她的反感,也不深入,只吮着她的唇瓣,吸吮勾缠。

穗禾呼吸都乱了,唇上的酥麻,让她脑袋有一瞬的放空,小手无力地揪紧了他的衬衫,不住的想逃。

才稍稍一动,男人扣着她下巴的手就收紧了些,带着几分强硬的意思。

直到啃得她嘴唇都发麻了,甚至连着呼吸都快喘不上来,池晏清这才松开了她。

近距离的看着她脸上因为缺氧透出的粉意,他克制不住地将她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薄唇沿着她的下颔一路往她颈间锁骨吻过去。

他的吻烫人的厉害,穗禾指尖轻颤着去推他的胸膛,“爸爸,你别……别这样,脏啊。”

池晏清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按进枕头里,吻流连而上,贴着她的下巴轻啃了两下。

黑沉的眼眸牢牢的锁住她,“不脏,要真觉得脏,那让爸爸替你盖住好不好?”

穗禾不懂他的意思,他也没打算解释,直接用行动告诉她。

酒店睡袍的领口很大,池晏清捏着两边轻轻一扯,她胸前的美景便暴露无余。

她的皮肤娇嫩,身上搓出来的红痕还在,先前乳肉上布着的吻痕这会儿倒是被掩去了不少。

不细看,看不太出来。

池晏清低头在她的锁骨上吻了几记,正欲往下吻去时,一只细嫩的小手挡住了他的去处。

穗禾的脸不自觉的烧了起来,“不可以的,爸爸,我是您儿媳啊!”

池晏清拉开她遮掩的手,举到头顶,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制住,“我知道,不用刻意提醒。”

穗禾哑然,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压在身上的男人低头直接咬上了她红肿的乳尖。

她身子哆嗦了一下,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吟。

池晏清叼着她的乳尖咬了咬,又吐出来,薄唇贴合着轻吮,“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嫌脏吗?盖掉就好。”

可是,他们是公媳啊!

穗禾这话卡在喉咙里,转了几转,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脑子里蓦地就蹦出那天,林念安嘴里不着调的话。

池晏清顾不上她心里的挣扎,抓起一团肥美的乳肉,舌尖扫动着去亲去舔。

她的这对奶儿长得极好,平躺着,形状依旧美得不行,大不说乳肉也没有往外扩。

嫩生生的,娇挺着,惑人得厉害。

他自是知道他这儿媳妇是个身材极好的,但始终都没这会儿亲眼看到来的诱人。

他这大半辈子过来,也不是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但眼下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来得动容。

他克制住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尽量温柔的吻她的奶儿,在印着吻痕的地方流连辗转,覆盖上自己的痕迹。

把她的乳尖吮得胀大了一圈,他这才低头又沿着她的小腹一寸寸的往下亲过去。

穗禾不敢看他,无助地咬唇,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软的不成样子。

被他吻过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烫,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电流那般,在身体里乱窜。

跟先前被人猥亵的感觉全然不同,那个男人碰她,她觉得恐惧恶心。

可现在,她知道自己好像并不讨厌。

感受到男人火热的唇舌来到她大腿内侧的时候,她身体狠狠颤了下,两条细腿下意识地就要收拢。

“不要!”

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睡袍下是真空的状态,很是羞耻。

池晏清按住她的双腿往两边打开,盯着她娇嫩的腿心,眼眸沉的吓人。

她的腿心嫩得不成样子,因为皮肤偏白,那处也只是好看的粉色,在稀疏的耻毛遮掩下,像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女孩。

凑近了,闻到的也不过是她身上那好闻的女人香气。

诱得人有些口干舌燥。

穗禾感受到他的目光,脸红的都快要滴血,难堪地捂住了腿心,偏软的语调里带着祈求,“不要看……”

池晏清呵着笑,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不是嫌脏?爸爸给你舔舔干净。”

穗禾被他这般下流的话震的有些回不过神,见他作势要去扯她的手,小脸都白了。

支吾着小声的道,“他没碰过这里!”

见她抵触的厉害,池晏清也不强求,偏头亲在她的小腹上。

密密麻麻的,如雨点般的吻,掠过她的软腰,圆乳,最后沿着纤细的脖颈来到她的唇角。

他含住她的唇瓣轻吮几下,“下面不让亲,那小嘴让我亲个够?”

穗禾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全然被他牵着走,想要推拒的手也被他牵着挂到了他颈间。

呼吸间男人身上那种惑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强势又霸道,无孔不入的。

“乖些,嘴巴打开,让爸爸尝尝你小舌头。”

穗禾被亲得晕晕乎乎的,下意识的就照着松开了紧合着的唇齿,平日清冷的杏眸含着湿气,雾蒙蒙的,似有若无的透出几分媚意。

池晏清找准机会,长驱直入的探了进去,缠住她软滑的小舌头温柔的舔吮起来。

只觉得怎么都吻不够,她整个人又软又香,直叫人欲罢不能。

起初,穗禾还能招架,但随着男人越吻越深,她连着呼吸都快要忘记了。

她无意识的推拒,手却被他拉着按到胸前,他嗓音低哑的哄她帮他解扣子。

穗禾脑子无法思考,又架不住他这般的看,指间发颤的替他去解衬衫的纽扣,那圆圆的一粒小东西,光是解开一粒就费了她大半的力气。

池晏清也不催促,低头又一下没一下的吻她,见她手抖的厉害,抬手覆着她的手背,带着她一粒粒的把剩下的扣子解开。

哪怕年过四十,他的身材依旧是无懈可击的,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

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假把式,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充满着野性的力量,极具张力。

穗禾只扫了一眼,瞬间就红了脸,没敢再看。

只是在听到男人解皮带时发出的声响,她整个人都不由的一僵。

抬眸瞧见男人褪掉裤子,双腿间那宛如一门巨炮似的阴茎,她后知后觉的有些恐惧。

那玩意,足足比先前的季总要大上一倍,不论是粗度还是长度,此时迎着她的目光,还晃着脑袋,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穗禾缩了身子往后退了些,连带着方才的意乱情迷都消失无踪。

池晏清不容她再躲,握着她的脚腕将她扯了回来,那张深刻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悦,“躲什么?”

“爸爸,不行的。”穗禾摇头,身体抖的厉害。

“不动你,你乖些。”池晏清忍的难受,将她整个搂进怀里,抓着她的手拉着就往自己胯间按过去。

纵然他再禽兽,也不至于在这会儿,就对她下手。

他贴着她饱满的唇瓣吻了几下,呼吸粗得吓人,“先跟它熟悉一下,它很喜欢你的。”

穗禾小脸爆红,抓在手里的硬物,远比她以为的要来的大,一只手完全圈不过来。

看着男人隐忍的神色,鬼使神差的握紧了些。

手心贴着上面凸起的青筋,甚至都能感受到下面血液的流动,蕴着勃勃生机。

“动一动,禾禾。”池晏清被她捏得喉咙发紧,低头在她的脸颊吻了又吻。

第二天,穗禾醒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房间里剩她一人。

穗禾有些昏沉的脑海里闪过昨晚的事,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气色更差了。

她坐在床上缓了会儿,才起身进去洗手间。

整理完出来,穗禾换上床头放着的衣物,拿上手机跟包包,便退房离开了酒店。

酒店外,池晏清留了司机给她,见她出来,立马把车开到了她面前。

穗禾坐进车里,回了池家。

家里的气氛显然有些紧张,佣人们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婆婆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般,坐立难安。

频频的起身,焦急的往二楼的楼梯张望过去。

穗禾拉过一个佣人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佣人看了眼宋文姝的身影,小声地同穗禾说,“少爷回来,先生就发了好大一通火,还动了家法,被打的皮开肉绽的。”

“夫人越是拦着先生打得越凶,先生也不让给上药,现在还在书房里跪着呢。”

具体是为的什么,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倒是不大清楚,但很显然,先生是真的动怒了。

往常哪怕是少爷犯错,就算是几年前因为取向的事,先生都没动手打过少爷。

穗禾有些意外,对于池羁会挨打这件事,她是真没料到。

毕竟婆婆对这个儿子如珠如宝的疼,池晏清要下手,婆婆铁定是不肯的。

宋文姝心里堵着口气,池晏清方才的模样是真的把她都给震慑到了,她劝一句,他就变本加厉的打在她儿子身上。

甚至连着她都被牵连着挨了一顿骂。

她就这么个儿子,当眼珠子似的宠着,从小到大,更是没受过什么挫折。

这会儿被丈夫打成这样,她恨不得替他受罪。

他们说话也跟打了哑谜似的,但总归是跟儿媳妇脱不了干系。

看到过来的穗禾,宋文姝也顾不得压着的火气,好声好气地叫她上去劝劝池晏清。

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打成这样怎么得了。

她想着这事到底是因为穗禾起的,让穗禾去劝,池晏清没准到还能买账。

穗禾没有拒绝,只回了句我上去看看,就上了楼。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里面传出池羁不服气的声音,“爸,您就为了这事打我?穗禾就是一个外人!他们穗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吗?”

他后背痛的要死,浑身都在冒冷汗。

着实是没想到穗禾居然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在那种情况下逃出来,还碰到了池晏清。

那个季成也是个废物,人都送到他床上了,都看不住,还让她给跑了。

原本只要他能得手,穗禾有把柄被捏在手里,想来也不敢去告状。

池晏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闭嘴!穗禾是你的妻子,池家的少奶奶!别把你在外面学的歪风邪气往家里带!”

“少奶奶,她配吗?”池羁咬牙,语气十分不屑,“爸,你别被那女人迷惑了,她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啊!让她陪人季总一晚,还便宜她了!”

“混账东西!”池晏清一巴掌甩过去,怒声道,“我看你是还没被打醒!”

池羁脸被打得偏过去,英俊的脸庞瞬间高高肿气,他愤恨的眼神看向父亲,“爸,我可是你儿子!”

他想不通,从小到大父亲都没对他动过手,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把他打成这样。

况且,也没能得手,至于动这么大火吗?

他紧了紧握在身侧的拳头,后背没处理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

池晏清看着不知悔改的池羁,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失望的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些年来他是疏忽了对他的教导,因为就他一个独苗,小时候放在老爷子那边,老人家对孩子自是百般的疼爱。

要什么给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都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

后面带回身边,也是他母亲在管,现在怎么也没成想,居然把人教成了这幅德行。

别说价值观了,现在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

“你以为我想当你儿子?”池羁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也不继续跪了猛的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就朝着门口走去。

池晏清看着池羁的背影,冷冷道,“你出去就别再给我回来!以后别想拿家里一分钱!”

池羁脚步顿了下,头也不回的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穗禾则是快他一步,先回了房间里。

池羁怎样,她不想去管,自是不会乖乖听婆婆的话,给他求情,他昨晚对她做的,也足够让她觉得恶心的了。

池羁摔门走人,婆婆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房间里,穗禾换了衣服一觉睡到了下午,身上的痕迹还是有些见不了人。

特别是乳尖,顶着薄薄的睡衣都有些疼,更别提穿内衣了。

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胸前的一对奶儿正被男人的大手捏着把玩。

她的皮肤白,一点点的痕迹就很明显,这会子胸前的肌肤深深浅浅的布着不少的暧昧痕迹。

乳尖高高肿起,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都有些痒。

昨晚下手有多重,他是知道的,难免有些失控了,这会儿见着她身上惨兮兮的痕迹,不免有些懊恼。

该对她温柔些的。

他微微低了头过去,薄唇贴着她红肿的乳尖轻柔地吻了吻。

“疼……”穗禾怕他乱来,伸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他顺势抓过她柔软的小手,拉到唇边亲她手指,“抱歉,我该轻些的。”

男人眉目深隽,鼻梁高挺,看她的时候,眼底缱绻着无尽温柔,无端的让她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穗禾有些慌张地避开他的视线,想到被他亲着的手还攥过他的硬挺,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觉得自己不大正常,莫名的脑子里就会蹦出昨晚的种种。

许是他昨晚提的方法,她没有想起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猥亵时的恐慌和害怕。

想起的只有他一遍遍玩弄自己这对奶儿,以及抓着她的手给他撸时候的那种感觉。

见她脸红,池晏清自然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喉间沉了笑意,松开她的手,替她把睡衣往上拉了拉。

“下去吃了饭再回来睡。”

婆婆离开,连着几日都没有回来。

穗禾按部就班的在学校和池家往返,日子就像是回到正轨上。

唯一的不同,许是跟池晏清之间的关系了。

彻底捅破那层窗户纸后,池晏清对她也越发的肆无忌惮。

家里又只有他们两人在,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总会不遗余力的占她的便宜。

每每他亲过来的时候,穗禾都有些心惊肉跳的,怕被人看到。

这样的禁忌关系,穗禾起初是抗拒的,但大抵是男色误人,被他哄着诱着半推半就的,就顺其自然了。

池晏清比她年长那么多,成熟男人对付女人的招数,向来都是无往不利的。

穗禾这样二十几岁还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更是不在话下。

连着林念安都看出了不对劲,她最近的气色太好了,本就漂亮的脸蛋,这会儿看着更是容光焕发。

林念安笑着打趣她有情况,虽然穗禾不愿多说,她大概也能猜到些什么。

只觉得她早就该这样了,守着没有未来的婚姻,多浪费时间啊!

就是比较好奇,那个男人是谁,要是真是她想的那样,她真想说上一句,干得漂亮!

池晏清手里有一份她的课表,中午过来的时候,穗禾还在上课。

他从后门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是堂大课,几个班一块上的,阶梯教室人差不多都坐满了。

饶是那么多人,穗禾感受到那道熟悉的视线时,还是找到了坐在角落的男人。

视线对上的那瞬,穗禾弯了弯唇角,回了一个明艳的笑容。

穗禾虽是高数老师,但因为长得好看,在学生中人气很高。

逃课的情况也少,她讲课又有自己的一套,枯燥的知识点,她总能用深入浅出的方式娓娓道来。

她这一笑,惹得课堂上的学生都忍不住起哄,穗禾微笑着把食指放到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等大家安静下来,又开始讲起知识点。

在课堂上的她,自信从容,声音温柔又充满着力量,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池晏清还是头一回见她这副模样。

让他挪不开眼,甚至还有种想要把她藏起来的冲动。

这种念头在听到前面几个学生小声议论的时候,越发强烈起来。

大概也是来蹭课的学生,跟身旁的同伴说,“啊啊啊!女神笑起来太杀我了!别说是男的了,连身为女生的我都想娶她!”

“要是我读大一的时候有这么漂亮的高数老师,我哪里还会逃课睡觉!只能感慨生不逢时!为什么要把我生成一个女的!”

“这样的大美人真是百看不厌,那腰那腿,最最要命的是那张脸!女神老师,我可以!想问问老师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我就不一样了,好羡慕女神她老公!那胸又圆又翘,我看着都想摸两把!刺溜刺溜。”

“lsp,快把你口水擦擦吧,都快滴到桌子上了!”

池晏清闻言,视线也从穗禾的脸往下。

她穿着一条复古的黑色丝绒裙,小方领,露着锁骨,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腰部的曲线。

为了搭配这条裙子,乌发被她挽在脑后,细嫩的脖颈尤为的修长出挑。

很显气质。

只是他有些愕然,现在的小女生表达喜欢的方式都这么简单粗暴了吗?

下课铃响,有几个学生也不着急走,拿着书围在穗禾身边问问题。

穗禾远远的朝着池晏清看过去一眼,让他去外面等她,然后低头很耐心地给学生讲解,把解题的思路给他们理顺。

几个学生走后,穗禾才收拾了东西,走出教室。

这个时间,又是饭点,教学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穗禾走到池晏清面前,惊喜的问他怎么会过来。

池晏清神色柔和,替她理了理贴在脸颊的乱发,“找你吃饭。”

穗禾下午的课是在三四节,时间上很充裕,池晏清开车带她去远一点的私厨吃饭。

需要预约的餐厅,不过池晏清跟这家的老板私交甚好,也有入股,所以常年给他预留了包厢。

点完餐,包厢的门一合上。

男人就将她揽进了怀里,捏起她的下巴,呼吸灼热的吻了下来。

穗禾躲闪不及,正好接下了他的热吻,原本想要抗议的话全数被他堵回肚里,唇舌也很快被他一举攻陷。

她不大会接吻,在他之前,感情经历更是没有。

但不妨碍男人是个很好的老师,言传身教的,嗓音低沉地哄她,“闭眼,禾禾……把舌头给我。”

穗禾抓紧了他的衬衫,颤颤地合上眼皮,听着他的话止不住的脸热。

舌尖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舌苔,她下意识的想躲,只是很快又被男人缠住,吻得又凶又急。

穗禾有些缺氧,脑子晕乎乎的,滑软的小舌头学着他的样子,软软的舔他,跟他的交叠在一起,共舞沉沦。

池晏清对于她难得的主动,自是心里欢喜,抚着她的脸颊,不断地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缠绵的吻了会儿,穗禾很快就有些承受不来,太激烈了。

口中的嘤咛已然不受她的理智控制,同接吻时发出的润泽声交织在一块,听得人脸红心跳。

池晏清揉着她发烫的面颊,放过了她的唇,眼底的深色浓郁得都像是要滴出墨来。

他喉结微微的动了几下,低头吻上她裸露的锁骨,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那让人迷醉的女人香气。

想起先前前面几个学生的话,他腾出手把她后背的拉链拉到低,像是拆礼物那般,捏住她的袖子,缓缓的将她的裙子剥落下来。

穗禾后知后觉地伸手捂胸,水汪汪的杏眼瞪他,“爸爸!”

嗓音娇软的不像话,明明是嗔怪的语气,落在男人耳中却是格外的受用。

在家里他脱她衣服玩她胸就随着他去了,只是现在这样的地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池晏清哪能不知道她的顾虑,拿开她的小手,在她的心口落下一吻,“别怕,包厢的隐私性很好,上菜还要一段时间,进来会敲门。”

他什么都算计好的,穗禾见说不过他,只好小声提醒,“那你别弄太重。”

池晏清应了声好,长指挑开她肩上的肩带,将文胸往下扯了扯,看着露出的大半颗奶子,他情不自禁地凑了上去。

高挺的鼻子故意压在她嫩红的奶尖上,蹭了又磨,薄唇挪移着吻她花白的乳肉。

待到奶尖渐渐变得硬挺,他唇舌勾动着,舔了过去,从乳根慢慢舔到上面,绕着乳晕舔了一圈,这才慢悠悠的张开嘴裹住了她嫩红的乳尖。

他用了点力吸吮,用牙齿轻轻的啃吃,咬完又舔,舌尖顶着奶头快速地拨弄,大手也不得闲,握着她另一侧的软乳翻来覆去的揉弄。

看着莹白馨香的乳肉在他掌下被抓揉出各种形状,更是爱不释手。

她的这对奶子是真的好摸,又挺又翘,手感好到爆,也难怪让女生都眼馋。

他把整只奶子都吃得湿漉漉的,乳尖肿胀,流连着吻到另一边,吃的不算温柔也不算粗暴,叼着粉盈盈的奶尖用力嘬吸几口,吃的她疼了,又放轻了动作,含着奶尖温柔舔吮。

粗重的鼻息喷打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使得她白皙的身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粉。

穗禾止不住的喘,手指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深处那莫名的躁动,直叫她羞愧难当。

这些天,他没事总要圈着她,亲亲摸摸的,她纵然再生涩,也知道那种感觉是因为情动。

陌生而又让人堕落。

“真想把你藏起来!”池晏清说着抬头,往她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知道那些学生都怎么说你的吗?”

穗禾眨了眨迷蒙的水眸,似是有些不解。

“他们说你的胸,又圆又翘,看着就想摸。”池晏清用力地揉了把她的胸,“你这副样子在讲台上教书,他们学得进去?”

穗禾瞪圆了眼睛,显然不信他的,“怎么可能?我学生都很乖很好学的,他们又不是你!”

逮着她就是见缝插针的亲热。

“我怎么了?”他挑挑眉,有些明知故问。

穗禾被他看得脸热,羞恼地嗔了他一眼没说话。

池晏清受用地吻了吻她的红唇,动作妥帖地替她把内衣拉上去。

整理好衣服,穗禾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包厢的门也被人敲响了,点的菜品陆续的送上来。

都是些店里的特色招牌菜,大概是因为档次在那,每一道菜都极具风味。

穗禾难免的吃得要比平常要多一些。

她吃相斯文秀气,不紧不慢的,池晏清注视着看了半晌,觉得那句秀色可餐此时颇为应景。

虽说前面这二十年,这姑娘是在穷苦人家长大的,却是看不出半点不好的习性。

永远都是一副教养极好的模样。

用餐完毕,穗禾特意去了趟洗手间,认真收拾了下仪容。

从包厢里出来,穗禾谨慎的跟在池晏清身后,大概是心里有鬼,在外面她总觉得拘束。

也怕,这样不正常的关系,会被人知道。

池晏清察觉到她刻意的疏远,伸手牵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多人会知道,哪怕是在外面,他也不希望她离自己太远。

穗禾挣不开,怕闹出动静会引人注目,也就没再动。

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过来两人,显然是认识池晏清的,笑着同他打招呼。

在看到他们牵着的手时,依旧神色不变的跟池晏清寒暄。

大概是身处这个圈子,有钱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都觉得是司空见惯的一件事。

只是穗禾很不自在,他们把她当池晏清外面的女人就算了,往后若是知道她是他的儿媳,那还能得了。

想要抽回手,可男人俨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虽不至于把她捏疼了,但那力道也不是她能挣脱的。

再说她也不可能动作太大,反倒是惹人生疑。

被男人牵着手回到车里,穗禾都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她跟他不一样,他可以不畏他人的目光,可她不行,他活到这把年纪,处在这个圈层这种地位,很多东西早就不用顾忌了。

一路沉默着回到学校,穗禾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腕。

“禾禾,不需要这么谨小慎微,没有人敢说什么。”

穗禾垂眸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声音很轻,“可是,爸爸我们的关系不会被外人接受的啊!”

池晏清闻言,忽然笑了,眉目深隽好看,“我们什么关系?”

穗禾小脸白了又红,抿了嘴巴没搭腔。

池晏清倾身过来,扶正她的小脸,贴着她的唇瓣浅吻了一记,“禾禾,不要有负担,也别去想太多,那些东西不是你该考虑的。就算天塌了,那也是男人的事。就当作是在谈恋爱,旁的不需要你去操心。”

哪有公公跟儿媳谈恋爱的?

在他们身上这样的行为明明是叫偷情,是乱伦。

穗禾脑子里乱乱的想着,但对着男人那张脸,她还是忍着没有闹得太难看。

池晏清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许是接受不来,也没逼她,安抚地亲了亲她,嘱咐了几句,就放她下车了。

距离下午的课还有四十分钟,穗禾回了办公室。

林念安见她回来,八卦的眼神扫视着她,笑的一脸暧昧,“禾禾,你吃个饭吃半天,怎么嘴还肿了?”

穗禾无语的瞪她一眼,看着林念安对她挤眉弄眼,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的。

她苦恼地将这些天发生的事,连同刚才那会闹的不愉快,也一并跟好友吐露出来。

她着实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林念安听到池羁让人把她迷晕送给合作方老总,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骂了几句国粹,那架势要是池羁在她面前,她铁定得撕了他。

“禾禾,我觉着呢,你可以尝试着去相信池总,他比你大那么多,考虑的事情也比较全面,他既然都那么说了,你就当简简单单的谈场恋爱,不用想那么多。何必自找烦恼?就算最后走不到一块儿去,池总那种极品,睡了也不亏啊!当然了,凡事都得给自己留退路,分开之前你得多捞点好处,池家那么大的家业,稍微从手指缝里漏点出来就够你后半辈子挥霍了。”林念安说完还冲穗禾俏皮地眨眨眼睛。

穗禾被她的话弄的哭笑不得,但也觉得她的想法永远比她要通透的多。

原本系里前几日确定下来,去首都参加学术研讨会的老师,因为突发状况,家里有事走不开身。

其他几个有资历的老师因为太突然,现在不是在外地就是各自都有安排了。

而林念安又对这种场合不是很感冒,加之恩师的推荐,虽然穗禾的资历不够,这个名额还是落到了穗禾头上。

这次的研讨会为期四天,同行的还有一位资历很深的教授。

穗禾因为是头一回参加这种性质的研讨会,难免忐忑,秦教授笑着宽慰她,让她就当是去学习,见见世面的就行。

穗禾闻言倒也把心放了下来,只是多了份期待。

她学生时期就很崇拜的一位数学界泰斗,也会出席这次的研讨会。

她以前也去听过几次他的讲座,每次参加都能获益匪浅。

研讨会的地点定在青大,第二天正式开始的时候,穗禾就见到了那位她崇拜的王院士。

沾了秦教授的光,穗禾也得以在王院士面前搭上话,还一起去青大的食堂用餐。

穗禾一直以来都是个好学生,参加下来的几场讲座,她都有记笔记的习惯,等餐的时间,没忍住问了王院士几个她方才讲座中没听明白的问题。

王院士看到她手上的笔记,眼里也甚是欣慰,把她问的问题都揉开了讲。

穗禾听的认真,几乎一点就通,那双好看的杏仁眼里就像是亮着星星。

见她还能举一反三,王院士直言道,后生可畏。

最后,穗禾还问院士要了签名,拍了合影,完全是一个小女生见到自己心心念念偶像时的样子。

晚上回到酒店,穗禾打开电脑,梳理着这一天下来笔记的内容。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还有些意外,是客房服务。

她虽然纳闷自己没有叫过什么客房服务,还是将门给打开了。

入眼帘的是一餐车的玫瑰,足足上下两层,浓烈的红色,娇艳欲滴,饱满的花瓣上甚至还挂着水珠。

穗禾蹙了眉,问对方是不是送错了?

她在首都这边没有认识的人,这两天下来更是没接触过什么人,这红玫瑰属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服务生核实了信息,对穗禾道,“没错的,是送到8029号房间,是位先生送您的。穗小姐,麻烦您让一下,我替你把花送进房间。”

穗禾稍稍犹豫,也没必要为难他,还是侧开了身,让服务生把花推进房间。

看着这满餐车数百枝玫瑰,她还是没有丁点的头绪,想着许是那位先生搞错了,也没太在意。

反正知道是送错了,再拿回去也可以。

穗禾把内容整理成文档,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当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她以为是那位先生发现搞错房间,让人把花要回去,没多想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身疲惫的池晏清。

首都不比榕城,十月份的天气,早晚的温差大。

他一身笔挺的修身西装,在晚间气温不足5度的首都,光是看着都觉得冷。

穗禾让他进来,刚把房门关上,就被他推着肩膀按在了门板上。

她一抬头,灼热的亲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刚想说话松开的小嘴,正好方便了他的入侵,咬了她的唇,把舌头伸进去逮住她的小舌头,舔了又吸。

这小儿媳妇是真的招人,才几日没有亲热,就让他想的不行。

以至于加急处理完了几天的公事,原本让公司副总到首都谈的合作,也给揽了过来。

为了早点见她,更是叫助理订了晚上的航班,处理完公司的事就直接往首都这边赶。

缠着她索吻的同时,大手也覆到她的胸乳上,胡乱的摸。

房间里开着空调,她洗完澡就里面就只穿着一件吊带的真丝睡裙再罩了件长款外袍。

此刻被他揉的外袍都滑落到了一侧的手臂上,嫩红的乳头也在睡裙v领那圈蕾丝花边的遮掩下要露不露的挺立起来。

穗禾搂着他的脖子,被吻的双眼泛红,娇吟出声。

她觉得呼吸困难,腿软的都快要站不住。

自那天闹了点摩擦,隔了都快有三天,被他又亲又摸的,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好贪恋他的体温。

两人一路搂着亲着,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池晏清扯开她的睡袍,修长的手指隔着睡裙捏她敏感的乳尖,热吻沿着她细嫩的脖颈往下,来到她性感的锁骨。

“爸爸……你别捏了……疼……”

“哪疼?爸爸给你含含。”池晏清说着,往她锁骨不轻不重的咬了一记。

穗禾啊了一声,知道他故意逗她,捧起他的俊脸,大着胆子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水盈盈的杏眸控诉他,“爸爸坏!”

他眼眸微闪,凑过去缠住她的小嘴,就是一记绵长的法式热吻,“哪里坏?不是疼?给你含含还不好?”

说话的同时,他拧着她嫩生生的乳头转了半圈,又拉扯着往外。

穗禾看着被他揪起的乳尖,抓住他的手臂轻晃,“疼……爸爸你轻点……”

“疼吗?确定不是爽的,身体抖这么厉害。”

池晏清松开手,低头下去,隔着睡裙去咬她的乳尖,吸着嘬了嘬,“香的。”

穗禾小脸通红,伸手想去推他的脑袋,手刚抬起就被他抓着放到她另一边的胸乳上。

他抓着她的手一块揉她浑圆的奶儿,绵软的触感盈着手心,让穗禾一时间都忘记了反应。

羞耻度简直不要太高。

她平时也就洗澡会去碰,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说还是头一遭。

手被他抓着,抽不回,没一会儿,她的耳朵尖都红得快要滴血了。

只是池晏清还觉得不够,他松开被吃得肿起的乳尖,将那只饱满的奶球掏出来。

抓着她的手把乳尖捏得高高撅起,压低了脑袋,薄唇凑了过去。

唇舌极尽挑逗的玩弄她的奶尖,大口的吞咽裹吸,甚至还发出羞耻的啧啧声。

穗禾往下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只觉得要命,那姿势就像是她抓着自己的奶子送到他嘴边给他吸似的。

池晏清闷头吃了会儿便吐出来,擒住另一侧的奶儿,依旧把乳尖捏的高高耸起,轮流的来回吸了个遍。

直将两只粉盈盈的奶尖吸的红肿胀大,沾满口水,润红发亮的才作数。

他从她胸前抬头,她柔弱又羞涩的样子更是看得男人眸底猩红一片,捏住她的下巴,照着她的嫩唇就发狠地吻了上去。

穗禾搂紧他的脖子,闭着眼跟他舌吻,紊乱的呼吸交融在一块,两条软舌没完没了的勾缠舔吮,吻的缠绵热烈。

没有真正的拥有过,结合过,怎样的火热的吻都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只是奈何穗禾道行不够,没坚持太久就气喘吁吁的败下阵来。

池晏清把脸埋在她馨香的肩颈,闭着眼强压下体内的躁动,声音沉的吓人,“真想吃了你!”

穗禾轻喘着气,听见他饱含欲念的话,长睫轻颤了几下,将他的脖子圈紧了些。

做到最后那步,那个人是他的话,她其实并不反感。

明明是除了那步什么都做了,可他每次都会适时的抽身,宁肯忍着难受,最后去冲冷水澡也不会真正要她。

她是女孩子,又是他的儿媳妇,脸皮子又薄,这个口要她来开的话,真的太为难她了。

她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心里又不免空落落的。

许是没做到那一步,他随时都能后悔,能立马抽身让两人恢复到正常的公媳关系。

穗禾吸了吸鼻子,再深一些的她也不愿去想。

拥着抱了会儿,池晏清身上的那股邪火非但没下去,反而烧得越来越旺,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

最后只得松开了她。

对上她泛红的双眼,他低头在她眉心轻吻了一下,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起身走向了浴室。

穗禾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高兴的努了努嘴,想起自己想的可能性,鼻子都有些发了酸。

觉得他没把自己当回事,欺负她年纪小,只是见色起意,看她好玩,又是公媳这层身份,觉得刺激。

也对,他这样的男人什么要什么有什么,活到这把年纪了,总想体会点不一样的。

不过她脑子里的这些想法,若是此刻被浴室里的男人知道,非得弄得她求饶不能。

穗禾的脑补是被男人的声音打断的,他在里面喊她给他找内裤。

她看了眼落在门后的行李箱,慢吞吞的下了床,找出内裤,把浴室的门打开一道缝,伸着手进去递给他。

里面的水声没有停下,她僵着手半天没等到人来接,正想问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从里面沉沉传来,“帮我拿进来。”

穗禾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嘟囔了声,硬着头皮开门进去。

她把内裤放到架子上,虽然极力的避免看向他的身体,余光还是避无可避的看到了个大概。

常年健身的男性体魄,健硕高大,比例十分完美,肌肉线条更是优越漂亮,在起了雾的玻璃后面,十足的诱惑。

穗禾走到外面,脸颊都是烫的。

不多时,池晏清洗完出来,身上就只穿着那条她给他进去的内裤,结实健硕的身体,过于的惹眼了,尤其是内裤下那鼓囊囊的一团。

穗禾不敢多看,拉高了被子就把脸埋进去。

她的反应惹得男人发笑,上了床就把她抓着圈到怀里,音色低磁玩味,“做什么不敢看?”

穗禾被他从后面抱着,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那源源不断的热量烫得她心乱。

她没答话,耳朵尖蓦地被他咬了一口,他似是有些不悦,“爸爸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穗禾的脸热的不成样子,见他端起公公的架子,她把被子拉了下去,回头瞪他。

男人却顺势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揉着她的软腰把她翻了过来,抓着她的手指捏玩。

穗禾依偎在他的怀里,看到放在角落的玫瑰,突然想到了什么,“花是你送的?”

池晏清勾勾唇,“嗯,喜欢吗?”

他对她说就当是在谈恋爱,那他自然是得给足她恋爱的仪式感。

年轻女孩子大抵都是比较看中的,毕竟,恋爱要从一束花开始,别人有的,她自然不能少。

别人没有的,他想,往后的日子里也要给她补足。

跟他,是委屈了她。

他年长她这么多,又是以这样的身份开始。

穗禾搂上他的腰,仰头将红唇印在他的下巴上,语气娇软,“喜欢,谢谢爸!”

她是真没想到会在异地的首都,能收到他送来的花,也没想到他会在深夜出现在她房门外。

有时候,心动就是那么毫无征兆。

她知道自己的沦陷是不道德的,但自己是真的控制不住,也不想要去控制。

她想要,想要握住他。

……

早上的第一场讲座是在八点半开始的,酒店离青大不远,但吃个早餐走过去也要些时间。

所以穗禾七点不到就起了。

洗漱完,化个淡妆,七点半就要出门。

池晏清在她起床后不久也跟着起了,在身后揽住她的软腰,看着她对着镜子化妆。

她的底子很好,皮肤白皙无瑕,化妆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穗禾被他在身上作乱的大手揉得有些手抖,口红差点涂歪,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叫他别闹。

池晏清则是贴着她裸露的肩头亲了亲,“什么时候结束?”

穗禾把口红细细描摹好,回身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薄唇上,看着沾上口红的薄唇,笑得像是一只得逞的猫儿。

“要下午五点才能结束,午餐我跟学校教授一块在青大食堂吃,时间很紧,就不能陪你了。”

“嗯,我也有公事要谈,结束了我过来接你。”池晏清揽着她的细腰将她往身上带了带,静静抱了她一会,在她催促下才松开手。

看着忙着换衣服,急着要出门的小姑娘,他私心很想将她带在身边。

但他同样欢喜,她在自己喜欢的讲台上,神采奕奕,从容自信,闪闪发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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